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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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正在写的CP(BG/BL有):
#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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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 娜奈
#夏目友人帐 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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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 (蝎樱/新年贺/短篇/HE)

*OOC是我的风格,介意者请绕道

*恭喜花巨  @蒾幻 的《故梦》本本完售,这是收录在本子里的文,我觉得挺甜的,请不要嫌弃我

*冷CP党挺不容易的,希望可以跟大家一起萌冷CP到萌不动的那一天,抱紧蝎樱党们 \( ̄︶ ̄*\)) 

*最近咱们"百度蝎樱吧LOF分堂”的孩子们在努力搬文,有兴趣的亲可以关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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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没机会摸到電腦,就先发新年贺了,谢谢大家陪我一起过完2019,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


(一)

 

冬夜的天空是春野樱见过最深浓的颜色,无边无际,深不见底,彷佛一个足以把万物吸进去的无底洞。偏生是这样的夜空里,满天星辰闪烁如钻,不耀眼,却叫人移不开目光,美丽,又让人心生寒意。

都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如果真的可以一直散发着这种永恒不变的光芒,倒不算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呢。

想得正要偷笑,忽然腰间被一条柔软的丝线缠住,樱还没来得及叫糟,身体已然悬空,摇晃了一下,便被拉回山洞内,落入一具结实得过分的怀抱之中,硌得她有点痛。

‍她不敢喊痛,却忍不住咕哝﹕「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男人用棉被把少女包裹成粽子状,斜睨了她一眼,「嗯?比方说?」

‍接触到男人不善的眼神,少女虽然有点心虚,还是控诉道﹕「可以来一个温柔的公主抱,而不是像钓鱼似的把人用查克拉丝线拉回来﹗」

‍「才没有这么重的鱼,而且用查克拉丝线不是更快吗?」指尖在少女微烫的脸蛋上轻轻一触,红发男人轻按上少女的眼皮,逼她闭上眼睛,「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疲惫不堪却逞强不睡觉的公主。」

‍赤砂之蝎本来就只对毒术和傀儡之术感兴趣,再次与这个曾经击败自己的少女相遇后,学懂了许多不可思议的词语,什么「男友力」、「公主抱」层出不穷,一开始他无意涉猎这领域,渐渐却被她的聒噪给洗脑了,就如同她突如其来在他身边出现,如今又躺在他怀里般,教他无所适从,却又无从抗拒。

‍视线毫无预警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少女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自从两人再次相遇以来,即使再疲累她也不愿闭上眼睛,唯恐一旦闭上了,便无法再睁开。

‍她曾在第四次忍界大战见识过尸横遍野的景象,那些失去生命的人,都是睁着眼一脸不甘的模样,说不定人死了之后就只剩无止境的黑暗。

‍她咽了咽口水,并不想被挨住自己的蝎察觉到此刻的心情,故作轻松地道﹕「蝎,听说人死后会化为星星,你说是不是真的?」

‍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变得僵硬,蝎盯着她淡得像是没有血色的唇瓣半晌,语调转冷﹕「人死后只会化为白骨。上天堂下地狱,化为星星之类的说法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不管是对已逝者的亲属,还是即将死去的人。」

‍这人还真是完全不懂安慰别人。

‍但不知为何,少女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你一点也不懂浪漫。」她小声抱怨。

‍蝎松开了她的眼皮,让她的视线对上自己,「我最厌烦软弱的人。妳也好,我也好,都不需要自我安慰。」

‍——他绝不会让她死的。

‍纵使他没有把这句潜台词说出口,樱还是心领神会。她绽开一抹笑,被棉被包住的身子一滚便滚进蝎的怀里,脸蛋使劲往他胸前蹭了几下,嘴上抱怨着「一点也不温暖」,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蝎专注地凝视着她苍白的睡容,连山洞渐渐变暗也一无所觉。柴枝快将燃尽,发出「噼啪」的声音,那不是惊人的巨响,但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却响亮得教人心跳加速——

‍眉心一跳,蝎缓缓伸出手轻抚少女的脸颊,当感受到那有点烫手的温度,他呼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人死后会不会化为星星,答案为何他不知道,也永远不想知道。

 

‍第四次忍界大战后,木叶经历了一场内乱,那对樱来说,是比忍界大战更恐怖更残酷的斗争。

‍自卡卡西因伤退下火影之位,由鸣人掌权起,那些前「根」组织的成员便联合顾问,把火影的职权架空,从里到外慢慢侵蚀木叶。他们先找各种理由免除鹿丸参谋之职,然后逐一或打压或暗杀鸣人的亲信。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安插了一个叛忍的罪名,被关进了木叶的牢狱。为了造成她在狱中病逝的假象,狱卒每天喂给她不同毒药,某天她终于找到机会打伤狱卒,逃出牢狱,这时候身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

‍少女拖着虚弱的身躯逃不了多远,木叶的追兵便赶到,就在这时,她再次遇上赤砂之蝎。

‍本以为对方会置之不理,或者把她和追兵全灭,不料他却救了她。

‍「小姑娘,妳身上的毒很有意思。」

‍她从红发男人眼里看到兴味的光芒,想来要不是她身中剧毒,早已经被杀了。

‍刚开始的治疗里,不管多难受她都不吭一声,偶尔蝎用药过猛,她咳出了几口血,还是若无其事的吃饭睡觉。

‍蝎本以为第二天的药,要用强逼的才能让她喝下,她却主动来拿药了。

看见蝎微讶的表情,樱笑了笑,「死在你手中,总比被那些人杀掉的好。再说……如果这世上真的还有人能治好我,那一定非你莫属。」

‍他只会掠夺别人的性命,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愿意把性命交到他手中。

‍也许是对少女感兴趣了,也可能是别的缘故,他忽然不想这个实验对象这么快就死掉。第二天,他用药变得温和,没那么难受的她,话变多了,笑容也更加灿烂。

‍跟傀儡截然不同,她拥有各种各样的表情,总是喋喋不休,在确认少女身体状况的过程中,他发现人类的体温原来那么的让人依恋。

‍治疗的过程并不顺利,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人不知不觉发展成现在的关系,毫无头绪的蝎带着虚弱的少女到处旅行,只为找到解毒的方法。

‍「蝎,所谓的恋人,就是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就算你是个完全不温柔体贴的家伙,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永远吗?

‍消瘦得快要见骨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庞,即使蝎什么都不说,少女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日渐消逝,她没有说些什么,眼神里却有了他不想看见的觉悟。

‍他和她所看见的永远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儿,蝎修长的指尖微一收拢,轻轻握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

‍如果真的要死,也绝不是被谁带走,只能是他——

 

(二)

 

‍两人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蝎多年前曾因任务来过,樱却是第一次踏足此处。

‍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甚是舒适,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清幽花香,触目所及处尽是绿草如茵,花团锦簇,让人几乎忘了身在寒冬之中。

‍「好美啊……」

‍粉发少女的惊叹也正是蝎此刻的心情写照,从前他并没有这想法,大概是被这丫头的夸张表情和语气所感染吧。

‍早在几天前,蝎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看追踪的方式似乎是木叶的人,不过区区木叶还没足以让他放在眼内,难得少女有精神四处蹦跳,他也没阻止,只是站在树下静思解毒之法。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少女的身影,见她左看看右嗅嗅,脸上难得带着满足的笑,他的思绪一拐,拐到以常年花开闻名的花之国,要是到那里住上几个月,小姑娘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下一瞬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除了待在晓的那几年之外,他都是过着漂泊生活,从没有在某地方定居的习惯,不过——

‍他并不排斥这想法。

‍一阵咳嗽声从花田的方向传来,打断了蝎的思绪,他定了定神,只见少女已虚软无力地跪在地上。

‍他快步走过去,当他靠近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少女浑身一颤,更快把手心往裙摆上一擦。

‍蝎是何许人也,自然不会错过这小动作,一把握住了少女瘦得不象话的手臂,扳开她紧握成拳的掌心,那一抹暗红在苍白如雪的肌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见少女一副无措的表情,蝎很快敛下骇人的目光,举起衣袖为少女抹去嘴角的血丝,抱起她的动作比平常要粗鲁了些。少女把头靠向他坚硬的胸膛,本想习惯性地吐槽一点也不舒服,可脑袋却昏昏沉沉的,连说话也没力气了,自然没有察觉到蝎的脚步带了几分急躁。

‍「蝎……」

‍她本能地唤着他的名,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脖子上游走,过了一会,又停留在颈动脉上,眷恋不舍。这只手冰冷坚硬,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却因为这熟悉的触感而迅速安定下来。

‍「醒来了?」

‍红发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清,透出一股浓烈的疲惫感,下一瞬樱又否决了自己的直觉,这家伙又不是人,不会因为少睡一两天就累成这样。

‍她睁眼一看,发现山洞内生了一大堆火,也许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感觉到冷,而那双定定地凝视着她的琥珀色眼睛,在柴火火光的映照下,闪过明明灭灭的光泽。

‍那光芒比前几天看见的星星更加耀眼,她不禁看得入了迷,可下一瞬那双眼睛微微一瞇,眼睛主人的声音也沉了一个调。

‍「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

‍樱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回答﹕「两天前。」

‍出乎她意料之外,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她为何要隐瞒,反而静了下来,而这短暂的沉默进一步印证了她的推测。

‍这种混合毒药,要是不能一开始使用查克拉把毒素抽出,那之后就只能以毒术常识去判断组合,要是无法推断出成分,就无法解毒。然而用毒的手法有千万种,要猜出成分谈何容易,即使像蝎这样的用毒奇才,也不可能了解别人的用毒习惯。

蝎从来没有提过给她喝的解药是什么药,但从一开始一天换一种解药,到现在几天才换一次,偶尔夜半惊醒,她会看见蝎在沉思,她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前几天让她服下的,说不定是蝎能想到的最后一剂解药了。

‍而这种药的功效多半是暂时压制她体内的剧毒,让他能争取时间,找出解毒方法。

‍当这药也没有效用,也代表她的死期不远了,既然已成定局,她不想让蝎陪她感受死前的不安和恐惧。

‍好一会,樱打破了沉默,吸了口气,尽量以轻松的口吻道﹕「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不。」

‍没想到会被斩钉截铁地拒绝,樱愣了愣,皱眉道﹕「我还没说是什么请求。」

‍「睡吧。」蝎一脸淡然地为她弄好被子。

‍「要是……我死了,请把我的遗体烧成灰,带回木叶安葬。」她勉强一笑,「不要把我做成傀儡,拜托你了。」

‍被木叶当作叛徒追捕的那一刻,那相当于把她坚持了十六年的信念摧毁殆尽,说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也不为过。在她心里最美好的安身之所已经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甚至曾想过死于剧毒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此时,蝎救走了她,给了她生存的希望。一开始她也犹豫过是否该跟着自己的感情走,毕竟他是木叶乃至整个忍界的敌人,更是杀人无数的叛忍,她知道这样的关系不可能会得到身边任何人的祝福,恐怕连已故的千代婆婆都不会认同。

偏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整个忍界都视之为魔鬼的这个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归属之地,不离不弃,让她不再孤单。

‍她哪里还抗拒得了他?

如果可以,她也想跟他一起活下去。

‍可是,她这身体状况恐怕熬不过一个月了。

‍要是她不在了,她不想蝎把她制成傀儡,不想他今后的无数日夜都只能透过那具傀儡睹物思人,他拥有无限的生命,过了十年八年,就可以把她忘了,继续过他无牵无挂的日子。

‍「妳不会死,我们没必要讨论这问题。」他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盯着她不再神彩奕奕的眼眸,「让我再看看妳跟我决斗的时候,那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决心。」

‍他曾经在这双漂亮的碧瞳里,看到过比任何东西都更耀眼的光芒——坚定的决心,旺盛的斗志,还有强悍的生命力。

‍那比他所知道的最美的艺术都更加吸引他,要是在几个月前,他一定会把她制成傀儡,保留这分极致的美。

‍他从没想过,那样的自己如今也有了不想放手的东西。比起成就永恒的艺术,他更想日复一日沉浸在她的温暖里。

‍他更没想过樱对木叶竟然执着至此,即使被视为弃子,她仍然想把遗体安葬在故乡。

‍蝎无法理解这种心态,他从来没有把砂隐视为归属,要是砂隐的人前来追捕,他杀起来也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既然少女的求生意志不足以战胜剧毒,那就由他来刺激刺激,说不定……那些追兵会是一颗好棋子。

‍见少女沉默不语,蝎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别多想,睡吧。」

‍那强而有力的声音似带有魔力,少女本来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就在蝎靠过来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禁浑身一僵。

‍蝎循着少女的视线看去,见自己的衣袖上沾了血污,他也没去遮掩,只是若无其事地把视线移到少女脸上,静静等待她发问。

‍「这是谁的血?」少女一脸疑惑,语气里难掩不安。

‍「想取妳性命的人。」

‍自中毒以来,樱的五感退化不少,以致她并没有察觉到木叶的追兵已经悄悄逼近。要不是她嗅到蝎身上的血腥味,也不会知道在她昏睡期间,追兵已经追上来,甚至可能沦为蝎手下的亡魂。

‍要是没有蝎在,身中剧毒的她怕是敌不过追兵的,而擅自出逃的她,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名正言顺除掉自己的机会。

‍她知道她没必要担心这些人的安危,但想到他们来自木叶,还是心有不忍。

‍「那些人……怎么了?」

‍「事到如今,妳还有余裕担心别人吗?小姑娘。」蝎撩开她额上的碎发,动作轻柔,语调却比洞外刺骨的寒风还要冷。

 

(三)

 

‍樱发现自己睡眠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这是中毒加深的症状,她本想强忍睡意,却被在旁盯着的蝎逼着睡觉。

‍这一夜,半梦半醒之间,她看见蝎带着一股渗人的寒风走进山洞,黑色的衣物上沾了微许血迹,她的心突地一跳,问道﹕「蝎,你受伤了?」

‍见她急着要起来,蝎上前把她扶起,用被子裹紧她,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防她沾到自己身上的寒气。

‍「妳睡迷糊了?那些家伙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樱稍微清醒了些,这才记起木叶的人追上来了,蝎面对这程度的对手是不可能会受伤的,那么这些血污就是属于那些人的?

‍想到这里,那双抓住被子的手渐渐收紧。

‍「妳不是说要我答应妳一个请求?」蝎抬起樱的下巴,打断了她的沉思,语气是难得轻柔﹕「等这毒解了,只要是妳提出的条件,我都会为妳办到。」

‍樱撇了撇嘴,她要提出的条件不就是让他别把她制成傀儡嘛,要是这毒解了,哪还需要他的承诺?可转念一想,这世上可以让赤砂之蝎作出此等承诺的人说不定就只有她,也可说是赤砂之蝎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温柔,她吁了口气,即使山洞外寒风呼啸,她的心却彷佛被一道温暖的光照暖了,满足得说不出话来。

‍她伸臂紧紧抱住蝎,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就不怕我提出刻意刁难的请求吗?」

‍蝎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哦?」

‍她眼珠子一转,眸底闪过顽皮的光芒,「那么……假若我要你交出所有的傀儡珍藏呢?」

‍「可以。」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又问道﹕「假若我要你舍弃傀儡身呢?」

‍「可以。」

‍樱愣住了,再也问不下去。

蝎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再次用被子把她裹成毛虫状,眸光波澜不惊,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趁着这段时间,妳想想要提什么条件。就算妳要我毁了木叶,颠覆忍界,我也会为妳办到,别尽在想些鸡毛蒜皮的事。」

什么嘛?这些事对她很重要的好吗?

‍她才不会要他去毁了木叶,颠覆忍界,她只想永永远远待在他身边,可这偏偏是连赤砂之蝎都束手无策的事。

‍一股泪意涌上她的眼眶,她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笑了笑道﹕「一言为定。」

‍蝎点了点头,突然把话锋一转﹕「妳不问那些人的下落吗?」

‍「你杀了他们?」樱下意识握紧双拳。

‍「我让其中一人逃回木叶了。」

‍没想到蝎没有赶尽杀绝,樱一脸惊讶地问﹕「为何要放走一人?」

‍「我在妳的血液里抽出了毒素,炼成毒药,注射在那人身上。被木叶派来追杀妳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省油的灯,要是木叶不想白白失去这人才,就会让下毒的人提供解药,到时候我只要从这人的血液抽取解药,就可以为妳解毒。要是一个人不足以动摇木叶高层,那就一天一个,直到他们愿意救人为止。」

‍樱没想过蝎会想出这种方法来,她霍地坐直身子,惊出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如雪,「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就放过他们吧。」

‍身为医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蝎找木叶的人试毒。再说——也许在她心里,依然期盼着有一天可以重返木叶,而蝎的做法,等于把那唯一的可能性都扼杀了。

‍「那谁来放过妳?又谁来放过我呢?」眸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暗芒,红发男人伸手为少女拭去额上的汗珠,「即便是奉命行事,难道他们没有从木叶高层手中得到报酬?从前有千手纲手和旗木卡卡西护着妳,妳眼里的木叶只是他们想让妳看见的最干净的一面。真正的忍界便是如今妳眼前所见的,无关黑白对错,从来都是利益为先,力强者胜。」

‍抓着被子的手不断颤抖,樱微垂着头,一颗心彷佛被锤子重重撞击了一下,痛得厉害。

‍这些天以来所看见的一切,都在反复否定她贯彻了十多年的信念。

‍他把她不愿面对的现实,血淋淋地扯了出来,一一摊在她面前。

‍「不要再藉身上的毒来逃避这一切。」蝎握住她的手,直到她停止颤抖,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似要看进她内心深处,「妳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着我继续找木叶的人试毒,另一个是妳不再放弃求生,和我一起研究解毒之法。」

‍被那只熟悉的冰冷的手抓住,樱渐渐冷静下来,刚刚她被蝎话里的真实震慑住了,没法思考其他。如今平静下来,才发现恐惧无助的人并不是只有自己——

‍眼前明明就有一个比木叶更需要她的人,为了让她活下去,他已经有了倾尽所有的觉悟。

‍既然如此,为了他,她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尾声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温暖的春风吹开遍地野花,无数的粉色花瓣在风中翩然起舞,犹如一场早降的春雨,肆意招摇着春意的美好。

在连绵不绝的花海中,有两道身影紧紧相偎。

‍在灿烂阳光的照拂下,粉发少女回头一笑,当红发男人看见那张泛笑的俏脸上浮起两抹健康的红晕,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安心,伸手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就算他不说,樱也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安抚地伸手摸了摸他脸颊,「我身体已经好了。」

‍「也不知道几天前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人是谁。」蝎斜睨了一脸得意的樱一眼,拉着她来到树下,不让她再暴露在猛烈的阳光下。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樱噘了噘唇,忽然双眸一亮,拉着蝎的手用力摇了摇,「你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个请求。」

‍「说吧,是要我为妳毁了木叶吗?」

‍樱用力摇摇头,她已经不会再执着于故乡了,那只是她过去的一部分,而等在她面前的,还有现在与未来。

‍「蝎,给我一个家吧。」

‍阳光穿过层层迭迭的树叶,化成了轻轻摇曳的光圈,柔柔洒落她脸上,映得她的笑容分外动人,彷佛冬日里最温暖的一道阳光。

‍家,之于她,就只有眼前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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