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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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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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BF(战栗杀机) A英
#NANA 娜奈
#夏目友人帐 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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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缝》(sai樱/《囚婚》衍生/中篇/HE) (三)

()

 

     再次跟丑女碰面已是半年之后。

     这半年以来,我离开七班,申请到暗部工作,同伴之间的聚会也全推了。偶尔在街上瞥见那抹粉色的身影,我会避开,在暗处偷偷看着她,有时一看便是半天。

     她的笑容比半年前更少了,身形也更加纤细。每次跟鸣人一起吃拉面,毋须我多加刺探,他便会仔细地报告众人的近况,而我总习惯在他冗长而混乱的叙述中,找出她的点点滴滴。

     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接的任务却越来越多。鸣人和卡卡西老师劝慰过她,倔强如她自是听不进耳里。我不敢见她,只能估摸着她会选哪些任务,抢在她之前把那些危险性较高的做了再说。

     看到她在任务报告栏前皱眉懊恼的表情,我不禁一笑,果然是挺了解她的,但这样深入骨髓的了解却不足以赶走那人,让我住进她的心里。

     一夜的奔波过后,我回到木叶,看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一切,而她就在晨曦尽处。在那一大片熠熠的光亮里,那样纤细的身影竟是比初升的晨光还要耀眼。

     我的脚步顿了顿,再举步向前,看样子她在等同伴一起出任务,我才回来她便要走,就像一直以来,我和她即使有多想一起走也好,步伐也注定错开。

     她的视线无意间对上我,迷蒙的碧眸染上了一抹惊讶,而后泛起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深深了解着她如我,一时竟也无法看透。

     一股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我来到她面前,微笑道﹕「丑女,早上好。」

     碧眸里闪过一抹喜色,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早上好。你刚回来吗?」

     寒暄之后是一阵沉默,我不着痕迹地端详她憔悴又瘦削的容颜,心中不禁一紧。

     一阵寒风吹来,她瑟缩了下,我想也不想就解下红围巾,为她系上。

     她微微一怔,捏着带着我余温的围巾,满足地笑了。

     我已许久不曾见过她如此开怀的,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禁一怔。还好她的注意力放在围巾上面,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这就是我想要的?为了不让她尴尬,明知道她需要我,却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我真的在为她着想?还是私心里受不住她心里想的是别人?

     我正要问她任务细节的时候,井野在她身后出现,一步步走近我们,瞥见围在丑女脖子上的红围巾,蓝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她的视线扫过我,再落在丑女身上,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任务需要丑女跟井野组队?难道是医疗性质的任务?

     井野带着丑女启程,丑女走了几步,忽地回头叫道﹕「佐井……」  

     我看着她,她眼里再次流露出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定定的凝视我半晌,微微一笑道﹕「再见。」

     看着丑女紧紧揪着围巾,一点一点的在视线里消失,我的心彷佛缺了一块似的,疼得厉害。

 

     专门替木叶收集情报的森之村爆发疫症的传闻在暗部流传开来,我脑里顿时浮起丑女那抹我看不懂的眼神,只希望这次猜错了。

     我门也不敲便直闯纲手的办公室,问道﹕「丑女在哪里?」

     静音微微一惊,道﹕「佐井,你这样太无礼——」

     纲手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佐井,你该比谁都清楚,我亲自指派的都是机密任务,即使只有探听的意图,已是触犯大忌。我可以以此为由处罚你……」

     「随妳爱怎样都可以,我只想知道丑女是不是去了森之村。」

     纲手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样?」

     我的心直沉了下去,牢牢握紧双拳,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纲手向静音打了个眼色,后者拿出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中。「前几天我们收到森之村的通讯,医忍当中出现了感染者,疫苗数量严重不足,情况相当危急。不巧遇上大风雪,我们也无法运送补给品到那里。对抗疫症是医忍的使命之一,樱早已有心理准备,这是她出发前要我交给你的。」

     我捏紧那封信,指尖泛白,手止不住的颤抖。那抹白刺得我眼睛生疼,信封上书着丑女熟悉的字体——「佐井亲启」。

     我微微一笑,一撕一扬,那封信顿时化成片片雪花,缓缓的飘落地上。

     眸里闪过一抹讶色,纲手皱了皱眉,道﹕「在大风雪停下之前,任何人等一概不可擅离木叶,违者一律当作叛忍处置,这是命令。」

     我脱下护额,护额与桌面触碰,发出「当」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佐井,冷静点。」

     我顿住脚步,回头淡淡的道﹕「要是她不在,我还要冷静做什么?」

 

     冒着风雪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森之村。村子里一片死寂荒凉,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我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吱声,再没有别的声响,也找不到半个人。我拿出早就预备好的布巾围住口鼻,仍是挡不住迎面而来的腐臭味。

     走了一会,一阵交谈声从前方传来,熟悉的消毒药水气味告诉我,丑女就在里面。

     我走进小屋里,看到几个面熟的医忍,还有井野,却不见丑女的踪影。她们看见我,似是吓了一跳,在她们抬头的剎那,我看清了她们脸上未干的泪痕。

     我的心突地一跳,视线移到角落里那团白布上面,那凸起的四肢纤细,看身量该是女性……

     我重重地喘着气,两条腿彷佛冻住似的,无法举步向前。

     她最怕冷了,一张薄被怎么够?

     只差几步,我便能到她身边去,却怎么都触不着。

     那团刺目的白色跟信封那抹苍白重迭,我的视线逐渐模糊,这时井野来到我身边,劝道﹕「佐井,冷静点。」

     几个女孩分别说了些话,听进耳里却成了一阵嗡嗡声,听不真切,我脑里只反复想着——

     她不在了,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对我笑。既然要走,为何要让我懂得喜怒哀乐,还有爱?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冷静?要是冷静了,她就会回来么?

     为什么不等我?

     一股腥味涌上喉头,我张嘴一吐,点点嫣红犹如落花般洒落地上,我习惯性的扯着唇角——

     至少比白色要好看多了。

     视线陷入一片朦胧之中,有人大力摇晃着我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高声说着﹕「佐井,冷静点……那不是樱,樱还活着﹗」

     井野说了好些话,可我唯一听进耳里的,只有那句「樱还活着」。眼眶一阵发热,我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深呼吸几下之后,才勉强控制住崩塌的情绪。

     「丑女在哪儿?」我抹去嘴角的腥红,虽是极力克制,嗓音还是带了点颤抖。

     井野定定地看着我,蓝眸里难掩担忧,「你休息一会,我再带你去见她。」

     我才吐了血,她的担心很合理。可是我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状况,要是不能马上确认丑女的安危,我只会更糟。

     原来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全然拿捏着你的情绪。悲与喜,天堂与地狱,全在她掌握之中。

     我以为逃开了,实际上从没逃开过。

     旁边那几个医忍早就吓呆了,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么冲动的一面。

     我从井野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看来丑女该是出了状况。

     「我要见她。」我淡淡的道。

     井野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复杂得紧,似是担忧又似是幽怨,「感染者的数量比疫苗多,疫情恶化得比想象中快。两天前只剩下一剂疫苗,我和她约好,要是我们其中一人染上疫症,另一人就绝不能插手,留下指挥大局,所以……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道﹕「谢谢妳陪在她身边。」

     「身染疫症的人身体极度虚弱,即使服了疫苗,也要有人贴身照顾一天一夜才会痊愈,而近身接触又会让照顾感染者的人患上疫症,而这病潜伏几天得不到疫苗就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淡淡的道﹕「请带路。」

     井野没有再说什么,领着我离开小屋。

     屋外依旧是灰蒙蒙一片,看不见星月。我踩在软软的雪地上,想到丑女还活着,阴沉的天色看起来并没有来时的压抑。

     走了一段路,又看见一个小屋,井野停下脚步,把手中的包包递给我,「这是水、食物和疫苗,请你……千万珍重。」

     读到她眸里熟悉的依恋,我放软了语气﹕「我会的,谢谢妳。」

     「你来了,她会很高兴的。」井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我走进小屋里,一声声轻而虚弱的咳嗽声延绵不绝的从房间里传来。

     拉开房门的剎那,虽是早有心理准备,我的心脏还是狠狠抽搐了下。

     她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那一声声咳嗽彷佛要将她的生命力从身体里抽离。

     我跪坐在她身旁,将她露在被外的手塞进被子里,发现她虚软无力的手正紧紧捏住一条红色的围巾。

     我的呼吸一窒,想扳开她的手,她却握得更紧,轻声道﹕「咳……不行,这是佐井的……」

     她勉力睁开眼,看向我半晌,不敢置信地道﹕「……佐井?」

「不怕,很快就没事了。」我轻轻擦去她额上的汗。

那双碧眸里盛满迷茫和不敢置信,丑女喃喃地道﹕「这是梦吗?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苍白得彷佛透明的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笑,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我,我来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睛,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行,快离开﹗不然你会……咳……」

我扶她坐起,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淡淡道﹕「我不走。」

「不行﹗你快走,这病的……咳……传染性很强……你会死的﹗」她几乎用尽全力才抓住我的臂膀,碧眸里满是担忧。

「等妳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去。」我的嗓音略略转柔,给她一抹安抚的笑。

她深呼吸了下,似乎镇静下来,「佐井,听好。井野那里有一服疫苗,你才刚染病,服下疫苗隔离休养,大概一天就好了。」

我看着她,静静的取出她口中的那瓶疫苗。

丑女大吃一惊,张嘴要说什么,我已低头堵住那些话。她的唇又冷又硬,却带着一股安心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就在我怀里。

「呜……嗯……」

她不住挣扎,我捧着她的脸,将疫苗哺进去,直到她吞下,才松开了她。

「不要﹗那样你会——」

我再吞下一服疫苗,扣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住了她。

额与额相抵,我清楚地瞧见了碧眸里蓄起晶莹的泪光,无声的沿着她颊边滑下。

我悄没声色的用指尖揩走那些透明的水滴,将之牢牢握在掌心。对一个快要下地狱的人来说,这是超目标奖励了。还以为直到合眼那一刻,也只能看着她为宇智波佐助掉泪。

「不要……求你……」

她的唇在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后变软变热,彷佛为我而融化一般。我心中苦笑,怎么也想不到初吻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挣扎了几次,她再也无力动弹,只是闭着眼,任泪水落个不停。

好不容易终于喂她喝完整瓶疫苗,我抹去她嘴边残余的液体,为她盖好被单,轻轻拥她入怀,用自身的体温温暖着她。

「抱歉,很难受吧?明天就没事了。」

她的泪水流得更凶,碧瞳里闪过一抹怒意。

很久以后她提起这事,说那时候要是还有力气,早就失手捏死我了。一个人在这样又那样,晓得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怎么还能笑着说话?

「怎么可能会没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她紧紧抱住我,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襟。

我闭了闭眼,那就别原谅好了。

一直记恨也好,那样等妳成为别人的妻子,当上母亲之后,偶尔也会想起我吧?

「不管怎样,你都必须平安无事。」我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感受着她微凉的体温,平静的道﹕「等大雪一停,妳就跟井野启程回去。」

「不要……我不走……」

不久药力发作,她沉沉地昏睡过去。

我静静地凝视着她,果然不管是哭是笑是怒,还是一样的丑,为什么偏偏就让我移不开眼光?

过了今夜,大概再也看不到了。

 

     将丑女放在小屋外面,等井野将她带走以后,我静静待在充满着她气息的房间里。

     前所未有的虚弱侵蚀着我的身体,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一下没一下地咳嗽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只要想到这些苦都是代她而熬的,痛也成幸福。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第几次睡了又醒,看到小屋简陋的天花板,才恍然自己还活着。

     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我并不在意,因为时间溜走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不具任何意义。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那熟悉的节奏每一步都彷佛踩在我心上。

不知哪来的气力,我沉声喝道﹕「别进来﹗」

大概是第一次听我高声说话,门外的人顿了顿,似是吓了一跳。

「妳不该来这里的。」止水般的心境因她的到来兴起些微波澜,原来我并不如自己想象般洒脱不畏死,至少此刻我不想死,还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我想见你。」她的嗓音因久咳而略带沙哑,听起来不太清晰,语气中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坚定。

不管是出自愧疚或是感激都好,这句话也满合我心意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她的嗓音多了几分责备之意。

「高兴就笑了。我还活着,妳可以放心了?快回去,再染病可不是说笑的。」

「我不会进来,让我待在这里可以吗?」

我闭了闭眸,当她用这种半恳求的语气说话,我连命都可以给她,又怎么拒绝得了这请求?

既然井野没有阻止她,可见一门之隔不是太危险,我挪动着身体,背靠在门板上,明知道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我,还是想再靠近她一点。

「半小时。」

得到我的允许,她似乎松了口气,问道﹕「为什么?」

她问得没头没尾,我却听懂了,淡淡的笑道﹕「你就当摊上一个疯子好了。」

「你不是疯子,你是大笨蛋。」她的声音多了一丝咽哽。

「别哭。」我轻声道。

「不想让我哭,你就不该做那种事。」她气道。

「别哭好吗?当作体谅一下我,现下我可没法为妳拭泪。」我低低叹了口气。明明是宁死不掉泪的要强性子,怎么哭出习惯来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半晌又道﹕「佐井,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打从心底感到幸福是怎样的,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好想你在我身边。」

我的心泛起一股柔软的波动,僵冷的身躯暖了起来,有了这句话,什么都足够了。

从前即使紧紧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她也离我好远好远。然而隔着门板,在看不见触不到的这一刻,却彷佛一伸手便可碰触到她的心。

「只有现在是不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她的嗓音柔和而坚决。「我要和你一起回木叶去,我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不准死,你可听清楚了?」

细雪轻敲着单薄的窗户,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听见她紧张地吞咽口水,我微微一笑,道﹕「遵命。」

 

  

 

那天之后,丑女没有再来,我遵照约定,用尽所有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佐井,快喝下去﹗」

那是井野的声音,我努力将苦涩的疫苗吞下,不久便昏睡过去。

我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右手被紧紧攥住动弹不得,看见那头披散在床侧的粉嫩发丝,我反握住她的手,只觉胸口被填得满满的,彷佛要满溢而出。

活着真好。

这时房门被打开,井野走进来,看了趴在床边的丑女一眼,道﹕「前天还下着大雪,她走了一天一夜的路,才找到被大雪挡路的木叶补给队。她冒着大雪把疫苗带回来,双腿都快断了。早上才合眼,让她休息一下吧。」

     我用左手轻抚着丑女的脸颊,唇角微微弯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谢谢。」

——谢谢妳让我拥有假笑以外的表情,谢谢妳让我活着,谢谢妳让我懂得何谓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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