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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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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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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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宁樱/火影同人/中长篇婚后甜文) (一)


木叶几经硝烟,在战火中湮灭的建筑物多不胜数,残留下来的百年建筑一只手也数得完,而日向宅便是其中之一。

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并列为木叶名门,历代以守护木叶为己任。在宇智波一族几乎覆灭以后,日向一族受现任火影纲手重用,可说是支撑着木叶的中流砥柱。就如今的形势而言,只要木叶不灭,日向一族只会一代比一代强盛。

夜色中的日向宅更显肃穆,单是靠近已让人不自觉放轻脚步,生怕冒渎了这份庄严。即使这里是她的「家」,樱依然觉得自己不适合这地方。

完成维持了一天一夜的大型手术后,樱早已疲惫不堪。忽地一抹温暖的晕黄灯火撞入视线里,她凝目一看,并没有找到那抹熟悉的白衣身影。

守在门前的侍女恭敬地喊了声「夫人」,提着灯笼为她引路。

「夫人这边请。」

对于侍女等门的举动,樱并不意外。

她的丈夫从不会忘记她的归期。

这里的后院比她家还要大,当年新婚时她深夜才回来,摸了好久的路,勉强扯住一个侍女为她领路才得以回房。不过扯着他衣袖抱怨了一句「你确定这里不是迷宫?」,他愣了愣,只笑问她下次手术是什么时候,她乖乖答了,当天夜里就看见他提着灯笼站在门前。

那一抹温暖的灯火,轻柔地拂去了初嫁的不安。

即便如今她已摸清了日向宅,他还是会为她等门——

毕竟无懈可击的体贴,正是她夫君的风格。

今夜等门的是侍女,那代表他有事要忙,又或者日向宅有贵客来访,要与日向日足一同接待。

「日足叔叔有客人?」樱随口问道。

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樱听出是日足的声音,间或夹杂了一把低沉的男声,似乎有些熟悉……

「是的,夫人。」

还没来得及细想,侍女忽地加快了脚步,樱很自然跟着走快了些,不一会身后那些吵杂声便消失无踪。

樱才走进房间,盯着床铺半晌,轻叹口气便打开了衣柜。还没嫁人以前,每当完成大型手术,她总是心安理得的沾枕即睡。成了人妻后,从前的任性不得不收敛起来,既然丈夫有客人,换件衣服露露面是必要的。

面对镜子,她随手拿起一件淡紫色的衣服比了比,挤出一抹笑,脸色却是难掩疲惫的苍白。

累极的她才恍了恍神,下一秒手中的衣服已被取走,衣柜关上的声音紧接响起。她微微一惊,闻到身边人那股熟悉的淡香后,便安心下来,任由对方牵着她走,温柔地把她放在床铺上。

她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下意识闭上眼,那人熟稔地弄好被子,摸了摸她的发,「睡吧。」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樱对上那双淡然的白瞳,有点不安地道﹕「日足叔叔很久没有亲自接待客人了,这客人应该很重要,我不去打招呼没关系吗?」

宁次垂眸淡淡一笑,语气温和﹕「有我和叔叔就行了,再说我不想妳露面。」

不想她露面?莫非是关于什么家族秘密之类的?

爱困的她没有注意到宁次说了「不想」,这类包含主观情感的词,通常极少自他口中吐出。

樱放下心来,打了个呵欠,发现宁次似乎没动身的打算,疑惑地问道﹕「宁次君,你怎么还在?」

「等妳睡着再去。」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在熟悉的气息包围下,渐渐的,她酣然沉入梦乡。





    雅静的和室里,樱惬意的呷了口清茶,怡然自得的姿态赢得母亲一记白眼。

    注意到母亲大人坐立不安,视线不时瞟向纸门的方向,即使双脚开始发麻,樱还是乖觉地并拢双滕,维持正坐姿势。

    她不记得这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反正流程和地点大同小异,紧张感早已离她而去,倒是这家店的甜品绵软可口,让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肚子里的馋虫叫了起来,就在她分神猜想甜品是红豆汤还是抹茶大福时,介绍人推开纸门走进和室,在春野芽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春野芽吹起身为樱拨弄了下头发,笑了笑道﹕「相亲对象来了,你们好好聊。」

    樱捧起杯子喝了口茶,纸门被推开的剎那,满口的茶差点喷了出来——

    就在那句「你走错房间了?」脱口而出的前一刻,对方已经轻轻关上纸门,朝她微一颔首,「久等了。」

    眼珠子一转,樱推翻了黑发男人走错房间的猜测。说起来她没有看过母亲给的相亲照片,想不到这次的相亲对象会是他。

日向一族的天才,年仅十五就升上上忍,深受纲手信赖的现任暗部队长,也是她的前上级——

    日向宁次。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和服,宽松的白袖随着走动轻轻飘荡,端坐的姿态无可挑剔,与工作时的严谨有别,此刻的他给人一种悠然闲适的感觉。

    眼睛莫名发疼,那一抹白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直到一股浓烈的茶香扑面而来,才发现宁次为她添了茶。

    她借着喝茶掩饰尴尬,从他进门起她不但没打招呼,还一直在发呆,而他神色一如以往平静,没多问什么也没多说什么,这让她多少有点感谢他的好风度。

    「日向队长,你怎么会来相亲?」

    「这里不是暗部,喊我的名字就好。」宁次淡淡的抿了口茶,反问道﹕「那妳为何要相亲?」

    「……当然是为了结婚。」她理所当然地答道。

    「我也一样。」白眸扫过她僵硬的跪坐姿势,「这里只有我和妳,妳尽可放轻松些。」

    樱有点惊讶,却也没有多作客气便变换了坐姿,轻搥着发麻的腿,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叹。

    为了结婚……在她的认知里,要是宁次踏进婚姻的领域,不外乎是家族利益的结合,又或是为了传宗接代。

像他这种人又想透过相亲得到什么?
 
这时侍者捧着餐盘走进和室内,将造型精致的餐点放在桌上,樱的视线第一时间被那碗香气四溢的甜汤吸引住。

还犹豫着是否伸手,甜汤已经被推到她眼前,她微怔,抬头只对上宁次平淡如水的目光﹕「给妳。」

如果对方是鸣人或卡卡西老师,她必然毫不犹豫接受,可对象换成宁次,她便多了几分犹豫。

看出她眼底的考虑,宁次再把甜汤推了推﹕「我不喜欢甜食。」

听他这么说,樱先是认真想了想两人组队时的情景,直到确定自己除非必要全无把宁次一举一动放在心上后,才讷讷笑了笑接过甜汤。

「谢谢日向队……」

「我已经不是妳队长了,不用那么拘谨,喊我名字吧。」平淡的话语打断她一鼓作气以图掩饰尴尬的道谢。

虽然感觉两人的交情远未到互相称呼名字的地步,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直呼小李和天天的名字,神经略粗的少女一点头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好吧,宁次君,」直呼名字之后,宁次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企及,樱也就放松下来,半好奇半八卦地问,「这是你第一次相亲?」

    日向宁次——这个名字在她心中一向是高大上的代名词,不仅仅因为他是同辈里第一个成为上忍又当过她队长,还因为这姓氏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和意义……所以相亲什么的,在她意识里根本跟宁次无关。

「不是,」看着她闪着光芒的碧瞳,里面的澎湃汹涌让他不禁有些想笑,但习惯使然还是按捺下来了,淡淡道,「很意外?」

    若是以前,樱必然是摇头否决前队长这番略掉形象的话,但此刻平民般的亲切感让她忍不住点头。

但宁次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反应,只喝了一口茶﹕「对于相亲对象,或者说——对于我,你还有什么想问吗?」

    这……他是认真的?

像宁次那么谨慎的人,一定会先了解相亲对象再决定是否赴约。那么换言之,他明知道是她,却依然来了。 

少女挣扎了一会,微微皱眉毛疑惑道﹕「我们早就认识了,跟我相亲不会很奇怪吗?」她很难想象宁次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对象上。

「之前几位相亲对象,一听到我的身世背景,几乎无一例外拒绝了相亲,唯一出席过的那位也差不多吓昏在桌旁……」宁次平静的语调彷佛事不关己,「在一般人眼里,忍者确实不是个好选择,且不说时刻伴着杀戳,一旦执行任务,有无归期还是未知之数,」说着,还不等她感慨什么,他便很快接了下去,「如果是妳,我们应该可以正常交谈到相亲结束。」

完美得无可反驳的理由,一如宁次平日的行事风格。少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被他绕了几句下来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抱歉,我并不是很了解宁次君的事情,而且……说实话,这次相亲我根本不知道对象是谁就来了。」她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她并不在乎是不是他。

「我出身分家且承受着比雏田小姐重得多的压力,相信妳也知道,」见她点点头,他便平淡地继续道﹕「而这一份压力,或许将来在我继承宗家的时候还会带给我的妻子,也或许雏田小姐可以承担起这一份责任但我作为分家继承人依然要保护她——所以要当我的妻子并不容易,但我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她。」他的神情波澜不惊,似乎只说着一件小事而非自身责任。

比起感动于他对相亲对象——或者说未来妻子作出的承诺,樱更感慨于他的决心和觉悟。中忍考试宛如犹在眼前,那个跟挣扎于自身命运与雏田交手的执着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一个有担当的成熟男人。

说实话,她这十八年里接触的男性并不多,更多印象来自于家庭和七班。父亲乐天亲切,卡卡西老师慵懒稳重,佐助冷漠孤傲,鸣人开朗直率——上了年纪的人自然会让人觉得可依赖,但同辈里,或许就真的只有眼前这位能让人感觉到安心。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犹豫许久都无法把那句话吞下去。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见他神色未变,樱吸了口气才继续,「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忘记他,又或者说……」想起那次刺杀不成还差点被杀的情景,她胸口不觉有些隐隐发疼,语气也漫上一丝哽咽,「不知道还能不能忘掉。」

    其实这番话跟他的自白全无丝毫关联,她也还没下定决心答应以结婚为前提跟他交往,但许是他说得太恳切,她不自觉便把心底话吐露,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算是自白还是拒绝。

    「谁心里没有一个忘不掉的人。」久久,只听到他平淡的嗓音缓缓响起,隐约中似还有一丝柔软轻叹。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樱不想探究,只微垂着头盯着眼前的红豆汤,眼里似有几分泪意。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去,如若非要执着,那便无法迈向未来了,」她有着无法忘却的感情,他也有不得不继续前行的未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都将是两条无法依靠别人的孤独之路,某种意义上,他们刚好可以并肩而行,「你觉得呢?」




    轻漫的冬雪悄无声色地造访木叶,将窗外的景色染成一片柔和的白。走廊上空无一人,只偶尔传来雪粒拍打窗户的单调声响。

    步出诊症室,樱脱下口罩,搥了搥酸软的胳膊,一脸疑惑地转头看着雏田,「怎么今夜好像特别安静?」

    雏田微微一怔,掩嘴笑道﹕「樱忘了今天是平安夜吗?还好宁次哥哥不在木叶,不然平安夜妳还在医院值班,他也未免太可怜了。」

    平安夜?

    听雏田半调侃的语调,樱不禁一怔。习惯了一个人,她从没注意这些专属于情人的日子,更别说记住。

    三个月前,她和日向宁次开始交往。暗部和医院的工作时间都不稳定,两人以一周一次的频率约会。不会像一般情侣时刻都期待着见面,也不会在门前缠绵吻别,不温不火的关系却让樱莫名地感到安心。

    「宁次君下周才回来。」

以她和宁次目前的关系,真拿不准平安夜该不该在一起过,他不在,她反而松了口气。再说,宁次也不像是会跟交往对象过平安夜的人,想这些问题的她也是庸人自扰。

    「我跟花火都很开心你们开始交往了,尤其想到以后可以住在一起﹗」堂兄要结婚,对象还是自己的好友,雏田自然难掩兴奋,「起初我还担心宁次哥哥不能在限期前完婚呢,他挑的戒指是不是很漂亮?」

    樱顿住脚步,轻皱秀眉问道﹕「限期?」
 
    「宁次哥哥没说过?」雏田疑惑地观察着樱的脸色,但后者的不解只是一闪而过,她便没有多想,「其实日向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成年男子如果二十岁还没结婚,婚事就要交给长辈安排,而宁次哥哥今年已经十九了,」说着,雏田低头灿笑起来,略带羞涩的笑靥映得樱在白炽灯下的脸有些失色,「宁次哥哥以后就要拜托樱了呢。」

    正巧她话音才刚落,便有护士上前拉住樱,说是有病人情况不太对劲。少女几乎听不见护士讲述的病情,眼里只有雏田笑着跟她告别的脸,脑里回荡着她转身离去时轻快的脚步声。

    一小时后,好不容易安顿好病人,经过落地玻璃窗时,她眺望着不远处的木叶大街,光彩夺目的彩灯为白茫茫的景致增添了不少生气,熙熙攘攘、双双对对的行人挤满了街道,这冰冷的季节也彷佛暖了起来。

    ……

    两年前那人再次离开木叶,也是下雪天。她在同样的地方试图挽留他,得到的却是一个复杂至极的回眸,以及坚定地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年纪越大便越怕孤单,比起追在别人身后,她更想找到一个并肩同行的人。

    拐过了转角处,只见黑发男子背靠在长椅上,双手环抱着自己,发丝垂落几根在颊边,闭着眼,脸上难掩疲色。

    樱放轻脚步,坐到宁次身侧,细细端详着他的睡容。

万籁俱寂,规律的呼吸声在走廊上回荡着,不再有清醒时的冷峻凌厉,此刻毫无防备的他没有了超乎年龄的成熟,樱感觉从没有离他如此之近。

她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他外衣口袋的硬物,下意识便想将它拿掉,当发现那是方形盒子,她的动作顿住了。

略怔了怔,她回过神来,取来一件外套轻轻盖在宁次身上。从前和他组队出任务,他的警觉性是队中最强的,如今连番动作都没让他惊醒,可见已有多天没睡好觉。

平常约会时他总是一身素净纤尘不染,如今暗部浅灰色的护甲背心上沾了些泥许泥尘,里面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搭配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竟然可爱多了。
    
    似乎很累呢……是特地赶回来的吗?又是为了什么?

    想起雏田的话,碧瞳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她坐在他身侧,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时间徐徐流逝,因想起某人而浮躁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次动了动,锐利的白瞳在接触到盖在身上的外套时微微一凝,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已过了两小时。

「抱歉,我来等妳下班,却睡着了。妳坐很久了?」略显沙哑的嗓音透出疲惫。

    「一会而已。」樱笑着起身,「我下班了,一起走好吗?」

    时近凌晨,街上的行人散去大半。雪早停了,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咯的声响。

    走了一会,宁次顿住脚步,「走错方向了。」

    「今天让我送你回家。」樱看着宁次不敢苟同的表情,轻柔的嗓音带着些许责备之意﹕「你看起来好累,要是走着走着昏倒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你在医院约会。」

    宁次本欲拒绝,待看见少女眼中的坚持和担忧只好作罢,「那拜托妳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便来到日向宅前。宁次道了晚安,樱一路上本担心他会掏出戒指,见他全无此意,想起雏田的话,心情略微妙,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看着宁次摇头,樱又问﹕「没有东西要给我?」

    「什么东西?」

    「比如说你外衣口袋里的东西。还有……日向一族的成年男子要是到了二十岁还没结婚,就不能自择婚配的事。」

    「是大小姐说的?」宁次极轻的皱了皱眉,「妳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樱也跟着皱眉。

    「那是我的问题,与妳无关。」宁次看了看天色,并没有谈下去的意欲。「很晚了,妳回去休息吧。」

    樱猛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还没说完﹗你为什么不说?」

他盯着那只握着衣角的手半晌,淡淡的道﹕「要是说了,妳会和我继续交往?」

    一针见血。

    遵从父母的意愿相亲,踏出了挥别过去的第一步,但要在一年内跟交往对象结婚,对她来说还是太急了。要是她早知道宁次要在二十岁以前结婚,为了不耽误他,她很有可能会选择继续相亲,而不是与他交往。

    「现在我知道了。」她有些烦乱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要是我拒绝,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他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冷淡,带点事不关己的味道,樱的心没来由地一紧,气忿地轻嚷﹕「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你就没想过反抗长辈的命令,或者私奔什么的吗?」
 
宁次微微一怔,浅淡的笑意从唇边溢出,「还没到要私奔的地步。放心,我应付得了。」

对方冷静过人的反应未能让樱放心下来,反而认定他无计可施,心里更是着急。

就算她不过是相亲对象,但好歹也是宁次选择的,怎么说也比被长辈摆布的强。

再说他背负如此沉重的压力,却没半分相逼之意,反而配合着她缓慢的步调走。冲着这几个月来宁次待她的好,她也无法坐看他沦为家族利益的筹码。

彼此心里都有一个忘不了的人,此刻她却有一股莫名的信心,只要和这人在一起,将来他们都会有放下过去的一天。

    她吸了口气,「要是你不嫌弃,可以把戒指给我吗?」

    宁次认真地打量着那双澄净的碧瞳,里面有担忧和不忍,却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微垂眸掩去心绪,沉稳的嗓音如珠玉般激荡着水漾的夜色,「背负日向这姓氏,家族名声比性命更重要。日向家从没有离婚的例子,要是嫁进来,就算貌合神离也要纠缠至死。即使这样,妳也不后悔?」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宁次君的行情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好多了,应该是我问你要不要后悔吧?」

    宁次浅浅一笑,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日向樱是在熟悉且温暖的包围下醒来的。

    粉色的脑袋靠在丈夫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踏实心律,她舒服得吁了口气,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一只大手轻顺她在婚后留长了的发丝,轻声问道﹕「起来了?」

她这夫君的体贴总是体现在很多难以述说的细节上,比方说不管他起得多早,都会一动不动的陪她躺着,从不会让她孤单地醒来。昨晚穿在身上的工作服已换成睡衣,显然他帮她洗过澡了。

每次回娘家,母亲都对宁次赞不绝口,背着宁次又骂她嫁人后越发懒惰,却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好女婿。

    「宁次君,我梦到很久以前的事。」

    「嗯?」

    「就是你给我戒指的时候,」樱抬头,对上他浅淡的瞳眸,「你那副无关痛痒的模样真让人生气。」

    听到妻子控诉的口吻,宁次只觉好笑,「我连戒指都买了,当然有把握在二十岁前完婚。」

    「说起来,我要是不向你讨,你打算把戒指藏到什么时候?你怎么都不着急?」她眨巴着眼一脸好奇。

    他淡淡一笑,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他一手撑着脑袋,如丝绸般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和服的前襟敞开,露出结实无赘肉的胸膛。

    天天看着这张脸,本该免疫的,然而面对眼前散发着慵懒气息的男人,樱还是禁不住微微脸红。

    宁次发现妻子落在自己胸前的灼热目光,一抹笑意在眸中闪过,故作体贴的把被子盖好,遮住了一大片诱人风光。

    樱有点失落的吞了吞口水,视线定在宁次脸上,等待他的解释。

    「小时候学习柔拳,我比别的孩子都学的快。父亲不愿我表现得比宗家的孩子优秀,到了日足叔叔教授点穴法时,便禁止我去宗家上课,也没教我。」

    明明在说戒指的事,樱不解宁次何以话锋一转,说起小时候的事来。单听这学武的经过,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宁次便要学懂怎么收敛锋芒,日子一定不好过。

    她叹了口气,在被子下握着他的手,无言的给予安慰。

    「我没事。」宁次反握着樱的手,白瞳里泛起点点暖光。「当时我怕学习进度慢下来,会被宗家的人轻视,便瞒着父亲去宗家偷看叔叔授课。第一天我感觉到叔叔发现了我,我故作不知,藏在暗处依着他的动作比划,让他看我的学习成果。一个月后,叔叔便向父亲提出让我也学习点穴法。」

    「日足叔叔真好。可是他为何要等一个月才让你加入?」

    「他想试探我能坚持多久。」他把玩着她的手,玩味地低笑,「也是那时候起,我学会了一个道理——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故事说完了,樱正想问「那跟戒指的事有啥关系?」的时候,宁次温暖的掌心已按在她腰侧。

    肚子发出咕噜的抗议声,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宁次只好抽回手,无奈轻叹﹕「饿了?先喂饱妳再说。」说着起身开门嘱咐侍女准备餐点。

    樱不懂为何吃饱还有先后之分,不过向来也不会深究宁次话里的含意。

    她睡了将近十二小时,肚子快饿扁了,不到五分钟便狼吞虎咽的吃了半碗面。

    「多吃点。」

    宁次从自己碗里夹起一片她爱吃的鸡肉,吹凉了喂到她唇边。她一一照单全收,末了才发现夫君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那眼神竟让她联想到那些把小猪养得白白胖胖,等着饱腹一顿的农户。

    「宁次君,你吃的好少。肚子不饿还是面不好吃?」她忐忑不安地问,怕自个儿可怕的吃相影响到他的胃口。

    「嗯……我饿了,不过并不想吃面。」他单手支着下巴,眸蕴笑意。

    「宁次君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樱露出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搁下筷子起身,风风火火的便想冲去厨房。

    宁次一把拉住樱,双臂环住她的腰,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我喂饱了妳,相对的,妳也该喂饱我。」

    樱浑身一颤,这才后知后觉的懂得何谓「先喂饱她」。

想到待会要付出多少劳力,她不禁懊悔的想,早知道刚才就少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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