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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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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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梦》(卡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黑暗风/HE) (四)

13

 

    樱打开门,看见门外的人,有剎那的楞怔。

 

    「哟,樱。」黑瞳微弯,银发男人一如以往的打招呼,微笑说﹕「不请老师进去坐吗?」

 

换了平常樱一定会哽他一句「老师也会敲门啊,还是老到连爬窗也爬不动了」,可她的唇仅是微微一动,说不出话来。

 

    她忍住关门的冲动,侧身让卡卡西进来,后者见她爸妈不在,便毫不客气的在沙发坐下,那轻松自然的姿态跟她的不知所措相比,可说是天壤之别。

 

    那夜推开卡卡西飞奔回家后,她一夜无眠,这几天都是精神恹恹的,连宇智波大宅也没去。

 

    那个吻,说不定没有特别含义,但当想起那时男人异常炙热的眼神,她又无法说服自己。

 

要是这不是玩笑——

 

    尽管已不是当初天真澜漫,不知世事的春野樱,她还是恨不得能当一只乌龟,躲进龟壳里,然而讽刺的是,她如今急欲躲避的对象,正是一直为她挡尽风雨的那个人。

 

    银发男人在她心中是最温暖最强大最无害的存在,无人可超越取代,即使如今被誉为新三忍之一,她还是会习惯性的依赖他。她从没怀疑过男人会有不再纵容宠爱她的一天,也不敢想象要是他和她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她又该怎么办……

 

    她甚至不愿想下去。

 

    「帕克让我来拿香波。」

 

    熟悉的慵懒嗓音响起,打断了少女的思绪。少女看向一脸悠然的卡卡西,对比自己却纠结成这样,心中怒火顿起,咚咚咚的走进房间拿了香波,塞进卡卡西手中,语气有点生硬地道﹕「很晚了,老师请回吧。」

 

    她已弄不清心里的不悦从何而起,是因为那个吻,还是他此刻毫不在乎的态度?

 

    「还在生气啊?」卡卡西接过那瓶香波端详了下,淡淡一笑,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显然没想到卡卡西会有此一问,樱的心跳突突地加速,犹豫一瞬才装傻道﹕「老师在说什么?」

 

    直到此刻,她还是不愿意因为那糊里糊涂的吻失去自家老师。只要对那夜发生的一切揭过不提,那他会以老师的身份宠爱她,而她也会以学生的身份照顾他的起居生活,一切如旧——

 

    卡卡西慢条斯理地起身,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遮住客厅里大半的灯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对方的手缓缓拂过她的左颊,一如那夜温柔。

 

    他的笑声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你忘了?」

 

    那样充满暗示性的举动让樱脸上一红,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老师,为什么……」要吻我?

 

    「我是认真的。」

 

    一反平常的温和,男人的语调是樱从没听过的认真。

 

    她当场楞住,脸色大变的同时,碧瞳里甚至闪过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害怕。

 

    卡卡西噗哧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忍不住笑道﹕「傻丫头,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么?」

 

    呆愣片刻,少女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终于松了口气,语气虽带撒娇却依旧难掩那一丝认真的埋怨﹕「老师又乱开玩笑了。」

 

    银发男人黑眸微眯,报复性的重重揉了揉少女的发,惹来她不满的瞪视。果然一切如他所料,在少女心中,他只是一个老师而已,而她也只允许他以老师的身份待在她身边,将她捧在手心上。

 

    她不愿意失去他,却又不让他越界。

 

    「要是老师再开这种玩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哪有乱亲别人的?」她鼓起双颊埋怨道。

 

    即使只是颊吻,某程度上也相当于她的初吻,毕竟是她第一次跟男人靠近到气息互融的地步。

 

    「隔着面罩算什么亲吻?」卡卡西语含安抚地道﹕「老师不过是想测试你的心意,看看你是被男生靠近就会害羞,还是因为喜欢佐助才会害羞。」

 

    「那结论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你很喜欢佐助呢。」垂眸掩去心绪,卡卡西笑着揶揄——

 

不过,他会毫不留情地把那样的喜欢粉碎掉。

 

    「这是什么鬼结论?」樱撅了撅唇,忍不住训道﹕「老师这么有闲情的话,还不如交个女朋友,你再慢吞吞的,说不定会被帕克抢先一步。你要是有帕克那么积极,我就不用操心了。」

 

    卡卡西只是懒懒的扫视了少女一眼,忍不住又揉乱她的发,淡淡的回道﹕「这种事情,本来就用不着你操心。」

 

    樱咦了一声,脸色忽地一变,凑近卡卡西胸膛嗅了嗅,皱眉道﹕「老师,你身上怎么会有箊味?」

 

    「你说呢?」他浅浅一笑,心中无奈的叹息,果然就如紫乃所说,女孩子对箊味特别敏感。

 

    「你不是戒烟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戒烟了?」他戳了戳她的额,以玩笑的口吻道﹕「就算是我,也会有烦恼到想抽烟的时候。」

 

    「不准再抽烟了。」她不悦地道。

 

    「这是学生对老师说话的口吻吗?」

 

    男人向来任她予取予求,当年也只用了一周时间便让他戒烟了,这会儿他却一反常态的让她屡撞铁板,她不由有点急了,只得放软姿态撒娇道﹕「这样对身体不好,身为老师就不该让学生担心嘛。」

 

    看见碧瞳里泛起忧色,卡卡西终究有些不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交到少女手中,「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抽。」他记得她对这气味很反感。

 

    少女接过那包烟,心里着实不满意,但想了想这总比他二十四小时都在抽烟的好,撇了撇唇道﹕「一言为定。」

 

    紧绷的气氛缓和下来,几天没见面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樱的心情犹如一扫阴郁的朗朗晴空,却不知道这只是卡卡西给她的错觉而已。

 

 

14

 

    「妈妈,我回来了。」

 

    佐助打开门,迫不及待地脱鞋。下午忍者学校举行了测试,他射手里剑的成绩是最好的,想到晚膳时鼬和父亲也许会夸奖自己,稚气的脸庞随即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母亲未有如平常般出来相迎,男孩以为她在厨房忙活,不甚在意的冲进内室——

 

    「妈妈,今天老师夸——」

 

    未竟的话语在嗅到浓烈的血腥味那刻戛然而止,男孩眼前一花,一抹肖似兄长的身影跃出窗外,地上躺着的赫然是满身是血的父母。

 

    他不知道眼泪是怎么滑落的,平日里被他嗤之以鼻的湿润竟烫得他想要闭上眼睛,深呼吸低下头想告诉自己正在做梦,粘稠的鲜红不知何时已经淌到他脚边,温热的感觉几乎将他全身冻住。

 

    「爸……爸……妈妈……」

 

    许久他动了动僵硬的身躯,才察觉到周遭静得怕人。抹了抹眼泪步出屋外,入目的情景使他僵住了。

 

    鲜血流满了一地,极目所及皆是刺眼的红色。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堆迭起来,无数肢体扭曲成诡异的姿势,男孩忍着恶心巍颤颤地走近那座尸骸堆成的山丘,躺在最上面的是一个金发男孩。

 

    金发男孩身上几乎看不出完好之处,皮开肉绽却又隐隐露出些许愈合之势,他忽而睁开眼睛,扯动着全身,伤口似全无所觉般被再度撕开,佐助忍不住移开目光,却赫然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漆黑无光,仿佛在脸上凿了两个坑,那坑还淌着看不清是血是泪的液体。

 

    「佐助,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对吧?就像你和鼬那样……为什么要杀我?」

 

    ……

 

黑发少年睁开眼,勉强坐起身,重重地喘息着,冷汗从额上滑下,不一会上衣便已被冷汗湿透。

 

每次从恶梦中醒来,他总会禁不住自问,要是当初没有循着团扇族徽寻到那条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那今天又会是何种局面?

 

说不定……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不存在假设。

 

黑眸微微一沉,苍白疲惫的脸庞隐隐透出冷冽。自目睹族人躺在血海中那刻,他已没有退路了。

 

第四次忍界大战后,他和鹰小队在外游历,路经人烟稀少的一处地方时,意外发现宇智波的族徽,他按着族内流传的暗号寻到一个小村,那里住了数十人,均是宇智波族人。据说是当年宇智波决定在木叶定居时,族人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一派决心守护木叶,另一派则离开木叶在此定居。

 

虽说隐居,可若关切族人,怎么也会上心几分的。果不其然,佐助状似无意提起灭族一事,旋即引起众议,不日已经有人前往木叶打探消息。这效果本就是佐助想要的,可他深知在这些老辈面前,自己若是不付出些什么,也便无法得到更多好处,何况他本就是抱着一丝希望来到这里。所幸隐居的族人本乃不喜木叶一派,要他们答应出手相助亦不过一个条件——杀了漩涡鸣人和旗木卡卡西。

 

杀了他们……

 

正自恍神间,他听到有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正靠近,便不动声色的在手中凝聚查克拉——

 

「佐助君。」

 

熟悉的嗓音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担忧,佐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抬头看向粉发少女时,黑瞳里已找不着一丝肃杀之气。

 

少女的嘴巴动了动又合上,猜想着佐助是不是做了恶梦,却又不敢多问。她暗叹口气,掏出手帕仔细地抹去佐助额上的汗,又摸了摸他的额,确定他没有生病才吁了口气。

 

「还好没有生病。」

 

佐助已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虽然表面平静无波,心头却是暖暖的,然而才微微扬起的情绪,又因想起恶梦中的情景而沉了下去。

 

要是少女知道鸣人已死,而凶手正是他,还有他摧毁木叶的计划……大抵,那双眼里再也不会对他浮现这般的温柔之色了吧。

 

「……我敲门敲了好久,佐助君也没来应门,我以为出事了,便爬窗进来。」

 

少女略带歉疚的话语打断了佐助的思绪,闻言他只是把放在床头的钥匙塞进她手中。

 

「拿着。」

 

少女呆楞了下,便绽出如花盛放的灿烂笑靥,「我一定不会弄丢的﹗」

 

「弄丢了也没关系,我会再给你的。」听到那如罚誓般的语气,少年的唇角仅是微微扬起。「我快放假了,要去约会吗?」

 

少女双眸闪闪发亮,一连说了几个约会地点,佐助并没留神听,只是注视着那张满足的笑颜。此刻他忘了恶梦也忘了宇智波,只期盼她能待在他身边笑到最后。

 

 

15

 

    凭着顶尖的身手和头脑,佐助进暗部不到一个月就被破格提升为副队长。暗部处处流传着部长格外看重佐助的风声,相信不久佐助便会当上队长,或者爬上更高位,樱却无法由衷地为男友的成功感到高兴。

 

    碰巧今天要去暗部跟佐助一起用餐,本还没打算把两人关系公之于众的樱,却意外的碰到了纲手,在后者的追问之下,前来接她的佐助竟默认了一切。若是以往,佐助怕是宁愿不现身也不会那么快承认,如今应是为了尽快重新融入木叶吧。

 

    就着这层想法,连适才那顿饭她也只吃到一半,便再也吃不下去。佐助关心问起,她仅是勉强笑说身体不舒服,本来他还想送她回家,却撞上部下禀告公事,她莫名松口气,对他挥挥手算是示意,也不管他阻止的目光便溜了去。

 

    落地玻璃窗倒映出双眉间的川字,她轻叹口气,干净的玻璃眨眼便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窗外的风光依旧,十二岁那年他们三人就在视线所及的不远处追逐嬉戏,而不良老师在树下笑看着他们,她仍清楚记得黑发男孩干净的瞳眸,微抿着唇的倔傲表情。

 

    她不觉又想叹气,却意外瞥见窗外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浓密的树荫遮蔽了日光,为斜靠在树上的银发男人铺上重重阴影。毕竟离他所在之处甚远,樱看不清银发男人的表情,却从他的姿势中嗅出一股陌生的冷意。

 

    一头深紫长发,身形婀娜的女性站在卡卡西面前,从樱的角度看去,只看见女人一身暗部装束的背影。

 

    「……就这样放任不管,让宇智波佐助在暗部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你不怕玩出火来吗?」紫乃盯着一脸轻松的银发男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卡卡西好整以暇地取出火机,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火光骤燃的瞬间,黑瞳红光忽闪,如残阳饮血般教人难以逼视,可那狠戾也不过一瞬,当火光褪尽,眸底已然恢复一片淡定平静,他抬眸迎向紫乃,面罩下的嘴角微勾,明明是温柔缓和的弧度,却透出比刚才还寒上三分的冷意。

 

    「嘛,我还怕他玩不出什么,要我给他制造机会呢。」

 

    微微一怔,紫乃正想回句什么,便见那只黑瞳如潮水漫涌般溢满了温柔,心下顿时了悟,身影一闪,顷刻间便不见踪影。

 

    「老师﹗」

 

粉发少女边挥着手边跑来,卡卡西笑着扔下手里的烟,然后一脚踩熄﹕「哟。」

 

眼珠子一转,少女并未发现刚才的紫发女人,倒是自家老师笑意盈盈地上前了几步迎接她,本还想询问那人是谁,可今天的樱早已非当年的小女孩,不用分析也明白老师这一细微动作很显然是不想她追问任何事。

出于本能的信任,樱没有多想便跳过了这件事,但想起刚才卡卡西在树荫下的举动,她更快鼓起双颊﹕「老、师﹗」

 

卡卡西佯装不懂,继续笑﹕「听说佐助升职了,替我恭喜一下。」

 

闻言,少女没有接话,只轻轻一叹便垂下了头。佐助的事,她不知该跟何人诉说,隐隐约约间,她察觉到了一些事再也回不到从前,她无力阻止改变,却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似乎下了些决心般,樱缓缓抬起头,却意外发现卡卡西已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几步,看似在躲避透过树丫直射下来的耀眼光点,他甚至还微微仰着头目测着哪里才不至于刺目。

 

心头忽地涌上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樱只觉得微微有些酸胀,并不难受,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涩意。

 

「樱,」她还没从那种感觉回味过来,卡卡西已经又再开口,淡淡的语气仿佛七班初遇那时,漫不经心又带着些许正经,「拜托你了哦。」

 

——为什么你不能亲自去跟他说呢?

 

不知为何,樱没法问出这句话,甚至有些害怕得到答案。

 

她不知道为何会害怕,也不愿细想为何自己会觉得害怕。

 

如果是鸣人的话——她不由自主想起那总如冬日暖阳般的笑靥——他又会怎么样呢?

 

那么一想,脑里旋即浮现几个鸣人犯蠢的画面,少女弯唇一笑,换了个话题﹕「老师,鸣人那笨蛋什么时候才回来?」

 

    「那任务起码要折腾一年半载。」男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药,问道﹕「这是什么药?」

 

    樱接过那包药,看了一眼便道﹕「这是催谷查克拉的药,专门让那些出重要任务的忍者服用。不过也不是谁都可以服用,比如常使用禁术,身体有损伤的忍者便不适合……」

 

    「像是鸣人?」卡卡西若无其事地接下去。

 

    「嗯。」樱用力点头,「像鸣人这种查克拉量惊人,又长期使用高级禁术的忍者要是服了,只会造成反效果,弄不好会有性命之虞。说起来,这药挺像我开给鸣人的胃药,也不晓得那笨蛋有没有按时服药。」

 

    胃药?

 

    卡卡西垂眸掩去眼里的森寒杀意,鸣人看似粗枝大叶,对不熟悉的人实则警觉性甚强,能不动声色换掉鸣人的药,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人——

 

    「……老师,怎么了?」

 

    卡卡西抬头对上少女担忧的眼神,淡淡笑道﹕「没事。」

 

    这两字没太大的说服力,想起男人变得神秘兮兮,重新抽烟也是这阵子的事,樱更是担忧,禁不住埋怨道﹕「老师最近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感觉很多事都瞒着别人,明明都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不该让人担心嘛。」

 

    看见少女娇嗔的可爱模样,卡卡西习惯性地抬手,略略犹豫了下,大手还是落在那颗粉色的毛球上,轻柔地揉了几下,黑眸噙着一抹难辨的笑意。

 

    「妳不知道的事可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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