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慕光》(A英/BANANA FISH/甜文)

這是給@AmandaMCai 的生賀，小金魚生日快樂! 謝謝你總是陪在我身邊，陪我吸蕉聽我吐槽，雖然你說自己不怎麼過生日，還是想送禮物給你，不要嫌棄人家哦。 

祝你身體健康，快快樂樂，每天都有吸不完的A英糧!! (*^▽^*)

 

慕光

 

 

不过是走了十来分钟的路，对于一个正值盛年的年轻人来说，理应脸不红气不喘的，可是当来到公园，英二却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他握着楼梯的扶手，缓步拾级而上，重重叹了口气，要是被亚修看见他这副模样，只怕又要取笑他是老年人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钟楼，眼前却像是起了一层薄雾，不管他怎么凝神都无法看清分针的指向。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松软的积雪，走到大树旁边，靠在树干上。

纽约的冬天冷得令人直发抖，英二不知道是否过了约定时间，不敢离开原地，只能任由寒风肆虐自己。

他不断往手心呼气，直到有人在他面前站定，伸指往他额上一戳，他才反应过来，凭直觉认出眼前的人，可是一开口，却连声音都抖了抖﹕「亚修……」

「笨蛋，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店里等我？」亚修轻皱了下眉，把脖子上的围巾脱下，帮英二打结系上。

英二努力地瞇起眼，想要看清金发少年的容颜，却是徒劳无功，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充盈着对方体温的围巾包围着，本来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一条围巾也没多少帮助，可是那股熟悉的气味还是让他安心下来。

他摸着围巾，叹了口气﹕「刚刚过来的时候，隐形眼镜不小心被人撞掉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怕一走开就会跟你错过。」

「那哥哥现在看不清楚？」亚修凑近英二，在他面前煞有其事地扬了扬手。

英二听风辨影，快准狠地赏了他一记爆栗，「哼，要教训你还绰绰有余。」

「好痛﹗哥哥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嘛。」亚修装模作样地喊了声痛，牵起英二的手便向前走。

他们比亲人还要亲密，平常的肢体接触也没有忌讳，但牵手还是第一次——

亚修就像融进他骨血里那般密不可分，不过这种情侣间独有的亲昵之举，即使放在他们之间，也是……不太妥当？

他顿了顿脚步，待要甩开亚修的手，亚修却像是早有预料，把他的手握得更牢，「哥哥想清楚哦，现在连路都看不清楚的人是谁？嗯？」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轻松平常，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自然而然，英二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因为对方温暖的肤触而消失不见了。

他任由亚修牵着自己走，自然也注意到亚修刻意放慢了脚步。

在赶来公园的路上，他低头看路只看到一片刺眼的白，几次脚步不稳差点滑倒，此刻踩在深深浅浅的雪地上，同样找不着重心，他心里却很踏实。

「抱歉，你下课了该跟同学去玩的，却要陪我去超市……」英二轻轻叹了口气。

BananaFish事件过后，亚修的死讯在美国广为流传。拜此所赐，亚修才能制造一个身份展开新生活。一开始他和亚修心里都充满着不安，担心科西嘉黑手党会发现死讯是伪造的，但后来科西嘉黑手党跟美国军方起了冲突，渐渐把势力范围移至纽约以外的地方，那之后连一向混乱的下城也变得平静了。

即使脱离了危险，一开始亚修的心理状态适应不了巨大的转变，总是疑神疑鬼。不过，他也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有马克斯等人的支持和陪伴，再加上他本就心智坚强，渐渐克服了心魔。

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给了亚修信心，虽然还是不改警戒的习惯，但做恶梦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在他的鼓励下，亚修进入大学学习，尝试过着普通人的群体生活。

即使他心上的创伤可能永远无法复原，但至少已经从纽约最阴暗的角落走到光明之下。

马克斯对他说过，在远离血腥和杀戳之后，亚修的眼神平和多了，骤眼看看上去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美国青年。

他说这句话时，即使努力克制，还是泄露了一丝丝感慨和欣慰——大概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英二更懂这位「爸爸」的心情了。

在一年多以前，他天天盼着亚修能活下去，没想到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对于普通人来说理所当然的平静生活，于他们而言却像梦一样美好。

他心疼亚修受过的苦，只希望今后他过得比谁都要幸福。

「就算不去超市，我也不会跟他们出去的。」亚修淡淡答道。

「为什么？他们没有邀请你吗？」像是担心自家孩子被孤立的家长那样，英二有点焦急地问。

「有是有，但我没兴趣。」亚修耸了耸肩，那些人的话题总不离女人和玩乐，而他只想独自待在图书馆看书。

「为什么？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英二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除了数不清的撑竿跳练习，就是跟同学一起做些青春少年才会做的傻事，虽然很傻，但那时候很快乐，他希望亚修也能体会这些。

亚修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举起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神柔和下来，「才不是一个人。」

英二看不清亚修的脸，但他能轻易想象得到金发少年此刻的笑脸，彷佛乌云散去后初绽的曙光，明亮又温暖。而他愿意付出所有，只为了把笑容永远留在他脸上。

感受到包覆着他的大手微微一紧，英二的心彷佛也被紧紧捏了一下，起了一阵微妙的悸动。

他恍了恍神，忽然想起前几天伊部问他有没有打算回日本复学，说现在亚修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美国吧。

可是，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待在亚修身边一辈子，而在眼前此刻，他更坚定了这个信念。

两人走进超市，亚修似乎没有松开他的意思，拉着他来到展示架面前，问道﹕「麦可要在我们那里住几天，除了毛巾和牙刷，还要买些什么？」

昨天马克斯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夫妻要出差，拜托他们帮忙照顾麦可，于是两人便约好到超市给麦可买一些必需品。

英二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什么？」

亚修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笑道﹕「哥哥还好吗？难道刚刚那人把你的脑袋也撞坏了？」

「还不是你——」

还不是你什么呢？

英二莫名因为眼下的对视而心跳加速，忽然很想逃，却忘了两人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亚修微一使力，他又被拉回来了。

看着英二不知所措的表情，亚修揉了揉他的发，笑道﹕「我怎么了？」

「没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英二只好随手拿起一盒牙刷细看。

他并没有发现亚修正专注地盯着他看，眸里满是审视和探究。

英二还没看出所以然来，亚修已经夺走了他手中的牙刷，放回原处。

「哥哥连成人牙刷和儿童牙刷都分不清了？还是我来吧。」

亚修没有再取笑英二，拿起一盒儿童牙刷，交到英二手中，打算去看别的东西。

「等一下﹗」英二拉了拉亚修的手，凝神看着价格卷标，问道﹕「这不是有几款吗？哪一个比较便宜？」

亚修早就习惯英二龟毛的作风，把价格一一告诉英二，当找到最便宜的，英二双眸随即一亮。

「这不是只差了一角嘛。」亚修瞥了英二一眼，为了这一角，他们呆站在这里足足有十分钟了。

英二轻敲了亚修的脑袋瓜一下，噘着嘴道﹕「你没听过聚沙成塔吗？你要养成节俭的习惯，等老了也不会没钱花……」

「有什么关系？有哥哥在，以后由你负责节省就行。」亚修飞快地截断了英二长篇大论式的说教，不容拒绝地把人拉走了。

英二扬了扬唇，走在亚修身边，心里冒起欢喜的泡泡，而两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以后吗？

这个词听起来真好。

 

 

英二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时。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让整个空间洋溢着温暖的味道，英二侧头看了下外头明朗的天色，差点以为冬天要过去了。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即滑落。他揉着头，看向身旁的位置，麦可已经不在了。麦可来寄住之后，他们玩得很疯，一大一小玩累了，就一起睡午觉。

英二走进客厅，看见的是十分温馨的一幕——麦可趴在桌上写作业，亚修则在旁认真地教他，怎么看都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兄弟。

麦可一见英二，立即兴奋地扑上去﹕「英二，我做好作业了，我们看卡通吧﹗」

「好啊，」英二摸了摸麦可的小脑袋，转向亚修问道﹕「亚修要一起吗？」

这动作怎么似曾相识？

亚修唇角抽了抽，揉了揉额，叹道﹕「不了，我还有报告要做。」他托着下巴，视线在英二和麦可之间转来转去，忽尔一笑﹕「你们挺合得来的，这也难怪，毕竟心智年龄十分接近。」

「……」

看着被迅速带上的房门，英二发誓要不是这家伙溜得快，他一定要重重敲他的脑袋瓜。

于是一大一小窝在宽敞的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屏幕。

那是英二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不过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结尾公主终于摆脱诅咒，跟王子共谐连理，即使他长大了，深刻地理解到世界并没有这么纯粹美好，看到圆满的结局，心情还是一样好。

麦可突然背向电视机，跪在沙发上，两只小手攀着沙发后背，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他看了下半掩的房门，悄悄靠近英二，小声问道﹕「英二，你什么时候会结婚？」

没想到麦可有此一问，英二怔了怔，思考了一会，轻轻摇头，「我应该不会结婚了。因为我想永远待在一个人身边，要是结婚了，那就必须离开了。」

这不是麦可预期中的答案，他瞪大眼睛，有点焦急地问﹕「那个人是亚修吗？」

英二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会结婚吗？」麦可接着问。

「怎么可能﹗」英二傻住，无法理解麦可话里的逻辑。

麦可凑到英二耳边，神秘兮兮地道﹕「亚修有喜欢的人了——」

话尚未说完，小男孩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英二抬头一看，看见亚修在麦可软嫩的脸颊上轻拧了一下，而麦可的表情看起来满是心虚。

亚修看着满腹疑惑的英二，微笑道﹕「我饿了，晚饭准备好了？」

 

 

这一顿饭，英二食而不知其味。

本来他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上心，毕竟天天待在亚修身边的人是他，要是亚修有了喜欢的人，他不可能一无所觉。

可是，按他对亚修的了解，亚修突然出现抱走麦可，就是不想让麦可说下去。从亚修和麦可那些可疑的小动作看来，两人之间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那代表麦可所说的是事实。

他的心乱成一团，只觉得胃部闷闷的，忽然胃口尽失。

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么难受，那似乎并不是因为这兄弟俩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

以他的个性，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可以等两人独处时问个清楚明白，然后他会耐心聆听亚修的恋爱烦恼，边取笑他边为他感到高兴。

这才是好友和兄长该做的事——

但他做不到，也不敢问，更不想知道亚修喜欢的人是谁。

他不是那种擅于掩饰心绪的人，一顿饭下来，就连麦可都发现他的不对劲了。他只能强打起精神，跟麦可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乖巧的麦可也不再要他陪自己玩了，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了晚安便回房睡觉。

既然麦可都看出他有心事，那亚修不可能看不出来，英二首次对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事感到怨念，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心里烦得慌，本着能躲一刻是一刻的想法，走进厨房洗碗。

他扭开水龙头，沙沙的水声把他和厨房外的世界隔绝开来，可片刻的平静过后，他感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后。

他没有回头，继续专注地洗他的碗。

过了一会，亚修才开了口﹕「我来洗吧。」

英二吸了口气，勉强以平静的口吻说道﹕「我洗就好了。」

亚修站到英二身旁，拿起抹布，「那一起洗吧。」

亚修的存在于他而言就像空气般自然，英二从来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感到心情郁闷，而现在他差点控制不住想要逃出去，但为了不让亚修看出自己的不对劲，他只能默默地洗碗。

他把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亚修，在意外碰到对方指尖的剎那，他浑身一抖，一个没拿稳，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弯下身待要捡起那些碎片，亚修却抓住他的手臂，「我来吧。你到外面去，别被碎片割伤了。」

那么温柔关切的语气，此刻却让英二加倍难受——亚修也会对别人这么温柔吧。

他说不出这是怎么一种心情，只莫名很想哭，就连努力压抑着的声音都不自觉流露出一分悲伤﹕「不要你管我。」

这人怎么连不开心和吃醋，看起来都是软绵绵的呢？

亚修心里又好笑又心疼，却也没多说什么，只稍稍使力，将英二带出了厨房，并将他整个人按到沙发上坐好。

无力反抗的英二，在金发少年的沉默不语中，不期然浮起一丝心慌。

他揉了揉额，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亚修坐到英二身旁，握住他的手，问道﹕「没受伤吧？」

英二僵了僵，轻轻摇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亚修把英二的反常尽收眼底，也许英二不懂自己在纠结什么，他却是懂的。本来该感到高兴的，但他舍不得让他难过，连一刻都不愿意，他希望他脸上永远挂着温暖的笑容。

现在不再是顾虑这顾虑那的时候，亚修暗暗吸了口气，问道﹕「英二，伊部让你考虑回日本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这事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因为英二从没打算离开亚修身边，这一点亚修也很清楚。

英二没想到亚修会有此一问，只觉得自己忽然成了被判了刑期的罪犯，胸口疼得难受，以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我们……一定要现在谈吗？」

要是在一年多以前，英二确信亚修非他不可，他们无法离开彼此。被别人那么强烈地索求着，理应感到有压力，但因为对象是亚修，他甘之如饴，甚至承诺了永远。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在适应了平静生活的亚修身边，是不是还留有他的位置。

亚修终于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也有了喜欢的人，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但他的心却彷佛被敲碎了一样难受。

原来，他一直怀抱着私心，希望那个待在亚修身边的人，永永远远只能是他。

在这个糟糕至极的时间点，他终于醒悟到自己的感情。

亚修掰开英二紧握的拳头，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你刚刚说自己不会结婚，是认真的吗？」

心如死灰的英二点了点头，那样的对话偏偏被亚修听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令他感到困扰。

毕竟亚修从没有响应过他说的「永远」，只是他自以为是，天真地以为亚修不会有不再需要他的一天。

「是我想多了。」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吐出口的一字一句却那么艰难，让听的人都感到难受﹕「要不是麦可说起，我也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看来我留在这里，只会造成你的负担，我会回去的——」

话尚未说完，他已经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把他禁锢在怀里，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嵌进骨血里。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要是你打定主意回日本去，我只能去日本追人了。」

英二傻住，不敢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

亚修不舍地松开了他，直视着那双干净纯粹得有如蓝天的眼睛，像是触碰最珍贵的宝物般，在他眉心印下一吻，「以前说的都不算数，这次才是正式的——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英二激动得只能紧紧拥抱着亚修，胸口涨满了幸福的泡沫，「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

「不一样的。」轻抚着英二的发，亚修笑了，笑得像是收获了全世界一样满足﹕「不是朋友，也不是哥哥，这次是以恋人的身份留下来。」

新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下来，英二不禁有点害羞，可是看着亚修的笑容，又觉得很满足。

他们之间，又岂是朋友、亲人或是恋人这些名词可以涵盖的？

「没想到麦可歪打正着，倒是给你下了一剂猛药。要不是有他这么一问，只怕再过几年哥哥也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英二对他来说太珍贵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循序渐进，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告白。

只要人在他身边，他可以耐心地等待。

就算英二再迟钝，再过几年也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没想到麦可来借住，意外给了他一个告白的契机。

平静惬意的生活过得久了，他这山猫也变得胆小了，刚刚冒险告白就比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枪战都更令他胆战心惊。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吐槽他呢？

英二白了亚修一眼，抱怨道﹕「我才没有那么迟钝﹗说起来，麦可怎么知道你对我……」

亚修的表情僵了僵，略带尴尬地道﹕「你刚刚不是睡着了？我帮你盖被的时候，偷偷亲了你的唇，没想到会被刚醒来的麦可看见。」

英二瞪大眼睛，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道﹕「那是我的初吻，看你怎么赔给我﹗」

「你的初吻早就在监狱丢了。」亚修凑过去，飞快地在英二唇上一啄，俏皮地眨了眨眼，「赔给你了，还满意吗？」

英二羞得几乎要躲起来，可是看亚修跃跃欲试的眼神，似乎要是他说不满意，便会毫不犹豫给他更多的吻。

为了自己的心脏作想，英二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

亚修笑着揉了揉英二的发，再次把人拥进怀里，满足地吁了口气﹕「哥哥是真的笨，怎么会以为我喜欢上别人了？」

还以为两人的关系确定了，这人会对自己温柔一点，怎么欺负起来还是毫不留情的？

「因为你渐渐好起来了，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了。」英二犹有余悸地说。

亚修懂得英二口中的「好起来了」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想过自己可以脱离那种糟糕的生活，更没想过那个唯一可以动摇他的意志，以魔法般的话语和温暖的怀抱治愈了他的心的人，现在就待在自己怀里。

「那不是因为有你在吗？」

亚修确信这人真的是个笨蛋，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聊天上，低头温柔地吻上英二的唇。

因为有他在，他才得以摆脱生命里无日无之的血腥和黑暗，犹如呱呱坠地的婴儿，重新感受到世界的光明和温暖。

 

 

fin.

吃醋的英二怎么也这么可爱﹗﹗﹗

小麦可成了两人的丘比特，以后两人结婚的时候，他会当主持人吗？得意地说当年幸亏有我，你们才能在一起。

写没有安全感的英二令人好心疼T T 幸好有亚修这么一个男友力MAX的人去疼爱他珍惜他，妈妈放心了。

虽然这篇文写得不太好，但我对A英和小金鱼都是真爱。

谢谢小金鱼陪我YY，谢谢基友帮我修改，也谢谢愿意看我的文的小天使，祝你们天天快乐。 (　ﾟ∀ﾟ) 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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