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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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梦》(卡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黑暗风/HE) (二)

06

 

    數天前——

 

    一陣歡笑聲在沉寂已久的宇智波大宅揚起,旗木卡卡西慵懶的翻著小黃書,宇智波佐助沉默地夾起拉麵,向來冷峻的臉在暈黃燈光下看起來稍稍柔和了些,兩人合起來就像一幅無聲的畫,相對於他們的靜態,金髮少年和粉髮少女卻是說說笑笑,沒一刻安靜。

 

    見卡卡西面前的拉麵還沒動過,吃了大半碗拉麵還是禁不住餓的鳴人賊心一起,正想偷偷夾走老師碗裡的叉燒時,手背被猛地敲了一下。

 

    吃痛地摸了摸被打的位置,鳴人淚眼汪汪地看著櫻,委屈卻不敢造次。

 

    櫻瞪了鳴人一眼,又用筷子敲他的腦袋,「吃這麼多,是要跟丁次拚體重嗎?」

 

    「我的食量連丁次一半也不到……倒是櫻醬,雛田說在妳在醫院裡看著電子秤嘆氣。」他用雙手抱著腦袋,露出一副妳明明比我重的表情。

 

    「你活得不耐煩了?」櫻咬牙揪起鳴人的衣領,作勢便要給他一拳。

 

    嘻嘻哈哈的氣氛似乎無法感染餐桌的另一邊,佐助冷漠依舊,卡卡西平靜的看著兩個孩子打打鬧鬧,視線偶爾掃過佐助便淡淡的錯開。

 

    以櫻和鳴人的年紀而論,戰鬥經驗是足夠豐富了。但到底沒有經歷過勾心鬥角、爭名奪利,在他們的思維裡,擊敗輝夜姬,把佐助帶回木葉,就是HE達成。

 

    到底是把所有人和事看得過於單純了。

 

卡卡西打從心底羨慕兩人的天真,看得越是透徹,只會徒增煩惱。

 

——比如此刻少女含羞瞟向黑髮少年的眼神。

 

卡卡西垂下眸光,翻頁的力度稍微加重了。

 

晚飯在櫻和鳴人的笑鬧聲中結束,幾個人一起把外賣碗筷收到垃圾袋裡,末了佐助一把扎好袋子遞給鳴人,神情看不出一絲情緒﹕「我就不出去了。」

 

氣氛有那麼一剎的沉凝,佐助返回木葉以後,一直受到高層的監視,過著足不出戶的日子,櫻和鳴人曾因此事向高層求情,卻抵不過兩位顧問的固執。

 

姑勿論佐助是友是敵,單是宇智波這姓氏就足以讓顧問忌憚,除非佐助某天成了廢人,不然他們都不會改變對宇智波的態度。

 

想到這裡鳴人就來氣,在桌上重重一拍,「佐助只會成為木葉的力量,也不知道顧問怎麼想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撤走監視的人?」

 

櫻嘆了口氣,沒有接話。到底也比鳴人早熟些,知道這些話根本毫無意義,也明白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憾動顧問的決定。

 

鳴人煩躁地道﹕「要是顧問不在就沒問題了﹗」

 

櫻略略思索了下,「說起來,兩位顧問明天便會啟程前往砂忍村。」

 

鳴人很快的接了下去,「那麼,只要在途中阻撓他們……」

 

「只要讓顧問受點輕傷,暫時無法返回木葉,那我便可以爭取時間進暗部。」佐助平淡的嗓音轉冷﹕「復興宇智波是鼬最後的心願,我不能一直待在這兒。」

 

    聽到最後一句話,櫻和鳴人心頭一陣難受。要不是跟佐助有關,他們只怕一輩子也不會生出傷害顧問這種念頭,不過眼下讓佐助在木葉立足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是造成輕傷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卡卡西一直冷眼旁觀,單是看櫻和鳴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被說動了。從收拾外賣碗筷起,他們落入了佐助的言語陷阱卻不自知,他也沒有點破。畢竟這一切聽起來挺划算,即使佐助已不是從前的佐助,身為老師他也不希望學生一輩子過著被監控的生活。

 

    似乎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那麼我去阻止顧問……」

 

    鳴人還沒說完,櫻已接著道﹕「我也一起——」

 

    「櫻留下來。」

 

    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佐助和卡卡西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後者聳了聳肩道﹕「一般情況下會有十多名暗部隨行保護,有我和鳴人已經綽綽有餘。」

 

    待敲定了計劃細節,已是凌晨時份,櫻、鳴人和卡卡西離開宇智波大宅,街上空無一人,四周只聞三人各自交錯的腳步聲。

 

暗雲漸漸覆蓋了明月,有那麼一瞬,鳴人和卡卡西的身影完全沒入漆黑的夜色之中,櫻的心突地一跳,衝前擠到兩人中間,挽著他們的臂膀,好似要感受到他們的體溫才安心。

 

「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勁,你們要以自身安全為重……」

 

    卡卡西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櫻的髮,微笑道﹕「不過是十多個暗部而已,妳是對老師沒信心,還是對鳴人沒信心?」

 

    「不知怎的,我總隱隱覺得不妥,老師千萬要小心。」櫻皺了皺眉,臉上難掩不安。

 

    「哈哈,連輝夜姬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櫻醬太會擔心了﹗」鳴人爽朗一笑道。

 

    「笨蛋鳴人,我只是擔心你會拖老師後腿﹗」

 

    那時少女怎麼都想不到,這就是她對鳴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07

 

    跟蹤顧問一行人已到了第十二天,為了確保顧問不能在短期內返回木葉,卡卡西把行動的時間延遲,想著等他們到了人煙稀少,地形複雜的風砂山再說。

 

    晚上兩人在山上休息,商討過後決定明天出手,鳴人興奮得在草地上翻來翻去的,連帶卡卡西也不得安眠。

 

    「鳴人,你就不能安份點?」卡卡西輕嘆了口氣,道﹕「老師老了,睡不飽會沒力氣的。」

 

    「要是老師沒力氣,我可以像凱老師那樣背老師回去的。」鳴人趴在草地上,笑咪咪地道﹕「等過了明天,咱們就可以四個人一起去吃拉麵,已經有三年……不,快四年沒一起出去了。」

 

    佐助歸來,他並沒有像櫻和鳴人那樣高興,更多的是疑惑佐助的改變。此刻看著鳴人爽朗的笑容,他不禁暗嘆自己是不想太多了,佐助的確對櫻和鳴人存了利用之心,但顧問又何嘗是簡單人物?

 

    木葉對宇智波有所虧欠是事實,如今佐助只是想在木葉找一片立足之地,並不為過。這孩子受了不少苦頭才能回到木葉,即使心性已變,是他學生這一點卻不會改變。

 

    「老師,昨晚我跟佐助說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像他跟鼬一樣,他竟然沒有反駁耶,」少年臉上的笑意燦爛,下一瞬已滿是決意,「我啊,為了佐助哪怕是死也不會怕。」

    

對於佐助來說,不反駁已是默認,卡卡西隨少年一笑,心中微動的同時卻莫名感到幾許冷意,那是忍者天生的敏銳,似乎覺得哪裡不妥可始終說不出所以然。

 

    鳴人從口袋裡翻出幾顆藥丸吞下,卡卡西知道鳴人難得吃藥,見狀問道﹕「這是什麼藥?」

 

    「最近身體不舒服。」鳴人苦著臉道。

 

 

    夕陽西沉,連綿的山峰沐浴在一片詭譎的暗紅色中,山間凝起薄霧,撲面而來的水氣打濕了卡卡西的頭髮和小半張露在外面的臉。

 

    見顧問一行人停下休息,在樹間跳躍的卡卡西示意身後的鳴人停下腳步。

 

    「鳴人,待會我製造混亂分散暗部的注意力,你看準時機擊傷顧問,以你的速度他們應該看不清你的相貌,不過記著要控制手勁。」

 

    「兩位顧問已是爺爺和奶奶了,我會小心的,只會輕傷他們的腿。」鳴人說著從樹上一躍而下,臉色卻忽地一變。

 

    「鳴人,怎麼了?」

 

    「我……沒事……嗚……」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鳴人的臉色蒼白如紙,卡卡西直覺不妥,也一躍落地。「鳴人,行動終止,先回去再說。」

 

    鳴人粗重的喘息著,面目變得猙獰,身上浮起金黃色的查克拉。卡卡西知道這是尾獸化的先兆,但不管怎麼看也不是出於鳴人自願。

 

    卡卡西想著先制住鳴人再說,一手搭上了金髮少年的肩膀,「鳴人……」

 

    「別碰我﹗」

 

    鳴人瘋狂的吼聲響起,震耳欲聾,在山間久久迴盪不止,成群的鳥兒被驚得紛紛衝向天際。

 

    金髮少年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衝向顧問一行人,數名暗部以合圍之勢將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圍在中央,隨著金光一閃,幾聲慘嚎響起,帶血的肢體落在地上,尚在掙扎不休。

 

    「漩渦鳴人,住手﹗你在幹什麼?」水戶門炎怒喝道。

 

    強大的查克拉在體內瘋狂催谷,鳴人只覺渾身疼痛不已,偏又無法自控,看著一個個暗部喪生在自己手中,他驚駭又悲慟,只能趁著神智還剩一分清明大喊﹕「老師快走﹗」

 

    雙方實力過於懸殊,說是屠殺也不為過,剎那間鮮血四濺,數名暗部的死狀之慘烈,就連鎮靜如顧問也不禁心驚。

 

 

08

 

    「鳴人,住手﹗」

 

    卡卡西全速奔往兩位顧問面前,勉強擋下了鳴人的瘋狂攻勢,然而九尾的查克拉強大得驚人,再加上鳴人是全力攻擊,卡卡西卻有所顧忌,不一會已全身掛彩。

 

    「老師,快走﹗」

 

    鳴人全身青筋如毒蛇般凸起,以一記尾獸玉轟飛了卡卡西,如離弦之矢般衝到在逃的顧問身後,兩手同時伸出,硬生生扭斷兩人脖子。

 

    當回頭對上勉強站起身的卡卡西時,鳴人有剎那間恢復原貌,又再化成尾獸狀。兩行淚水自他眼角滑下,隨著查克拉暴增,體內的血脈不住澎脹,痛苦難耐。「老師,我殺了好多人,再這樣下去我會連你也殺掉的……我快控制不住,你……殺了我吧﹗」

 

    卡卡西喉頭一哽,心緊縮了下,語帶安撫地道﹕「你先控制住自己,剩下的老師會想辦法的……」

 

    「不行了﹗老師……求求你殺了我……」鳴人捧著頭痛苦地呻吟,手臂的皮膚表面爆破開來,在空中濺出一團鮮艷的血花。

 

    卡卡西喘息著,略略猶豫了幾秒,又是幾團血花濺出,鳴人難受得弓起身子,發出震天的痛喊。

 

    似曾相識的場景使卡卡西幾乎無法呼吸,眼下他只有兩個選擇——坐看鳴人受盡折磨地死去,或是親自了結他的痛苦。

 

    卡卡西閉了閉眸,勉強鎮定心神,將查克拉蓄在手中,準確無誤地一掌刺穿金髮少年的左胸——

 

    金髮少年頹然倒在銀髮男人懷中,臉上露出解脫的笑容,張嘴欲言,但倦意似乎更快襲上他,直到毫無氣息地歪過頭去也再無留下隻言片語。

 

「等過了明天,咱們就可以四個人一起去吃拉麵……」

 

今夜之後,有些人再也沒有明天——冰冷的目光落到顧問和暗部七零八落的殘骸上,卡卡西呼吸竟意外的平順——鳴人固然如此,但,就連他亦如是。

 

腦海裡忽地浮起粉髮少女在兩人墓前痛哭的畫面,清晰鮮明得讓他的心一陣揪痛,屬於她的回憶一幕幕浮現眼前——

 

……

 

那是佐助和鳴人離去後的第二個春天,他才進門就看見桌上那堆粉色信箋和堆成小山一樣的巧克力。

 

粉髮少女從廚房裡探頭出來,兩手還沾著泡沫,露出一抹笑,「老師,你回來了。」

 

白色泡沫沾在她的髮上,卡卡西為她抹去泡沫,當修長的指尖不經意滑過她的脖子,她敏感地笑出聲來。少女獨有的溫軟膚觸尚停留在指尖,瞄了她純真的笑靨一眼,他歛了歛眸中的情緒,揉了揉她的髮,道﹕「這年頭男孩子也流行送巧克力了?」

 

「那些都是送給老師的,幾乎塞滿了門外的信箱。老師肯定忘了今天是情人節﹗」

 

卡卡西想了想,上年和前年打開信箱時貌似也有一堆情書和巧克力,他隨手拿起幾封看了看,署名都是些毫無印象的名字,讓他不禁慨嘆,喜歡這種事還真是麻煩。

 

「櫻,妳待會把巧克力帶回去吧。」

 

「可那是送給老師的啊。」櫻怔了怔。

 

「我不喜歡甜食。」卡卡西順手把那堆情信扔進垃圾埇裡。

 

「老師,你在幹什麼?」櫻驚呼一聲,衝過去搶救那些情信,忍不住瞪了卡卡西一眼,「你怎麼看都沒看就扔了?」

 

粉髮女孩認真的神情大有他敢再扔就拚命的架勢,卡卡西只覺好笑,「好吧不扔,那櫻幫我保管好了。」

 

哪有學生幫老師保管情書的呀?

 

不過她這老師一向隨意得很,櫻也沒有多想,不滿地噘唇道﹕「老師在耍什麼帥啊?你都老大不小了,難得這麼多人不嫌棄你愛遲到愛看小黃書,你也該正正經經交女朋友了﹗」

 

卡卡西看了小心收好情書的粉髮少女一眼,眸色轉柔,「還不是時候。」

 

……

 

今夜之後,有些人即使還擁有明天也無法在康莊大道若無其事地走下去了吧。他要怎麼做才能避免呢?

 

    沉重的眼皮合上,卡卡西的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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