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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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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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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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宁樱/火影同人/中长篇婚后甜文) (二)

犹记得初嫁进日向家,宁次曾塞给她一份自制的简单族谱,看着上面那堆眼花撩乱的日向xx,只觉得姓日向的未免多了点,却远远不如第一次出席家族例行聚会时,亲眼所见来得有真实感。

她随纲手参加过不少大小聚会,早已习惯了。日向一族的聚会并不是盛大得让人心怯,反倒是内里的勾心斗角让人喘不过气来。

    下任家主的人选即将浮出水面,局势更形不稳,连空气里也彷佛流淌着一股紧绷的气息。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像乱七八糟的线圈,越缠越紧,解也解不开。

    表面上谈笑生风,以礼相待的人,说不定在心里想着如何从对方身上榨尽每一滴鲜血。

    樱虽不喜尔虞我诈,但嫁进来以前已知晓丈夫身处风暴的核心,自然不会留他孤军作战。平日里宁次不爱提这些,她对日向家的状况也就摸不着头脑。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他只是淡笑着说「族里人多,可别认错了」。

    她知道宁次此举是出于好意,然而身为枕边人,在这另类战场上竟然只能站在他身边当陪衬,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

    随着出席次数越来越多,对这种聚会的恶感有增无减,再加上昨天吃饱后又喂了夫君几次,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樱满心只想着等结束回去睡一觉。

    耳边尽是无意义的客套寒暄,一阵浓重的困意上涌,她禁不住打起呵欠——

嘴巴被一只温暖的掌心掩住,整个人被带着转了半圈,那截熟悉的和服领子映入眼廉,樱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不该在这种场合公然打呵欠。

「很累吗?」宁次握着樱的肩,借着身高优势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也许是太困了,脑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宁次的手轻触她的脸颊,她揪住他的衣领,视线落在那只修长的手上面,脱口道﹕「宁次君的手真漂亮……」

听到那赞叹的语气,本在戒慎地观察着周遭各人的宁次心头一松,唇角微微上扬,凑到妻子耳边低声道﹕「这也算漂亮的话,那我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漂亮的地方等待夫人发掘。回去要不要试试看?」

想不到她那在人前总是冷淡严肃的夫君竟会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樱愣了愣,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你……昨天那样还不够吗?」她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在他耳边小声抗议。

宁次把樱的手从衣领扳开,朝她笑了笑,「妳的脸好冰。」

含笑的眸光一敛,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宁次招来一名侍女,吩咐她带樱回房拿外衣。樱知道这是要她下场的暗号,只拧眉盯着他的背影,并未离去。

「樱?」

宁次转过头看着樱,语调是熟悉的温和,笔直的站姿和沉敛的气势看起来却又很陌生。

我……不能留下来吗?

她把话咽回肚里,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随着侍女离去。




    在远离大厅的一个角落,坐在和室外廊上的樱把木屐踢掉,晃动着两只白嫩的脚丫,发出舒服的喟叹。
    黄昏时下了一场雨,被洗练过的夜空干净得如同一块无瑕的墨玉,月亮被云层遮盖,漫天星辰在寂静中争相辉映,柔和璀璨的光芒让地上的一切尽皆失色。
    樱仰头看着迷人的夜色,几乎舍不得眨眼。跟让人窒息的宴会大厅相比,这里简是人间天堂。要是可以的话,真希望宁次君能抛下那堆满肚子坏水的人,看看这一片美好的风光。
    想着又禁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宁次君并没说过关于继承人的事,但她隐隐感觉到他和日足之间已有默契,即使他并不是继承者,也必定知道人选是谁……
    樱陷入沉思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似有两人正走近。
    足有半人高的浓密灌木丛从中阻隔,遮挡了二人的视线,他们并未发现樱的存在。樱抿了抿唇,正欲起身离去,却意外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以日向宁次的出身而论,让他当雏田大小姐和花火小姐的护卫也是抬举了。流着分家卑贱的血,还妄想当上家主,可是会遭天谴的……」一个尖细的男声说道。
    「你这是有所不知,此人虽然出身低下,手段却极是了得。他之所以能待在日足大人近处,就是利用大人对他父亲的愧疚而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日足大人和两位小姐都靠向他。啧,卑贱的人也就只会做卑贱的事了。」另一把沙哑的男声响起。
    「要是日向宁次真的打破传统,成为第一个分家出身的家主,那宗家一直以来所拥有的利益都会化为乌有。冲着这点,宗家不可能会有人支持他的。」
    仔细一听,不难听出尖细男声带着几分心虚,该是担忧多于确定。
    「日足大人绝口不提下任家主人选,似乎在保护谁。不过我猜他不致于胡涂到让分家的贱种当上家主,但难保日向宁次不会使出什么下作技俩——」
    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樱知道自己该偷偷看清这两个人渣的脸面,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去,再叫宁次多加小心。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从来就不喜欢做聪明事。
    木屐踏在湿重的泥土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从灌木丛后步出,樱就着星光看清了两人的脸,一脸惊讶地道﹕「抱歉,打扰两位了。我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还以为有老鼠呢。那些小老鼠最爱做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就算当场捏死了也不为过。」
    说到最后,略带歉意的语气渗进了点点寒意,碧色的瞳眸在淡淡的夜色下闪过一抹犀利的锐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二人。
    周遭的气温陡然下降,面对眼前这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两名宗家长辈竟吓得无法动弹。
    樱秀眉一挑,正欲说话,忽地肩上一暖,一件温暖的大衣已披了上来。抬头对上那张平静而漂亮的脸,她不禁皱了皱眉,只盼来人没有听到这两人的鬼话。
    「宁次君……」
「天气这么冷,在外面待久了会感冒的,不是叫妳回房拿外衣了吗?」男人不忘拢起妻子被外衣压住的发丝,柔软的粉发如丝绸般散落开来。注意到有一根粉发掉落,紧紧地黏在深色外衣上,浅淡的眸色微微转深。
旁观两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心跳几乎停顿之际,宁次平静如幽夜的目光已移到他们身上,嗓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原来两位叔父在这儿赏月,日足叔叔在找两位,可以请两位移步到大厅去吗?」
两人连声答应,连滚带爬的走了,好几次差点摔倒。此时此刻,那身高贵的衣服只是更加突显他们的狼狈而已。





    宁次推门进来,樱几乎是冲过去帮他脱下外套,「宁次君,你辛苦了。要先洗澡还是先喝茶?」
    这真的是那个连杯茶都没为他倒过的妻子吗?
    面对妻子反常的殷勤,即使冷静如宁次,也不禁微感讶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那双亮晶晶的碧瞳,配上那副亟欲讨他欢心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只摇着尾巴惹人怜爱的小狗。
    白瞳闪过一抹笑意,剎那间宁次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日向一族依然沿袭着男尊女卑的传统,一般嫁进来的都是善于服侍丈夫的闺秀,不过到了他这里,规矩就不一样了。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小女人,而且他也不敢指望神经略粗的妻子会懂得这些。
小狗吗?的确满像的。
    他习惯了每天投喂她,也会为她洗澡陪她睡觉,不过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他也很享受就是了。
宁次捧起妻子的脸,手指缓慢地划过她弯弯的眉,秀挺的鼻子,若有似无的摩挲着粉嫩的唇瓣,「有第三个选项么?」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诶?不喜欢喝茶吗?」她眨巴着眼睛问。
    少女纯真的表情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满腔热情……看来不能抱持期待的地方比想象中还要多。
    宁次抽回手,有些意兴索然的叹了口气。
    结婚两年以来,在樱的记忆里,平日里宁次总是一脸从容淡定,而他叹气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五次——
    不出所料,宁次君果然心情不好。看来他也听到那两个人渣的对话了,早知道就该各赏他们一拳﹗
    「……这样不累吗?」
    感到男人温暖的掌心落在脸上,樱不禁一怔,「诶?」
    「表情换来换去的,不累吗?」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一开始是带笑的摇尾巴状,接着便皱起眉,一副小心翼翼唯恐服侍不周的模样,最后还换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凶狠表情。
    「宁次君,你……那个……」她蔫蔫地耷拉着脑袋,欲言又止。
    有什么郁闷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受点吧?但像宁次君这么高傲的人,要是问他是不是很在意刚刚那两人的话,搞不好会让他更受伤……唉,问还是不问呢?
    「樱,可以帮我放洗澡水吗?」
    听到这句话,樱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前一秒还黯然的脸瞬间亮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走进浴室。
    目送着妻子雀跃的背影,宁次不由莞尔一笑。
她的思考回路只是一条直线,就算她什么都没说,他也能猜到她在纠结些什么。
    听别人说,适当的装傻是夫妻和谐相处之道。他的妻子,不装已经有点傻气,那今天他也来配合一下好了。
再说偶尔调换立场,感觉还挺不赖的。



    宁次从浴室里走出来,随意擦了擦头发便走向妻子,樱习惯性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头发不好好擦干的话,会感冒的。」她边叨念着,边拉着他坐下。

    柔软的手覆上毛巾,轻轻地搓揉着他的发,他舒服地瞇起眼,如被顺毛的狗般一动不动的任由主人爱抚。

    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摊平的振袖,宁次顺手抚上那件和服,道﹕「这件振袖妳穿第三次了吧?过两天我叫裁缝过来,再做十件够不够?」

手上的动作一顿,樱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宁次出来前把衣服收拾好……平常的细心在这会儿就变得有点堵心了,穿衣服的是她,她都不记得穿第几次,怎么他记得这么清楚?

「你记错了吧?这件和服看起来就像新买的一样。」她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土豪口吻,身为庶民的她始终难以习惯。这件振袖的质料和手工都是最上乘的,要不是嫁进日向家,她怕是没有机会穿这么好的衣服,要她怎么忍心汰旧换新?衣服要是不损不破,身段又能保持,她还想穿到四十岁呢。
    
宁次侧头打量着妻子懊恼的表情,淡淡地说了几个日期,都是日向家聚会的日子,当她傻傻地抬头看向他,他差点忍不住笑了。

「嗯……是三次没错。」
    
又输了。
    
这是第几次了?
    
樱鼓着腮帮子,眼里满是不甘,却不好发作。
    
落在头上的手劲略略加重,多了点报复的意味……对于妻子孩子气的举动,宁次只是微微勾唇。

「骗人……这么小的事,怎么可能记得住?」樱气呼呼地擦着那头柔软的长发,小声咕噜着。
    
嫁进来以前她已知道日向家很富有,也仅止于此,并没什么具体概念,直到她和宁次到外地度蜜月,住在当地有名的旅馆,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她兴奋过了头,随口夸了句那大浴池好棒,她那记忆力特别好的夫君就在房间旁边打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才有了点真实感。毕竟是初嫁,面对夫君的「恩宠」,她不敢说这样太浪费了,还要挤出笑容道谢。

后来她不小心夸了句雏田的和服很漂亮,第二天就有裁缝上门帮她做衣服。她终于忍不住跟宁次说,太花钱了叫他别再这样,但他总有办法用各种借口绕过去。就这样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她学乖了,不敢再说自己喜欢什么,不过有时也逃不过宁次的眼睛。
    
她跟井野说宁次这样那样,让她很困扰,井野几乎想撕了她,「这是吐槽还是炫耀?有这样的丈夫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年少多金,温柔体贴,还长着一张天天看着也足以让她脸红心跳的脸,这样的丈夫她再相亲一百次也别想找得着,要是还不满意,可是会遭天谴的。

    要说宁次有什么让樱不满意的,就是他让她太满意了……一般人只会怨自己的丈夫待自己不好,她却恰恰相反。就一个相亲对象而言,宁次对她的好,已经远远超过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这些温柔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而她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在宁次十九岁时当上他的交往对象,再顺理成章进占日向夫人的宝座。每当想到宁次心里那个忘不了的人,她都觉得自己占用了别人的幸福,良心难免不安。

    「宁次君,说起来……你有跟心上人告白过吗?」在他背对她的这一刻,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问题。

    「没有。」

    宁次的嗓音依旧平静,毫无被刺探的不悦之意,樱松了口气,大着胆子追问﹕「为什么不告白呢?宁次君这么优秀,对方一定不会拒绝你的。」也是两人交往后,她才发现同辈中有不少暗暗仰慕宁次的女孩,虽不至于无往而不利,但宁次绝对是个让人很难拒绝的对象。

    「那是单恋,她并不知道。就算告白了,也只会被拒绝。」

    「真迟钝……她是个怎样的女孩?」樱脑海中闪过天天和雏田的脸,天天开朗率真也很善体人意,雏田腼腆内向却心细如发,她们是宁次婚前接触最多的女性,但都跟迟钝扯不上关系。

    「嗯,挺迟钝的。」宁次淡然的语调里多了一丝隐忍的笑意,似是温柔又似是怀缅﹕「笑也好,生气也好,任何时候都闪闪发亮。」

    指尖穿梭在男人柔软的长发间,樱无声的叹了口气,暗暗为夫君不值。宁次君足以配得上任何女人,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光,就这样跟他错过了?算了﹗都过去了,身为他的妻子,别人不懂珍惜他,她会加倍珍惜他的。

    打从那夜要他给她戒指起,她已打定主意要好好待宁次,克尽一个妻子的义务,照顾他保护他,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那人是谁?」

    宁次半转身,轻握住樱的下巴,没有错过她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变化,半晌才沉吟道﹕「表情不对。等妳的表情对了,我再告诉妳。」

    樱愣了愣,正要追问,宁次已将毛巾塞进她手中,背转身子,飞快地转换了话题﹕「那两位叔父的话我都听见了。樱不必在意,这些年来他们说的都差不多,我早已习惯了。」

童年即失去父母的庇荫,比那还要难听十倍的话,宁次也早听腻了。那两位所谓的叔父对他来说,跟地上蝼蚁差不多,既挡不了他的路,也不会惹起他践踏的兴致。

    无可否认,今夜他倒是有点感谢叔父的愚蠢,要是没有他们不分场所的胡言乱语,也看不到妻子为他挺身而出的画面。

    樱把毛巾重重甩在地上,绕到宁次面前捧起他的脸,认真地道﹕「怎么可以习惯这种事?我可是很生气的啊﹗」

    宁次微微一怔,平静的脸容染上了一抹暖色,唇边缓缓漾开一抹笑意,「对不起。」

    「干嘛跟我道歉?该道歉的是那两个混蛋吧?」她双眉倒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我似乎真的气不起来。」他把头埋进她肩窝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花香,轻声呢喃﹕「有妳为我生气已经很足够了。」

    仅是一句话一个表情,那些曾经让他在意的过往,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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