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一愿相守》(卡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傻白甜虐狗向/HE) (七)

17

 

风声萧飒，砂尘蔽天。

烈日当空，一股热气伴着风沙扑面而来，仿佛巨浪狂涌，要把一切都淹没在沙土之下，当狂风沉寂，沙漠又恢复一片死寂，这种变幻莫测的环境正是沙漠最可怕的地方。

风之国日夜温差极大，更有风沙肆虐，严苛的气候环境再加上比别的忍者大国都艰辛的锻炼，造就了砂忍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力。

我爱罗和手鞠一行人早在砂忍村等候卡卡西到访，红发少年的眼神比上一次见面又更沉稳老练一些，卡卡西见状禁不住感叹，他的两个学生还是太嫩了。樱和鸣人跟我爱罗同龄，我爱罗早已独当一面，同是人柱力，鸣人有伊鲁卡和三代目在身边，虽然被木叶村民排挤也是被保护着长大的，他尚未有背负起木叶的觉悟，对于人心险恶也没有太深的认知。而樱则是卡卡西一直有意为之的把她隔绝在忍界的丑陋以外，更不可能跟自幼便作为人柱力，承受着身边的残酷恶意成长的我爱罗相比。

感叹结束，卡卡西边领着静音走向我爱罗，边分神想着回去该如何加紧「调教」鸣人。至于樱嘛……反正一辈子都有他护着，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一阵寒暄过后，卡卡西和静音随着我爱罗等人走进议事厅。此行是为了检讨每年的风火两国联盟的细节，卡卡西一脸悠闲地扫了议程一眼，并没有医疗忍术相关的部分，心里顿时有了个底。

花了几小时敲定了细节，手鞠吩咐部下准备晚膳，视线扫过卡卡西和静音，一脸平淡地道﹕「我以为樱也会来，还特地准备了甜点。」

「樱有别的任务在身，无法过来，让你们费心了。」静音客气一笑。

手鞠的话带着似有若无的试探，卡卡西瞥见我爱罗的眸光微敛，弯起眉眼一笑道﹕「那孩子虽然喜欢甜食，也是很挑的，最喜欢的还是红豆丸子汤。在风之国里，要种植红豆相当不容易吧。」

我爱罗难以确定这番话是否意有所指，跟姐姐交换一个眼色，姐弟两人在用膳时暗暗观察，银发男人始终谈笑自若，教人看不出深浅。

 

 

翌日早上，卡卡西和静音整装待发，准备返回木叶。

不出卡卡西所料，手鞠走过来说﹕「火影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卡卡西朝静音微一颔首，直到静音退到远处，手鞠才压低声线道﹕「实不相瞒，我和我爱罗都希望风火两国的同盟关系更进一步，因此想了解火影大人的想法。」

「风火两国相辅相成，结盟以来彼此都是利多于弊，我自然不会反对。不知道我爱罗打算如何加深两国的关系？」虽然早猜到对方来意，卡卡西还是不愠不火地接话。

「我爱罗已到了适婚年龄，砂忍高层希望他能尽快找到结婚对象。他对身边的女孩子不感兴趣，唯独夸奖过樱的身手医术。现阶段谈婚约还早，我希望透过跟木叶进行医疗忍术交流的方式，让樱在砂忍村待上一段日子，看看她跟我爱罗是否适合。」

这话说得诚恳得体，似乎也顾及了樱的意愿，至于手鞠和我爱罗是否别有打算，卡卡西也没再深思，眸光微微一凝，淡淡答道﹕「樱的存在，对我和木叶都是不可或缺的。作为火影，她是我不能缺少的左右手。作为老师，我不会把她交给没有感情基础，并非全心全意爱惜她的男人，这提议恕我无法配合。」至于作为恋人，他更不可能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手鞠凝视着难得认真专注的银发男人，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卡卡西不同意，粉发少女也不可能会答应的，只怕联姻这事注定好事多磨。

 

 

18

 

午后的太阳撒下微微的温暖，满天红叶飞舞，空气里染上了浓厚的秋意，粉发少女穿着簇新的红色外套走在往火影办公楼的路上，迎着凉风往手心里呵了口气，心里想着下班后该去扫一扫旗木宅院子里的落叶了。

也许是习惯使然，卡卡西启程前往砂隐村后，樱晚上依然会去旗木宅。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不期然就会想起那个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总是很自然地将她喝了一半的饮料送到嘴边，还会不时吐槽下剧情，教她哭笑不得。

目光流转间，樱的视线落到桌上的小台历，看着那一个个早已被红叉挡住的日期，她才有些恍惚自己无意识之中都做了什么——是无聊吗？应该不是吧。卡卡西和静音不在，她的工作量可谓剧增，就连到旗木宅打扫的时间都是强行挤出来的。

那人不在，果然还是有点寂寞呢。

就在樱翻看着刚到手的文件时，有下属来报大名的女儿摩耶小姐来访，指名要见她。

粉发少女微微一怔，常年待在卡卡西身边，她自然认得大名之女，不过通常负责接待大名之女的都是顾问或者卡卡西，还有她什么事了？

火之国大名有三个女儿，年长的两位早已出嫁，只剩下年纪最小的摩耶还未被安排婚事，有传闻说她是以大名继承人的方式培养长大的，外表看起来温婉无害，眉宇间却流露一股干练的气势，这位小姐也算是樱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之一。

下一瞬咚咚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樱把文件收好，打开门向大名之女问好，「摩耶小姐好。」

「樱小姐好。」站在门外的黑发少女笑意温婉，仪态端庄，简单优雅的小裙子竟衬得她分外娇嫩，就如花一般鲜活美好，樱不禁有些怔住。

惊讶归惊讶，这位摩耶小姐的眼中并无半分不耐，也似是完全不察她的失态，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就像是安静等待着她的邀请，不急不躁，沉稳有度。

果然，不愧是大名的继承人。

「摩耶小姐，这边坐，」樱退开一步，目光才对上黑发少女身后黑压压的保镖，只见那些人对她恭敬严肃地鞠了一躬，几乎成九十度的身姿让她刮目相看之余，不需吩咐半句，他们便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眼前，灵巧的身手丝毫不亚于忍者，「不愧是大名手下培养的护卫。」

说着，樱已经关门转过身，只见摩耶唇边笑意温婉如初，语气也是谦虚淡淡﹕「在樱小姐面前，他们又怎敢担得这些谬赞？樱小姐可是以一人之力单挑几十个十尾分裂体的上忍，医术又名动五大国，是樱小姐过誉了。」

如果说这些贵族还有什么让人敬佩的，大概就是这种滴水不漏的奉承方式。不得不说，樱听得很舒服也很受用，连带的，瞬间对这位贵族小姐都有了好感。

「不敢当不敢当，」在卡卡西面前怎么自恋撒娇，樱都不觉得有丝毫赧然，可面对这种夸奖，她倒顿时有些脸红，连忙给摩耶倒来一杯热茶，「摩耶小姐是来找火影大人？不过他数天前就出发到砂隐村了，一时半刻怕是赶不回来。」

虽然谁都知道旗木卡卡西是春野樱的老师，但社交礼仪便是如此，在大名继承人面前，樱也必须规规矩矩使用尊称。

「没关系，我不急，战后本就该以工作为重，」嫩白青葱的手指轻轻抚着杯沿，摩耶很认真地喝了一口，似润了润嗓，才又对上樱的目光，「我这次来，不过是为了联姻的事，就算要急也急不来，而且为了展示大名的诚意，我可以在木叶村慢慢等。」

她的嗓音温和动听，一番话也说得很是恩威并重，明明有些反客为主，却偏生让人无法不满。

「联姻？」

「是我，跟木叶的，火影大人——」

砰。

本该轻轻放下的杯子，像是一下失手掉了出去，放到杯碟时，竟发出一声脆响。

美眸扫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摩耶似是并不在意樱方才的失态，语调不变地继续道﹕「经过第四次忍界大战，联姻之于火之国之于木叶，都是极好的选择，也是目前最好的巩固国家的方式。木叶虽说效忠于火之国，但到底，财政独立和资源独立，不多不少也离间了这种亲密，而火之国，虽说财力雄厚，人脉众广，但若无坚定坚实的军事力量，在外交上依旧会劣于他人——我想，亲身经历过这次大战的你，应该明白我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樱当然明白，战争之后最易生乱，无论是人祸还是天灾。

「所以呢？」

目光再对上摩耶时，粉发少女的眼神显得有些过于锐利，近乎有些不尊重了，但摩耶却十分愉快地笑了起来﹕「我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你跟火影之间，似乎并不是师生那么简单。本来我并不介意这些，身为大名继承人，我所考虑之事从来就不能有情爱欲望和自由，甚至本来，如果你跟火影之间真的只是传言，这些话，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所以，我是在把你当做一个成年人来看待。

摩耶的目光太淡然也太坚定，如果她只是以一个情敌的身份出现在樱眼前，或许樱还能更纯粹地去讨厌她，可她不是，她不爱卡卡西，她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她的情敌，她甚至不介意她跟卡卡西之间的感情﹗

咬着牙，樱握了握拳﹕「即使老师不愿意，摩耶小姐也无所谓吗？」

摩耶凝视那双澄净如镜的绿瞳半晌，不甚在意的啜了口茶，把茶碟轻轻放在小几上，「这世上有数不清的人，都得不到思慕的人的回应，谈恋爱并不是只有一种方式。看得出来，樱小姐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这样的事情连想都没想过吧？要是卡卡西在，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樱微微一怔，摩耶似乎料定了她的反应，跟她微笑道别便离去。

 

 

不过是大名的女儿到访，跟自己说了几句话，樱竟然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样子，卡卡西是早就知晓联姻这回事，可此时此刻，比起他的隐瞒，更让她难受的竟是摩耶那一番话——要是卡卡西在，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她的确没有那么深的觉悟，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一辈子，但凭什么摩耶就那么笃定卡卡西能懂她呢？

算了算月历上的红叉，卡卡西明天便会回来，可是她再也找不回当初期待的心情了，甚至有了避而不见的想法。

樱轻轻叹了口气，推开医院休息室的门，护士们的欢笑声此起彼落，见来的是粉发少女，便笑着招手让少女过去。

几个年长的护士表情神秘兮兮的，樱好奇地看着被团团围在中间的小护士。小护士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摀着脸便要突围而出，却被围在外面的几名护士堵回原处。

「就差你还没说了，快说﹗」

小护士摇摇头，视线扫过粉发少女，嚷嚷道﹕「春野医生不也还没说？」

「妳少耍花招﹗春野医生又没有男朋友。」

听见「男朋友」这关键词，粉发少女呆了呆，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并没有纠正护士的话。

然后又是一阵逼迫取笑，小护士被逼得没办法，小声道﹕「我跟男朋友一般都是……三十分钟。」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休息室里爆出一阵哄笑声，樱这才懂得他们在交流做爱的时间长短。她很自然回想酒后的第一次，过程怎样花了多久，她毫无印象，醒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那个……三十分钟很厉害吗？」虽然樱在医书上读过相关的资料，但实战经验跟零差不多。

护士们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轻咳在门口响起，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樱几乎是反射性地浑身一僵。

看见银发男人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表情，护士们才松了口气。

银发男人锐利的视线一下子便逮住了急欲逃离的某人，嗓音温和却蕴藏着一股教人无法不从的威严﹕「樱，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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