塔小姆

《花开不败》 (A英/情人节贺/甜文)

*祝亚修和英二可以一起过节直到八十岁，也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ω^*)♡

*OOC请注意，崩出天际的亚修请注意，不喜勿入

*谢谢基友提供的梗&陪我修文，因为有你，我才来得及写完情人节贺，爱你哒!

*谢谢  @AmandaMCai 陪我YY，爱金鱼!!

 

花开不败

 

2月7日。

到日本定居快有一年，除了金发碧眼这种一眼就能识别的特征之外，亚修已经完全融入出云之中，一举一动跟本地人并无区别。到日本三个月后，他便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虽然生活环境产生了重大的变化，但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到一个在纽约最阴暗的角落也能生存下去，令黑手党也为之头痛的人物，他用可怕的速度迅速适应了异国的生活。

英二跟远在美国的辛舒霖通电话时，对方不无惋惜地说「没想过亚修．林克斯居然会在日本当个普通大学生」，言下之意就是亚修要是留在纽约，一定可以在下城咤叱风云。

辛舒霖并不知道，他无比渴望在下城成名的想法，对亚修来说只是沉重的负担。眼下这种不用天天防备别人，也不用被迫杀人的生活，他曾经连做梦都不敢奢想。

慢慢适应了进屋前要脱鞋，跟英二悠闲地走在乡林小道上，吃那些他从未吃过，几乎让他怀疑自己味觉神经的奇怪和食，第一次穿着和服到神社参拜，听英二细说日本丰富多彩的神话……种种小事，在别人眼里也许乏味又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新鲜有趣又弥足珍贵。

亚修对出云这地方有着莫名的好感，虽然英二说这里跟东京相比不过是乡下地方，他却喜欢那片一望无际，延伸到视线尽头的田野，阳光下麦穗迎风起浪，彷佛一片金色海洋。到了晚上，整个出云会安静的融进无边夜色之中，让亚修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不夜城纽约，即使不枕着枪也能安然入睡。

朴实淳厚的出云，就像温暖的英二，让他渐渐卸下心防，彷佛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母亲的鼓励下，迈出好奇又战战兢兢的一步，摸索着完全陌生的新世界。

纵使他仍未能摆脱令人窒息的过往，却也确确实实往前踏出一步，而守在面前的明天将不会再有血腥和杀戳。

今天出云一反平常的宁谧，商店街上人满为患，大多数是年轻女孩，彷佛早有默契般，街上的橱窗都换上了新装，到处都是带「LOVE」字样的心形气球，色彩缤纷、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堆成一座小山。

注意到三两成群，身穿高中制服的女孩正小跑步走往这边，亚修早一步握住英二手臂，带他避开人群，顺势让他走在马路内侧，并没有松手。

日本毕竟民风保守，为了不惹人注目，英二和亚修在街上都不会牵手，所以他很快注意到亚修瞬间紧绷的神经。

也许金发少年并无自觉，但英二知道他仍未从危机四伏的生活中完全走出来，警戒早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像是眼前这种他无法理解的状况，早就深入骨髓里的警惕性便会抬头。

英二使了点劲，才顺利抽回自己的手，在亚修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笑道﹕「是不是吓了一跳？情人节快到了，每年到了二月，商店街都会变得很热闹。」

明媚的阳光洒在黑发少年脸上，勾勒出他温润的轮廓，每一根细小的茸毛都清晰可见，眉眼弯弯彷佛盛满了星光，这一抹笑竟然比阳光还要暖和，金发少年心里隐隐产生的不安情绪被按了下来，没有再把人紧紧护在身后，放慢脚步与黑发少年并肩而行。

英二又笑了笑，要不是在街上，说不定他已经伸手过去揉揉那颗金色脑袋瓜了。

他虽然在美国待了两年，却几乎是足不出户，看着眼前令人怀念的盛况，不禁对美国的节日气氛感到好奇﹕「美国人又是怎样过节的？」

「美国人会把玫瑰和巧克力送给恋人或伴侣，日本人对巧克力的需求似乎很高。」

亚修是察言观色的能手，见那些满载而归的女孩从店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夹杂着期待和紧张，患得患失，那些巧克力似乎并不是只是送给恋人或伴侣。

英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与别不同的习俗，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道﹕「在日本情人节不单是恋人间互送礼物的日子，女孩子还会把巧克力送给朋友和家人，表达谢意，也是一种礼仪。也有女孩子会向暗恋对象送巧克力，表白心意……」

两人谈谈笑笑，一下子就回到公寓。

来到日本后，亚修在奥村家寄住了两个月，英二怕他住不习惯，提议两人一起搬出去住，这房子不管是面积还是舒适度都无法跟他们在纽约住惯了的高级公寓相比，他们却住得很惬意。

晚上，英二坐在沙发上，亚修平躺在上面，把头枕在哥哥腿上，专注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情人节特集，看到一半，他忽然抬头问道﹕「哥哥有收过巧克力吗？」

「当然有，高三那年还收到五盒，不过都是义理巧克力。」英二本想显摆一下，但想到亚修收到的礼物说不定能堆成小山，就笑着调侃亚修﹕「你这么受欢迎，应该收过很多礼物吧？」

「哥哥真是受欢迎啊。」亚修坐起身，盘起双腿，想到那五盒不一定是义理巧克力的礼物，眼神不知不觉染上几分凌厉。

「我没有收过情人节礼物。」金发少年眼中那抹深色消失得极快，他没等英二说些什么，已经自己接了话，倒是那双清凉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期待。

这样的答案并不算意外，但英二也微微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之所以不意外，是因为他了解亚修过往几乎一直活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论是对己对人，那可能会成为「送命题」的情人节礼物，还是不收为好。

但惊讶也是十分真切的。就如明知罂粟花有毒，却还是会有数之不尽的人试图采摘。

光是那幅诱人犯罪的出色外貌，就注定了亚修永远不可能淹没在人群之中，更别说他那猎豹般的身手，智商超群的头脑，还有一身与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哪怕明知道可能是飞蛾扑火，也会有人愿意为了他疯狂。
然而，这样的亚修竟然没收到过礼物。

英二默默叹口气又笑了一下。依他看，是这人把送礼物的人都吓跑了吧。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亚修是大学里公认的校草，今年一定收获丰富，不过……就算他有了心理准备，却并不乐见于此，也无法用「放心，今年你会收到很多巧克力的」这种话安抚亚修。

说完好半晌了，也不见眼前的少年回话，亚修不由直直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哪知道那人只顾着发呆，不仅完全不察他的目光，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几乎掩饰不住心事。

到底什么比较重要呀，这傻瓜哥哥。

亚修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成功夺回了他的注意力，才微微弯了唇角﹕「哥哥啊，你收到巧克力的时候，对方有说是义理吗？」

所以说，这种半感慨半为难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英二不自觉就被带偏了思绪﹕「有没有说也没关系吧，对于需要送出巧克力的人来说，每一份巧克力都是大家的心意啊。」

这人跟他是真的不在一个频道啊。

亚修默默为自己哀叹了一句，只好接着他的话道﹕「所以，」他顿了顿，一双眼睛映着灯光，竟如水晶般美丽剔透，「哥哥知道她们都是什么心意吗？」

也许是这双眼睛太惑人，本还不知道对方纠结些什么的英二，一瞬间彷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们是什么心意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接受。」

说这孩子单纯吧，有些时候他却能直击人心，比如此刻眼里的认真，几乎让亚修忍不住亲他一下。

于是他顺从心意地捏捏他的小脸颊﹕「但是哥哥能好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吗？哥哥这么迟钝。」

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是他迟钝了。

英二忍不住反击，戳了戳对方的脸﹕「我哪里迟钝了，这不是听懂你的意思了吗？」

亚修笑着握住对方主动伸来的手，牢牢抓在掌心，一边轻轻捏着，一边道﹕「你还记得去年我送了一朵玫瑰给你吗？」

亚修见英二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天就是2月14日，在美国收下了别人送的玫瑰，或是答应了别人在当天提出的邀约，就等于答应跟那人交往。」

英二愣了愣，努力回想了下，才想起那天金发少年彷佛随意塞给他的花。

他收下之后，不管他到厨房做饭，还是在客厅看电视，亚修都像是成了他的小尾巴，紧黏着他不放，还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像是「花还喜欢吗」。

他灿烂一笑，回了一句「我很喜欢」，在背后努力蹭着他脖子的金发少年这才消停了，低喃了一句「喜欢就好」。

英二越是回想越是难以置信，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道——」

「不是难道。」亚修淡定地截断了他，「我在告白，不过迟钝的某人一无所觉。」

那段时间亚修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些零食和小礼物，天天都收到这些东西，就算某天收到一朵玫瑰，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只是没注意到那天是2月14日，单身了二十一年的人又怎么会有过情人节的想法？

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两人是在决定来日本之后开始交往的，他不知道从那么久以前起，亚修就对他——

听亚修的语调，英二就知道这家伙不高兴了，至于亚修当时为什么不挑明说，他也能猜到一二，这人就是怕最终还是要被迫放手吧。

他说过会永远待在他身边，从今以后，他会用实际行动让这家伙不会再质疑他的话。

英二禁不住心疼，凑过去亲了亲亚修的脸颊，揉了一把那头蓬松的金毛，安抚道﹕「对不起，是我……反应慢了点。今年我们一起过情人节吧。」

那双黝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满满的心疼和无措，脸上有些泛红，就像亟欲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亚修不过看了一眼，心就软成一团，仅有的不悦也烟消云散。

「好吧，迟钝鬼。」

亚修总算是放软了语气，还是忍不住用力捏了捏英二的脸蛋，直到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才满意地松手。

 

 

情人节当天，出生以来英二首次有了过节的自觉。

他起得比平常要早，看着习惯性赖床，把半张脸埋进被窝里的亚修，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虽然亚修没有说，但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当然看得出亚修对两人交往后第一次过情人节相当期待，他想让亚修能高高兴兴地过节。再说，当了那么多年单身狗，他也很好奇和恋人过节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拿起包包来到玄关，英二还在穿鞋，头顶便被人轻轻敲了一记。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微皱着眉正要转身教育某人，只见那长长的手臂似乎还扶在自己头上，他一愣，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情人节快乐。」那人说。

这下，就算不看，英二也知道对方放了什么在自己头上了。

虽然这举动像是顺道鄙视着自己的身高，但这份心意却叫他心里一暖，于是他笑了﹕「谢谢。」

这样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的笑意，最让长久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难以招架。亚修想过他会恼着说他又暗示自己矮，也想过他会弱弱抱怨被他抢先了一步，但这样引人冲动的笑意，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从以前就是这样，这个人，总是一举一动就能让人叹息他的纯粹和天真。

亚修忍不住俯首亲了亲他的唇，眸色渐深，语气却是让人放松的戏谑﹕「这样，哥哥就不能乱收别人的巧克力了吧。」

英二微微一愣，还没想好应该说些什么，目光已经落入那双眼睛里。

少年眼里有着显易而见的期待，他是微微笑着的，所以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的愉悦。然而英二却从那样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和忧虑。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顺了顺对方的毛﹕「好啦好啦，不会收的。」

直到那人自觉赧然，忍不住埋首在他肩上了，英二才一边安抚着人，一边拉着他出了门。

拿着手里的礼物，英二抬头看着蓝得透明的晴空，忽然十分期待夜幕降临。

 

 

整个校园弥漫着粉色的浪漫氛围，同学们的话题离不开有没有收到巧克力，或是告白有没有成功，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今天以前，英二总觉得这节日与自己无关，没注意身边的人都是怎么过节的，因为亚修想过节，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他特地问了班里的男同学会想收到什么情人节礼物，今天也格外注意送礼和收礼的人的反应，坐在他隔壁的男同学在收到礼物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彷佛恨不得跟全世界分享这份喜悦。

英二难得在上课时走神，圆珠笔在纸上划了划，自然而然写上了亚修的名字，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把满载心意的礼物送出去，可以收获的满足并不比收到礼物少。

亚修收到礼物后，不知道会不会露出笑容？

第一节课结束后，有两个女同学想要送巧克力给英二，都被他婉拒了。

上课不到两小时，一个足以让过半女生心碎的消息在学校里炸开了——

校草脱单了。

亚修是外国人，长得如此出色，又是以史无前例的优秀成续考进大学里，从一开始便是众人的焦点所在，也是公认的校草。虽然气质冰冷疏离，但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难以接近又长得好看的男生，也有一部份女孩子一开始对他的冷淡无感，在发现他对某学长展现体贴的一面，还绽出温柔笑容，才彻底改观，她们把这称作反差萌。

据说亚修礼貌地拒绝了所有学姐和同学送来的巧克力，还说了一句﹕

「我只会收恋人的礼物。」

听到这里，在课本的遮掩下，英二不自在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他总觉得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不过无可否认，他听到这消息时，内心着实松了口气。

每一节课都变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英二快步走到储物柜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包包里。

两人在校门口会合，一如往常踏上回家的路。

当亚修问起英二有没有收到巧克力，英二眨了眨眼，笑着说﹕「既然收了某美国人的巧克力，按照美国习俗，我不能再收别的了。」

直到听到这答案，亚修才恍惚自己松了一口气，但他不过伸手揉了揉那个比自己略矮的小脑袋，不愿让他发现自己的紧张。

这一份踌躇简直跟那些买了巧克力等着表白的女孩子相差无几，试想去年他还没有过节的概念，脑里装着的念头不外乎是如何复仇，如何保护英二，就算送了玫瑰给英二，心里也拎得很清，他知道英二在这方面十分懵懂，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而他只要看到英二在收到花时，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就已经足够了。他甚至不敢去想，这个日本少年还能在他身边留多久。

那才是他熟悉的自己，从八岁起残酷的现实教会他不能奢求，奢求只会带来失望。但不知从何时起，他渴望得到更多。

不再满足于不带枪也可以生活，他想要和英二一起过遍那些他不知道的日本节日，想让英二永远只注视着他一人，想牵着英二的手直到他死去那天，这些陌生的欲望彷佛一团烈焰，烧灼着他的心，让他快要爆炸。

回到公寓后，亚修一直追着英二打转，即使他没说，英二也知道他想要自己的礼物。

吃过晚饭后，英二招呼亚修到客厅坐下。

对上亚修期待的眼神，一股紧张感涌上英二心头，他明明想在沙发上轻轻松松地送礼，不知怎么就跪坐在地上，换了一个正襟危坐的姿势。

从英二的肢体语言中判断出对方有重要的话要说，亚修忘了礼物的事，学着他的姿势，跟他对面而坐。

英二拉过沙发上的包包，拿出一盒精美的巧克力递给亚修，「按照日本的习俗，本来要等3月14日才给你回礼，不过我想你也等不下去了。」就连他也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笑容了。

终于收到肖想了数天的巧克力，亚修唇角微微扬起，盯着手里的盒子良久，才道﹕「还好这次哥哥没忘记。」

英二就知道亚修不会忘记去年的玫瑰事件，噘了噘嘴，好不容易才按下给他一记爆栗的冲动。

「把手伸出来。」

亚修伸出左手，英二从包包里取出两根手绳，把红色那根系在亚修腕间，轻轻打了个结，又为自己系上了蓝色那根。

迎向亚修疑惑的视线，英二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吸了口气道﹕「我从没送过情人节礼物给别人，问了同学意见，他们说收到成双成对的信物会很高兴，就好像对方时刻都在自己身边。」

见亚修没有接话，英二不自觉握紧双拳，接着说﹕「去年情人节我没察觉到你的心意，但在我还没意识到之前，早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他跪着向亚修鞠了一躬，「抱歉让你久等了。我想了想，要对你说的还是那句话——我会永远在的。」

我会永远在的。

曾经的亚修不觉得，但此刻的他，却莫名有了一种眼酸的感觉，尤其眼前的少年是以怎样认真严肃的姿态去述说这件事。

他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取笑他两句，看他脸红害羞的模样。他还想捞起这个人，圈在怀里，看他羞恼挣扎的模样。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亚修只是伸出手，轻轻将那只捆了蓝绳的手握在手里，十指交缠。

灯光下，相依着的两根绳子像是誓言，莫名虔诚。

「我已经等到了。」

他早就等到了。

等到了一个会向他报以笑容，会温柔地拥抱他，还会向他承诺永远的人。

这人像是一颗种子，在相遇那刻就落在他心底，即使他拒绝过挣扎过，它还是坚定地生根发芽，终于开成了永不凋谢的花。

 

Fin.

希望亚修可以像文里那样，懂得接受新生活，也懂得渴求更多，这么让人心疼的孩子，哥哥可要好好宠他哦 T T

最近特别想看两人一起上大学的梗，像是亚修帮英二补习啊，陪英二上课什么的!!

太太们快来满足我!!

谢谢看到最后的大家，大家要好好注意身体和安全哦，么么哒 (　ﾟ∀ﾟ) 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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