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Somewhere only we know》(A英/看图写小甜饼)

Somewhere only we know

 

 

英二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浓，照在脸上暖暖的。刚睁开的双眼被猛烈的阳光刺得又再合上，他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

他面前站着一个被温煦晨光包围的身影，逆光之中看不清脸容，但英二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有别于平日里T恤牛仔裤的打扮，金发少年戴着眼镜，穿着深红色毛衣，一派绅士斯文。

英二还没有睡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瞇着眼打量眼前的人，呆呆地看着那张俊脸在面前渐渐放大。

接着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他的额上，犹如羽毛轻轻飘落，莫名地，让人有点心痒，他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那样的反应却逗笑了金发少年。

犹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亚修笑了起来，看起来有几分俏皮，也有几分得意，「早安。」

拜金发少年所赐，英二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瞪着亚修，心里也不是没有懊恼害羞，然而早已深植在他心里，日本人重视礼节的传统却让他无法不乖乖响应一句早安。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再次逗乐了亚修。

看着早已穿戴整齐的亚修，自己反而赖在床上，角色转换产生的违和感让英二下意识看向床头闹钟。

还不到十时，可是他甚少会睡到这么晚，而亚修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爬得起来，所以——

「你昨晚没睡。」

英二直接使用了肯定句，语气里满是责备。

面对忽然变得气势汹汹的黑发少年，亚修也没有否认，避重就轻地道﹕「昨晚在地下酒吧稍微瞇了一会。」说到这里，他瞇了瞇眼，重重捏了下英二的鼻尖，「话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别为我等门的吗？天这么冷，睡沙发会感冒的。」

英二摸着被捏痛的鼻尖，这才记起自己昨晚窝在沙发里等亚修回来，到了凌晨终于难抵睡意，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他知道亚修不喜欢他等门，不过亚修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了，虽然从波兹康谷口中得知他只是有事情要忙，并没有受伤，但见不到人，他还是会担心。

可是……他明明睡在沙发上，怎么会在床上醒来？

亚修看穿了英二的心思，慢悠悠地道﹕「哥哥，你该减肥了。」

这人的嘴巴怎么就这么毒呢？

「像你这种跟女人一样低血压的家伙才没资格说我呢﹗」

「在担心我之前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老年人要减肥挺不容易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着无意义的拌嘴，说到最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明明是没有营养的对话，英二却因为回到熟悉的日常而安心了些。

亚修起身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大衣，回到英二身边，揉了揉他的发，「我去跟马克斯见面，晚点见。」

看见亚修转身离去的背影，英二本能地捉住对方的衣袖，待看见对方疑惑的眼神，他急忙松手，「我……送你出门。」

即使亚修没说，英二也知道亚修之所以等他醒来再走，是为了面对面跟他说今天出门不会做危险的事，不想让他再操心了。

可是——

虽然只有几天没见面，英二却觉得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端详过亚修的脸，也没有好好说过话。

他努力压下不舍，掀起被子下床，跟着亚修来到门前。

「那我出门了。」亚修的手握上了门把。

英二再次唤住亚修，「亚修，要不我送你到公寓大堂吧？」

亚修转身看着英二，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英二顿时感到后悔，怎么说了这种话呢？亚修一定会取笑他，嫌弃他太黏人的。

「你穿这样，要怎么送我到公寓大堂？」

英二低头一看，他怎么忘了自己还穿着睡衣？要是以这身打扮踏足公寓大堂，铁定会被当作神经病看待的。

他的脸微微一红，摇着手道﹕「瞧我都忘了﹗那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说着他伸手推了推亚修的肩膀，嘴上嚷着要人家快走，脸上却是掩饰不下的恋恋不舍。

见英二露出一副像是被遗弃兔子般可怜又无辜的表情，亚修的心顿时软化了。

他认命似的吁了口气，坏心地把英二那头本就凌乱的发揉得更乱，把脸凑近他，「你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出门。」

「一起出门？要去哪里？」英二惊讶地眨了眨眼。

「约会。」亚修笑着回答。

 

 

约会吗？

对曾经持续单身二十年的少年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名词。

英二很快换好衣服，出门前忍不住问﹕「你不是跟马克斯约好了？」

「没关系，待会打电话给大叔，说我晚点到就可以了。不是重要的事，只是定期交换情报。」

英二对亚修口中的「不是重要的事」心存怀疑，毕竟在一般人眼里再大的危机，于亚修而言也不过是日常而已。

当然，英二并不知道对亚修来说，危险与否并不是衡量是否重要的标准，亚修手中能称得上重要的东西并不多，而最重要的一直只有眼前这位。

两人来到公寓大堂，跟到现在仍然不太习惯高级公寓的奢华气氛的他不同，亚修从容地跟保安员点头招呼。

到了大街上，英二更是明显感受到金发少年气质上的转变，他像是一只迅速隐入丛林，拟态为无害动物的豹子，平常那种过于凌厉的气势彻底收敛下来，看起来就像拥有良好出身教养的富家少爷，恐怕就算亚修的手下碰巧在对街经过，也认不出这就是他们那个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威严霸气，名震纽约黑街的老大亚修．林克斯了。

不过，即便他看起来没有平常那般瞩目，天生过人的容姿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亚修早已习惯别人的注视，倒是从身边射过来的探究目光让他无法不在意。

他看向一脸疑惑的英二，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哥哥干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被我迷倒了吗？」

英二倒也没有害羞，直率地说出心中所想，「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

「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老师教我的，他说职业杀手的首要条件就是隐藏于人群之中。」

说也讽刺，除了白的教导之外，曾在帝诺那里接受过的帝王教育，还有上流社会的礼仪课程等，都成了现在的他手中的筹码，甚至让他得以在全城围捕的劣势中全身而退。

假若帝诺知道这一点，应该会相当后悔吧。

「倒是……」亚修看着一脸好奇的英二，忽然凑近他，轻戳了下他的额，满眼满脸都是笑意，「既然克里斯在你眼里像另一个人，今天跟克里斯出门，哥哥会有外遇的罪恶感吗？」

外遇是什么鬼？

金发少年这么一笑，倒是变回英二熟悉的顽皮山猫了。

要不是考虑到引人注目对亚修来说很危险，鼓着腮帮子的英二只怕早就狠狠给他一记爆栗了。

不过英二还是伸出了手指，戳了一下亚修的脸﹕「脸皮怎么那么厚呢？果然衣装再好也掩饰不了一肚子坏水？别说富家少爷，你变成小姑娘我也认得出来。」

那句变成小姑娘一瞬间取悦了他，亚修笑着扶了扶眼镜，优雅的姿态，痞气的笑容，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诱惑感﹕「哥哥，」他的声音充满笑意，如低声演奏的大提琴，「变装成小姑娘？」

……为什么充满了被调戏的感觉。

英二不由自主红了脸，却在那双并无取笑之意的温柔眼眸中，渐渐理智回笼。

「不要断章取义，」一身贵族打扮的亚修，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山猫的痕迹，可是眉眸之间，却还是他最熟悉的顽皮笑意，英二心里一动，缓了口气，「不闹了，我们继续走吧。」

投入进克里斯的角色后，亚修不单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优雅贵气，上下楼梯时还会轻扶着英二的手臂，过马路时会轻扣着他的手腕，让他走在内侧。

就连跟英二说话时，脸上也泛着迷人的笑，连习惯性的毒舌也消失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英二看向亚修柔和下来的眉目，竟然不自觉脸红心跳起来。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亚修一起出门，平日里他陪亚修去图书馆，午餐就直接买热狗解决。两人同居也有一年了，相处在一起就像呼吸般自然。毕竟是男孩子，不像女孩子有那么多讲究和纠结，英二也从来没想过一起出门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约会，但现在身边站着温文尔雅，处处待他体贴的克里斯，他竟然觉得这就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约会了。

两人来到百货公司门前，亚修踏前一步为英二拉开玻璃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英二有点受宠若惊地道了谢，走过亚修身边时，后者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哥哥要是紧张，可以牵着我的手哦？」

本以为英二会激烈否决，没想到他竟然愣了愣，看见亚修脸上的坏笑，才意识到亚修在逗他。

他脸上微微泛红，快步把亚修甩在后头，「我才不要呢﹗」

英二的心思本来就纯粹得像是透明一般，亚修要猜他在想些什么，实在完全不费劲。

那语气听起来可一点也不像不要呢。

 

 

亚修带着英二走进一家服装店，动作极快地拿起几件不同款式的衬衫和毛衣，便到收银台付款。

英二对知名品牌认识不多，但单是看店铺的装潢如此讲究，已知道这些衣服价值不菲。

拥有如此出众的容貌和身材，亚修即使穿着廉价的T恤，也很合身好看，何况是质料设计俱佳的名牌，英二相信即使亚修以这种「风驰电掣」的方式来挑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会有问题，但是——

他忍不住拉住亚修的衣袖，「亚修，等一下。」

「怎么了？」

「就算你再喜欢这品牌，也不用这么急，可以先试穿一下。」

「这无关喜好。」亚修理所当然地道﹕「既然是银行家温斯顿的儿子，衣柜里不可能来来去去只有那几件衣服。日子久了，很容易会露出马脚。」

乔装的最基本守则就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

英二总算明白亚修买衣服的目的了，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亚修明明拥有比模特儿更出众的条件，挑衣服却完全不走心，明明只要好好搭配一下，就可以比现在更好看的。

想到这里，英二索性夺走亚修怀里的衣服，一脸认真地道﹕「由我来选可以吗？」

亚修点点头，反正只要有衣服穿就可以了。

「你有喜欢的颜色或款式吗？」

「挑哥哥喜欢的就可以了。」亚修从不在这方面费神，一来没有那种闲心，二来他时刻身处枪林弹雨之中，汰换衣服的频率高得可怕，久而久之，他挑衣服的标准就只剩下是否便于行动这项。

英二早就猜到亚修会这么说，不禁叹了口气。

乔装也好，任务也好，就算只有一刻，英二也希望亚修能够暂时把自己从紧绷的精神中释放出来，他希望他能像普通的少年一样享受青春，享受生活乐趣。

以让亚修穿得更舒适好看为前提，英二站在展示架前，仔细挑选起来，那慎重的表情还真让亚修怀疑他接下来要跟谁决斗了。

亚修莞尔一笑，可看见英二一件接一件，轻柔地抚摸着那些衣物，仔细感受质料的差异，嘴角那抹笑又化成了感叹。

何时何地，无时无刻，就算是一些他本人都不在乎的小事，这笨蛋哥哥都会全心全意为他设想，让他有种被对手捧在手心上的感觉。

他的心柔软得彷佛要化开，站到英二身后，把脸埋进他脖子蹭了蹭。

英二微微颤抖了下，以咬牙切齿的口吻警告道﹕「克里斯，你这样我挑不了衣服。既然要乔装，就别尽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英二不敢去看女售货员的表情，要不是众目睽睽，他只怕早已经一拳挥过去了。

亚修站直身子，托了托眼镜，又恢复成克里斯模式，「哥哥有找到喜欢的吗？」

英二拿起一件粉色的毛衣往亚修身上比，双眸闪亮，一脸兴奋地问道﹕「这件如何？」

亚修一般都只穿纯色T恤，大多是偏冷的色调，英二几乎没见过他穿柔和色系的衣服，没想到这么一比，竟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亚修忽尔一笑，低头看着英二，眼神温和，「我记得哥哥有相同颜色的衣服。你说要帮我挑衣服，就是为了跟我穿情侣装？」

「我才没有！」英二摇摇头，别说跟亚修穿相同颜色的衣服走在街上有多瞩目，他也承受不起那些女孩子们嫉恨的目光。

「可是我挺期待的——」

「你可以期待一下我选好的衣服﹗」

两人边拌嘴边挑衣服，花了半小时，终于挑好了衣服。

到了午饭时间，百货公司一下子热闹起来，两人在等待排队付款的时候，正在左顾右盼的英二忽然发现了熟悉的服装品牌。

「我想过去看看。」英二指着不远处那家服装店。

亚修点点头，揉了揉英二的发，不忘叮嘱﹕「别走太远。」

英二快步走进那家服装店，很快便找到亚修送给他的那件大衣，价格牌上的数字让他差点晕厥。

这也太昂贵了吧……

去年的夏天，英二来到美国，本来打算在采访结束后回国，行李里理所当然没有冬衣。

去年冬天，亚修给他买了御寒衣物，既然不打算回去，他只好接受亚修的好意，可他没想过这些衣服的价格原来超乎他的想象，更别提亚修还送了他一堆衣服，对他来说，加起来根本是天文数字了。

就在他暗暗计算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还清这笔钱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搭上他的肩。

「要买吗？」

英二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金发少年，用力摇头，「我怎么会买那么贵的衣服，」说着，他就皱了皱眉，话语里似乎有谴责，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我都不知道你为我那么破费，其实衣服能御寒就好，不用那么浪费的。」

「哥哥不喜欢？」亚修倒是没别的反应，只摸着下巴，似乎有些不确定。

「当然不是，」他送的东西，他没道理不喜欢，所以英二也不愿意让亚修误会他有这个意思，但他还是努力解释道，「只是太贵重了，不适合。」

「贵不贵重，就看你怎么衡量了，」每次谈到这些，英二就会格外固执，亚修虽然无奈，但也只是淡淡道，「贵重之于我，就是你不顾性命留在美国陪在我身边，与之相比，花点钱，或者多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英二没有说话，只有那只拉着衣衫的手紧了紧。

亚修当然知道英二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愿意让轻松的气氛莫名又沉重起来，于是他拉着他放开衣服，笑了笑﹕「哥哥放心吧，如果我不当老大，钱又花光了，我一定会赖在哥哥身边蹭吃蹭喝，到时候保证不乱花哥哥的钱。」

见状，英二也跟着笑了，没忘佯装不悦地拍掉亚修的手﹕「我来养你，到时候你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

这话说得太坚定，像是立誓似的，英二抬眸看向金发少年，彷佛看到了十年后他愈发稳重成熟的眉眸，目光不觉一暖，「当然了，节俭这种习惯，还是得努力培养。」

亚修失笑，倒也没有反驳，只微微身体前倾，额头轻轻抵上他的，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是的，那时候，你一定会在我身边——

 

 

回到大街上，两人找了一家露天咖啡厅坐下。

这里的布置以温暖的色调为主，环境开阔怡人，英二放眼看去，坐着的十有八九都是情侣。

英二不禁啧啧称奇，这时候亚修已经走到他身边，体贴地为他拉开了椅子。

英二道了谢，坐了下来，不用回头也知道咖啡厅里的女孩们正以羡慕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只好安慰自己，只要阻止亚修做出离经叛道的行为，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真正关系。

亚修为英二点了杯红茶，为自己点了杯咖啡。

平日里两人一般只会买热狗，坐图书馆外的台阶上直接解决，又或者到拉面店吃拉面，首次在充满浪漫唯美的环境下用餐，英二看着在阳光下宛如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比平常更耀眼的亚修，心跳再次失序。

这时侍者把饮品放下，心不在焉的英二拿起就喝，亚修待要阻止，他已经被热茶烫到，急忙吐出红肿的舌尖，难受得差点落下泪来。

亚修捧起英二的脸察看，拿起纸巾为他抹去嘴角的茶，「你还好吗？」

英二眼含泪水地点了点头，那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倒是逗笑了亚修。

「有什么好笑的？」

「哥哥只顾着看我，才会被烫到的吧？」说到最后，亚修轻轻叹了口气。

「哪里有，」英二顿时急了，脸颊一片通红，「谁说的，你不要乱说，我哪里看你了……」明明想理直气壮瞪一眼，却在那人写满「我明白」的温柔眼神里，愈加小鹿乱撞，眼神乱转个半天，反而显得更心虚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引他上勾了，亚修脸上自然而然绽放笑颜，连眉目都染上了纯然的喜悦。

当英二醒悟到这一切只是套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忍住捂脸的冲动，只好祈祷咖啡厅里的人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亚修伸手过去握住心如死灰的英二的手，似乎心情极好，「哥哥，明天也来约会吧？」

英二抬头看着亚修，金发少年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要明媚几分，明明该生气的，他却不自觉看呆了。

他坚决地甩了甩头，「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亚修轻轻挑眉，「难道是我太好看了？」

「是啊你知道就……」正暗自抚平快速心跳的英二，下意识接了话才发现不对劲，抬眸却见那人眼神就像淬了光，熠熠生辉，他瞬间就说不出反话来，只耷拉着小脑袋趴到桌子上，「你就知道欺负我……」

这改口的，为什么就让人那么想揉一把。

亚修再度失笑，到底没忍住，还是伸手肆虐了一把眼前这只小可爱的头发。

「不要乱揉。」连反抗都软绵绵的。

「可以。」看着他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被他揉毛的模样，亚修心里一软，答道。

「嗯……嗯？？？？」小可爱一惊，瞪大了眼睛，整个坐了起来。

「我说，可以，」亚修伸手按住他的小脑袋，让他继续乖乖趴回在桌上，「哥哥不是不想引人注目吗？还跳起来？」他恶作剧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脸上笑意流泻，「还动吗？」

这人真的是……

不过得到首肯，英二心里还是高兴远远多于埋怨的，于是他也笑了起来，明媚如同冬日暖阳：「太好了，明天应该穿什么呢？新买的衣服我一定要好好给你搭配一套……」

 

他就是破开黑暗的一道光，将他生命里的乌云瞬间一扫而空，那仿佛被泼了墨的心田像是清洗过似的，亮得不可思议。

看着这样充满期待的笑靥，亚修忽然觉得，前路什么黑暗都不重要了。

 

 

FIN.

 

 

最近本来忙着别的，都没能抽时间吸蕉了，但看到SPOON的新图，彻底HOLD不住了，就写了这篇小甜饼给自己喂点糖

我写的A英仍然很崩，原谅我，但午后在咖啡厅约会的他们真的太美好了 TT

感谢ROSE帮我找英文歌，让我不用再为文名纠结，么么哒!!

感谢基友帮我修文，么么哒!!

从此以后每个月都盼着勺子给的糖过活了!!

希望亚修和英二可以像文里那样，一起快乐地笑着，一起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