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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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堪花醉》(宁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黑暗风/HE) (四)

09

 

粉发少女不住在恶梦中喘息挣扎,偶尔惊醒眼前也是漆黑一片,她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现实还是梦中,而一连串的事件让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支撑不住,到最后她连思考的气力都失去了,深深陷进了熟睡之中。

说不定不久前经历的一切只是场梦,醒来就能重见光明——

当樱再次醒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管她睡上多久,做了多少次梦,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握紧汗湿的手,缓缓调匀呼吸,试探性地轻唤﹕「宁次君……」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回应她的却不是黑发少年,而是一把温和的女声﹕「日向夫人起来了?日向先生出去了。我是这里的老板娘,给你送早餐来了。」

日向夫人?

粉发少女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该是宁次为了便于照顾她,不想惹老板娘怀疑,才会谎称两人是夫妻关系。

「谢谢,我现在没有胃口……」少女轻轻摇头。

老板娘注意到樱眼皮上的伤口尚新,进而猜到少女何以没有胃口,眼前女孩不过十多岁,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以后的日子怕会过得很艰难吧。

这么想着老板娘眼里泛起一抹怜惜,握着樱微烫的手安慰道﹕「你还在发烧,多少吃一点吧。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好丈夫么?他一直照顾你,整夜都没合过眼。刚刚他也是再三拜托我多加照顾你才舍得出去的。就算只为了他,妳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少女隐约记得半梦半醒之间,有人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每当她痛苦地梦呓呻吟,那人便会拍拍她的手背,给她无声的抚慰。

就如老板娘所言,要是她再不坚强起来,会给宁次君添麻烦的吧?

才下定决心,她又立即被现实打垮——

从床上到餐桌的距离不足十步,在如今的她面前,却仿佛一条崎岖难行的漫漫长路,若非有老板娘从旁搀扶,她只怕早就摔倒,甚至把餐桌上的食物打翻了。

食而不知其味地把碗中的粥塞进嘴里,少女禁不住焦躁起来。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眼睛看不见的事实,却无法适应忽然从一个强大优秀的忍者,变成一个目不能视,无法进食的废人那种强大的落差感。

她甚至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早餐吃到一半,黑发少年回来了。老板娘对温润有礼的少年似乎甚有好感,笑着接受了少年的道谢,让他有需要随时可以找她,又嘱咐粉发少女多吃点,才离开了房间。

向来敏锐的宁次在进房那刻便感受到少女的低落情绪,视线扫过正机械式地执起汤匙进食,容颜萎顿的少女,他并未有说什么,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拿掉她手中的汤匙轻轻放回碗里。

樱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宁次君,你还是把我留在这里,回木叶再让纲手师傅找人接我回去吧。」

宁次之于她不过是同期伙伴,不单冒着风雪四处寻找她,还从云忍手中救回她的性命,甚至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这份情是多少句道谢都回报不了的,要是跟随他回木叶,还不知道会为他惹来多少麻烦。

宁次握着她的手放在桌上,淡声道﹕「你尝试摸索下桌上有些什么,慢慢来,不要太用力。」

每当她心乱如麻的时候,少年独有的沉稳声线总会起到安定作用。她吸了口气,按着少年的引导,终于摸到碗子和汤匙,在小心翼翼的摸索下吃完了一碗粥。

铁一般的事实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更管用,只要她愿意尝试,也能办得到。

「即使是五代目和卡卡西老师,也不可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妳能依靠的只有妳自己。还有,要是你真的成为负累,我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你。」

樱转头面对宁次,脸上总算恢复了些惯有的生气,她用力点点头,「我会跟上你的。」

只可惜,她并未瞧见少年的容颜,跟冷淡的语调相反,此刻他眸里闪动着的光芒,宛如无瑕白玉般温润柔和。

 

 

10

 

假若陪在少女身边的是卡卡西,他大概会温柔地安慰少女,片刻不离地待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让她无忧。

然而,从小便置身于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宁次比同龄的人都更早悟出凡事只能靠自己的道理。

即使心中另有计较,他也要让粉发少女早日学会自理,未来如何尚是未知之数,他不能坐看曾经那样耀眼的少女从此一蹶不振。

失明后首次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一件事,少女找回些许自信和希望,迫不及待就要宁次带她出去走走。

要是没有失去眼睛,此刻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绿瞳想必是闪闪发亮的,宁次眸光一黯,转念想起另一个人,脸上犹如覆起一层寒霜,冰冷慑人。

对上一脸跃跃欲试的少女,冷雪般的眼神略略缓和下来,他了解少女急于学会照顾自己的心情,但她仍然很虚弱,还是等她身体好些再进行下一步好了。

「要洗澡吗?」

樱怀疑对方是不是懂得读心术,宁次冷淡寡言,心思却比同龄的人体贴细腻得多,比方说鸣人佐井就不会注意到她想要洗澡。

天知道她虽然满心烦躁不安,但身为一个爱洁的女孩子,因发烧流了一身汗,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带着一股异味,自醒来那刻起就想洗澡。因此即使眼睛看不见多有不便,她也未有多想,由着宁次带她走进浴室。

少年贴心地把洗发水沐浴乳等放在少女触手可及的地方,握着少女的手,引领她一一摸清衣服和毛巾的位置。看着急不及待想要洗澡的少女,少年有点担心她会滑倒,迟疑了一瞬,他轻声道﹕「我跟老板娘说你是我的妻子,因此不便找她帮忙。我在外面,你有事马上叫我,我会闭着眼进来的。」
对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来说,这保证还真没半点分量,少女却立马点头答应,还附上一个深信不疑的表情。

宁次带上了浴室的门,轻倚在门板上,侧耳细听里头的动静。得到少女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并不是不喜悦的,却又禁不住担忧她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要是待在日向家那种吃人不吐骨的地方,有多少条命都不够送。

少女并不知道一门之隔外的少年在纠结什么,只是把自己泡在暖水里,舒服地吁了口气。来到铁之国后,还是第一次可以好好洗澡,她用力擦洗着身体,一直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直到水温渐渐转凉,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用毛巾擦干身体,拿起衣服才想起她的忍具包早已丢失了,那么这些衣物该是宁次特地出门买的。

难免又在心里夸赞了宁次的细心体贴,可是当她套上上衣,再摸了摸椅子上的衣物,竟然摸到一件小小的布料,她的手抖了抖,内心是崩溃的。

……这细心也太离谱了吧﹗

想到少年以一本正经的表情选购这些女性衣物,她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磨蹭着穿上衣服,直到门外的少年问她是否已洗好,她不知怎么又手抖了下,颤抖着嗓音答道﹕「我、我……洗好了。」

她吸了口气,暗暗催眠自己门外的少年真的是自己丈夫,才有底气推门出去。

少年瞥见少女闪烁的神情,只当她是累了,不着痕迹地为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帮她擦干了头发,再递给她一颗药丸。

少女把药丸吞下,基于医者的本能,单是舌尖一触,她便察觉到这药跟昨天的不一样,不单可以退烧还带有强烈的助眠作用。

少年静静站在床边,待少女沉沉睡去,为她弄好了被子,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确认体温没有上升,才轻轻吁了口气。

窗外干净的天色渐渐被阴云掩盖,隐隐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温和的白瞳也沾染上一抹阴霾。他检查了忍具包里的装备,推窗一跃而出,转瞬便融进黑夜之中。

 

 

11

 

樱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中午。至于为何知道是中午时分,是因为她听见楼下的餐厅传来一阵阵热闹的交谈声。

摸了摸自己的额,她感觉到体温略略下降了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也没昨天严重。此时有人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想要扶她起来,她嗅到那股特有的清冽气味,便知道来者是谁。

可少年的手才一触她的衣袖,她便禁不住瑟缩了下,「宁次君……」

少年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未散,拉过被子就盖在了少女身上,隔绝了他的手指。

见少女一脸疑惑,少年眸光微微一闪,若无其事地道﹕「我买了早餐,你要多吃点,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失去视力后,少女其余四感越发敏锐,适才轻轻一触,她已感觉到黑发少年的指尖仿佛泡进冰雪般僵冷,只是买早餐一来一回不可能会冷成这样。

少年昨夜到哪里去了?莫非是另有任务在身,或是打探情报?不管是哪一样,她如今也帮不上忙。

她的心微微一沉,也没心思问及少年昨夜的行踪。

此刻少年背对着她,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把餐点从塑料袋中取出,动作一如以往优雅从容,眼神却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在外奔波一夜未有所获,即便冷静如他,也禁不住焦躁起来。

少女的身体状况正在逐渐恢复,相对地那人也是一样——

说不定,他能把握的时机就只剩下今晚和明晚。

那么想着,他已经把饭菜分好在餐具里,逐一摆放到餐桌上,然后把少女扶到餐桌旁边,「慢慢吃,不要急,凉了还有温热的在饭盒里。」

少女很慢很慢地抬起手,直到指尖碰触到桌沿才稍稍用力扶住,她顿了一下,旋即把手移向右边,摸索几下就找准了汤勺,有了右手的位置,左手放上桌子就显得简单些许,她很缓慢很小心地向前伸手,指尖碰触到什么总要慢慢摸索半天,甚至碰到碗里的食物,才肯放下手,默默把餐点送进嘴里,偶尔还会抓错东西,毕竟就算摸索到了位置,也不代表每次都能准确抓到想要的餐具,她到底也不过刚刚失明——

少年只吃了几口,便忍不住停下筷子。

樱随即听见他放下筷子的声音,过了一会,也没再听到筷子触碰碗碟发出的声响。

自从找到她以来,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这样下去怕是要病倒了。樱轻皱了下眉,伸手探上了少年的额,这样毫无防备的亲昵动作让少年微微一怔,他轻握了一下少女柔软的手便放开,淡声道﹕「我没事。」

「宁次君再不休息,病倒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就该我来照顾你了。」少女的神情有点担忧也有点气恼。

照顾他?

从没有人说过要照顾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照顾,但听见少女的话,他的嘴角却禁不住微微上扬。能那么打趣他,想来也是开始接受失明的现实了吧?如果他适当示弱可以激起她努力的心,那倒是个不错的结果。

少女误打误撞的话语让他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她的话不无道理,他已数天不曾好好休息,要是真的遇上敌人,怕也无法保护她周全。

「我们出去走走吧,回来我会休息的。」                  

 

 

即使早一天也好,少女也不愿再当别人的累赘,在听见宁次说要出去走走那刻,她是满怀期待的。却没想到一旦离开了房间,无止境的黑暗随即像潮水般包围着她,她无法分辨四周的环境,即使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可平日里几步就能走完的距离,此刻却是那般的煎熬看不到头。到底有没有走错方向?要是走错了,得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甚至说,她连转身角度的微妙差距也要考虑在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如今,她还能准确分辨出来吗?

「不用急,你身后是墙壁,试试摸索着四处走走。」

少年平静的嗓音响起,她稍稍淡定了些,从声音辨出他离自己起码有三步之远,似乎打定主意不会扶着她走。

她吸了口气,伸手摸索着墙壁,抬起僵硬的腿走出了一步、两步,磕磕绊绊地向前走。

以往数秒间就走完的一条走廊,她摸索着走了几分钟也没走完,甚至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杂乱的人声渐渐逼近,感受到不少好奇的视线投来,她焦急不已,一脚踩空没来得及收回,才惊觉前面是楼梯,幸好下一秒她已被人拦腰抱起。双脚着了地,她的心才踏实了些,伸手想要拉住少年的衣袖,少年已不着痕迹地躲开,握住她的手重新放在墙上,「回房间去。」

楼梯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响,接着一把童稚的声音传来﹕「妈妈,你看见了么?姐姐这么大了还摔倒﹗」

一把压低了的女声传来﹕「嘘,那个大姐姐眼睛看不见,很可怜的……」

粉发少女把下唇咬得发白,三步并作两步的摸着墙壁向前走,好不容易摸上了凹陷的门框,嘴角才要勾起,身后却传来少年不咸不淡的声音﹕「这是隔壁房间。」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稍事休息过后,樱又再被宁次带出去练习走路,如此一次两次却没有半点进步,少年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被逼得紧了,樱揪着被子,自暴自弃地道﹕「够了﹗我不要再试了﹗」她治疗过不少患了眼疾的病人,如今总算体会到那些人的苦处,可为何当她身受其苦的时候,却没有人能帮她?当她备受恐惧煎熬,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就连体贴的宁次也只冷漠以待。

宁次没有接话,樱更觉委屈,把脸埋在被单里,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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