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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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佐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婚后/HE) 第九章(1)

第九章

 

           小樱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枕头上半点凹痕也没有,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轻抚着另半边床,那冰冷的触感停留在指尖里,久久不散……秀眉不自觉地蹙起,他昨晚没有回来,结婚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

           不管过得好是不好,时间还是一样会过去。不知不觉间,小樱成为宇智波樱已有数月了。

           那夜的擦枪走火并未为夫妻间的关系带来任何突破,夜里两人分享彼此的体温,做着最亲密的事,白天却是一切如旧,一个是渴望改变却无计可施,另一个是压根儿抗拒改变。

           自童年起,爱他就如同本能一样,伴随着她成长。她爱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地追在他身后,只求他一个回眸便心满意足。那么卑微的愿望,却被他的再次离去狠狠地摔碎了。他教会了十六岁的她何谓绝望,她强逼自己死心,在佐井的柔情之中寻找慰藉。正当她以为可以跟佐井一起走下去的时候,他却再次出现,强硬地介入她的生命之中,轻而易举的撩拨起她锁在心底,那久违的,连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情愫。

           曾经燃烧得炽烈无比的爱火,早已烧成了灰,而死灰再也不可能复燃。她好累好累,不想再爱,不想再痛了。

他既然非要她当音影夫人不可,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么她就只做一个妻子,不带多余的感情,只尽妻子的义务就好。

           她握了握拳,不再想任何有关这男人的事情,她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再被过往的种种所束缚。

           她茫然地离开房间,忽然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巨大的碰撞声,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那是书房的方向——

           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下,她一咬牙,全力往书房的方向奔去。

           书房已在触目可及的距离,「砰」的一声突地响起,厚重的门板被撞得支离破碎,小樱看见水月重重地甩在墙上,无力的身躯缓缓滑倒在地。

           「水月﹗」

           「危险,别过来﹗」水月抹了抹嘴边的血,一脸凝重。

           莫非是敌袭?水月伤成这样,他……怎么了?小樱的心跳猛地加速,咬了咬唇,不顾水月的阻止冲进书房之中,入目的情景却令她惊呆了。

           书房里一片混乱,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家具破的破、倒的倒,书本和玻璃散满一地。

佐助背向她站着,在他面前的是正重重喘息,身上带伤的重吾和香磷。香磷二人看见小樱,脸色同时一沉,交换了下眼色,重吾双手凝聚查克拉冲向佐助,香磷则乘着佐助出手的瞬间,闪身来到小樱身旁,将她护在身后。

           又是砰的一声,重吾连佐助的衣角也沾不到,便被轰飞开去,小樱甚至连佐助出手的动作都看不见。

           「快走。」香磷低声道。

           这时,重吾再次扑向佐助,佐助那张向来淡漠的脸此刻竟是狂乱不已,双眸犹如一片混沌的血海,没有焦点可言。

           小樱的心乱成一团,完全无法理解佐助为何会失去理智,对香磷等人出手,她站到香磷身旁,不让她挡在自己身前,咬着下唇问﹕「香磷,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情况从前也发生过,那时佐助在发高烧,每当有人靠近,他便会反射性地攻击对方。我们猜也许是他待在大蛇丸的巢穴太久,谁都不能相信,每天都在猜疑与算计中渡过。当他生病时,身体变得软弱无力,本能的防卫意识便会提升,变得多疑而充满攻击性。上次他发作时负了伤,我们才能击昏他,为他治疗。这次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再加上在他完好的状况下,我们连他一根汗毛都碰不到,更别提要将他击昏过去了。」香磷边说边打定主意,怎样也得保护小樱,不然佐助失手伤了小樱,等他清醒过来,不晓得会自责到什么程度。

           又是「砰」的一声,佐助再次击倒重吾,缓缓走向小樱和香磷。

           香磷对上佐助那双闪着残酷冷意的红眸,心中打了个突,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小樱的心怦怦乱跳,背心爬满冷汗,却还是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到佐助面前,直直地对上那双冷残的红眸,柔声道﹕「佐助君,住手。」

           佐助的脚步稍停了下,又再度跨开,脸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向小樱,香磷看见佐助右手凝聚起的蓝色闪光,担心得俏脸泛白,连呼吸都忘了。

           小樱吸了口气,不退反进,伸手轻触佐助的左手,紧紧地握住,道﹕「佐助君,再这样下去你会伤到自己的。你生病了,让我为你治疗好吗?」

           温暖的体温自手心传来,佐助失神地盯着那张写满忧色的小脸看,紧绷的俊脸有片刻的缓和,喃喃道﹕「樱……」

           「对,我是小樱﹗佐助君,你放轻松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小樱又惊又喜地扶住佐助,柔声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凝聚在右手的查克拉慢慢消散,有如负伤野兽回到巢穴,佐助安心地闭上眼,将全身的体重靠在小樱身上,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小樱……别动,让我抱着妳……」

           小樱伸出双臂抱住昏睡过去的佐助,感觉到自他左胸传来的平稳心跳,在大大松口气的同时,隐隐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外壳被打破了。这刻她只想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小樱将半昏迷的佐助带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香磷双手蓄起查克拉,正想为佐助治疗时,却发现他全身的肌肉绷得死紧,抗拒着查克拉流进体内,香磷咬了咬牙,挫败的道﹕「不行﹗要让他放松下来,我才能为他治疗。」

           小樱凭直觉握住佐助冰冷的手,在他耳边柔声道﹕「佐助君,我在这。让香磷为你治疗,放轻松,很快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佐助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不久似是听进了她的话,终于闭上了那双游移不定的黑眸,沉沉睡去。

           「小樱,就这样别放手。」香磷松了口气,专心为佐助进行治疗。

           小樱一直紧紧地握住佐助的手,努力将自身的体温传递给他,直到治疗结束,他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点血色,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也没有抽回手,一双碧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盛满了担忧和心疼。

           香磷心中一动,道﹕「小樱,幸好有妳在,要是只有我们三人,根本不可能收服病中的佐助。自妳来到音之国以后,佐助变得不同了,逐渐变得情绪化,连眼神也变得柔软起来,我们很高兴他娶的是妳。」好肉麻﹗她不知道听的人作何感想,只感觉到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她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却又不得不如此。她不挑明说的话,这对夫妻就算孩子生了一大把,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小樱微微一颤,清澄的碧眸再次披上原有的保护色,淡淡道﹕「我并没有妳说的那么重要。我只是木叶派来的政治婚姻代表而已,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妳真的希望是别人?」

           小樱不语,这问题她不想回答。她不愿被迫嫁到异国,但佐助要是娶了别人,她也无法诚心地感到高兴。

           「佐助娶妳,肯定不是为了什么见鬼的政治因素﹗像佐助那么骄傲的人,才不屑靠政治婚姻壮大音之国。况且音之国与木叶本身就交好,娶妳他能得到的好处着实有限。在婚姻事上头,音之国的权力核心从来就没有少左右过佐助,我没见过佐助将他们放在眼内,倒是到木叶闲晃了一圈,就带了个新娘回来。」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内情,一直以来只想着要回木叶去,对于音之国的一切,她下意识不想深究,这刻却油然生出一股冲动想弄清楚这一切,包括佐助的想法。

「那……他为什么要……」

           「妳要靠自己找出答案。又或者妳早已找出答案,只是拒绝接受而已。问问妳自己的心,妳刚刚冲出去制止佐助的时候,难道一点把握都没有?他认不得我们,却独独只认得妳,当妳抱住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住手了。这意味着什么,妳是真的不懂,还是执意逃避?」香磷见小樱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似是有点动摇,连忙多加一帖猛药﹕「小樱,妳是佐助的妻子,妳和他一辈子都注定纠缠在一起。既然如此,为何不放过妳自己,尝试跟佐助和平共处,让妳和他都好过点?」

           香磷说完后,藉词要为水月和重吾治疗,便轻松地离开了房间,将佐助这烫手山芋留给小樱,也巧妙地留给小樱一个思考的空间。

           房间只剩下她和佐助两人,静得让小樱有点心惊,直到微细的呼吸声自床上传来,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还好他没事。

           看着那张苍白的俊脸,紧紧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梦里他也不安定,她的心不禁揪成一团。一直以为他是无坚不摧的存在,原来他并不如她想象般强,他一样有弱点,一样有抹不去的阴影。

他似乎一直都过得不好,在六岁那年就失去亲人,当别的小孩还在无忧地玩乐,他唯一的娱乐就只有枯燥的忍术修练。到十二岁的时候,为了得到复仇的力量,他毅然投靠大蛇丸。身为被大蛇丸选中的容器,身处那么可怕的组织的巢穴之中,只要一次松懈,便足以丧命。他不想死,唯有武装起自己,不让别人看穿自己的想法,永远不泄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使生病了也装作若无其事。

虽然后来他成功摆脱了大蛇丸,但那三年的可怕经历已根植在他心底,每当他身体出现生病的征兆,防卫意识便会支配他的理智,将每个试图靠近自己的人都当成敌人看待。

他受了好多她无法想象的苦,他一直只有一个人,即使成功复仇,也一样不快乐。

「安心睡吧。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她低头在佐助的手背轻轻印下一吻,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滴落在佐助的手背上,平静的语气如宣誓般坚定﹕「你不是一个人,由今天起,就让我来当你的亲人。」

就如香磷所说,她一直拒绝接受自己是佐助的妻子这个事实,只懂得逃避,不去面对不去解决,对于眼前的状况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够坦率的话,就得承认自己对他的爱从来没停止过。她想陪在他身边,在他生病时照顾他,在他不安时让他安心,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她也想让他尝到幸福的味道。

 

 

           佐助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全身虚软无力。身体的不适感令他反射性地进入戒备状态,全身肌肉绷紧,半睁的黑眸流泄出一丝精光,像是只蓄势待发、择人而噬的猛狮。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柔软的小手包覆住,当看到那头瀑布似的樱发,柔嫩的色调瞬间缓和了他眼中的凶戾,他奇迹地放松下来,原来的戒备也消失无踪。

他屏住呼吸,下意识伸手轻抚她落在白色床单上的发端,柔软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指间,顺滑的触感彷佛无形的丝线紧紧缠住他的心,缠得他隐隐作疼。

           趴睡在床边的小樱被他的动作所牵动,缓缓转醒过来,视线对上他的时候,唇边扬起一抹笑。

「佐助君,你醒来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洋洋洒洒地照进来,点点滴滴的光斑洒在面前的樱发女孩身上,成了一圈又一圈柔柔的暖暖的,轻轻摇曳的光晕,炫目得令他不敢逼视,几疑是否尚在梦中。

即使脑袋一片昏沉,佐助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一直围绕着两人的那种无形的紧张气氛消失了。

她就待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抱她的欲望像烈焰般灼痛他的心,他却不敢伸手,就怕只要一点点的惊动,便会破坏了眼前难得的宁和。

           他微微出神地盯着小樱,看着她为自己盖好被子,碧眸中流转的温柔神色教他心中一动,一股喜悦悄然涌上心头。

           时间的大河在剎那间逆流,他彷佛变回那个倔强好胜的少年,总是让身边的樱发女孩为自己忧心,为自己流泪,从前的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一直抗拒着她的关怀,也不懂如何响应她的感情。如果那时他懂得自己的心,说不定如今已是另一片天地。

           小樱见佐助不说话,不禁有点担心,低头用额角轻触他的额,抬头笑道﹕「退烧了。佐助君的恢复能力很强,我看这病再休息一天就会好了。」

           温暖的肤触蜻蜓点水地一触即分,在听到她说这病很快会好的时候,他只感到失望。如果病了就能看见她温柔的眼神,像从前那样对他笑的话,这病就算拖上一年半载他也不会介意。

           三长老对小樱的不满,佐井哥哥的病逝……所有事情都在这几天中爆发,他的病是由种种精神压力堆积而成的。佐井的哥哥死了,佐井再也不会受他威胁,他只能将佐井挡在国境以外,可是这方法只能奏一时之效,他不可能永远不让小樱回木叶去,也不可能不让佐井随纲手到音之国来。佐井一定不会放弃小樱的,他要怎样才能留得住她?

           他早就察觉到身体的状况逐渐不受控制,却忍着不适强装无事。他怕他要是倒了,她便会逃个无影无踪,他不敢冒险,他不能失去她。

           昏迷前的记忆涌回脑海之中,他想起她握住他的手,温柔的嗓音在瞬间抚平了他强烈的不安。她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螫伏在他心底里的阴影。在他的潜意识里,也许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在乎她。

           她忧心的表情看得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舍,他那双锐利的黑眸在她身上巡梭,道﹕「我有没有伤到妳?」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他知道自己病倒时会失去理智伤人,香磷他们不知曾为此吃过多少苦头。虽然她看起来毫发无损,他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香磷他们的伤也好了大半,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就待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我……吓到妳了吗?」

           「没有,我只怕你会伤到自己。」她看出他眼中隐约的不安,轻轻握住他的手,道﹕「香磷、水月和重吾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们。还有我,也会保护你照顾你的。佐助君,答应我,下次生病的时候别忍着不说,让我为你治疗好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得让她微微发疼,犀利的黑眸落在那张溢着担忧的小脸上,淡淡道﹕「妳真的那么担心我?比起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妳更加想回木叶去对吧?」

           「我的确很想回木叶去,不过更想待在你身边。或许等你的病好了,事情忙完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小樱柔声道﹕「我们是夫妻,你在音之国,我就在音之国。我会留在你身边很久很久,直到老,直到死。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你要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记住妳说过的话。」他的心强烈地颤动着,伸臂将她抱入怀中,抱得好紧好紧,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小樱紧紧地回抱佐助,此刻她强烈地感觉到佐助对自己的在乎,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身边,她不想再傻得去推开他,只想永远待在他身边,不再让他孤单。

 

 

           服下小樱所调配的药后,佐助终于放松心神沉入梦乡。

           小樱温柔地为佐助擦去额上的虚汗,当眼角瞥见梳妆枱上的盒子,动作不禁微微一顿。

即使是在熟睡中,他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彷佛只要稍一放松,她便会消失不见。

小樱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眉心的折痕,轻轻按摩着。看到那深深的皱折被抚平,她宽心地一笑,轻轻扳开他握住自己的那只大掌,明知他听不见,还是低声地道﹕「等我一会,我很快便会回来。」

小樱拎起桌上的盒子,轻手轻脚地步出房间,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在她关门的剎那,瞬间睁开了双眼。

小樱走进一片凌乱的书房,打开盒子取出里头那幅画,小心翼翼地摊开,当看见画上眼睛在笑,嘴巴在笑,连眉毛彷佛也在笑的自己,她有片刻的怔愣。

跟佐井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纯然喜悦的晴天。他在她最伤心的时候,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怀抱。因为有他,她才能从告白失败的打击中重新振作。他的温柔贴心,让她时时刻刻都沉浸在被深深呵护的幸福之中。明知道她心有所属,他却不计回报地深情以待,面对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叫她怎么不倾尽所有去回报他?

唯独感情,她勉强不了。

她骗不了自己,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佐助已住进了她的心,从未离开过。她无法控制那颗为他而骚动的心,无法压抑靠近他的欲望。只要他需要她,那怕是那么一丁点儿,她也想待在他身边,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倾尽所有,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对佐井的感情是感激居多,对佐助才是百份百的爱。她是佐助的妻子,已下定决心待在他身边,也该是时候对过往做个了断了。只要将这幅画送回木叶,佐井一定会懂得她的心意,一定会微笑着原谅她的。这就是佐井,总是那么的温柔,比谁都要了解她。

她跪在地上,晶莹的泪落在雪白的画纸上,晕染开一朵朵深色的小水滩。想起佐井待自己种种的好,她的心揪痛不已,紧紧抱住那画,泣不成声地轻唤﹕「佐井……对不起……」

沉浸在悲伤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盯着她,眼神阴鸷而冰冷。

忽地眼前一花,小樱手中一轻,那幅画已落在佐助手中。

抬头对上佐助双眸的剎那,小樱如堕冰窟,连血管也被冻结了。佐助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可怖,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眼底却是一片森冷,不带半点感情,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生气了?刚刚还好好的,他怎么会气成这样?是哪儿不对劲了?

「佐助君,你的身体还没好,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好吗?」她柔声问。

薄唇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笑,他淡淡道﹕「妳忽然对我这么好,是要我放松戒备,好让妳逃回木叶去?」

几乎在她离开他身边的那刻,他就醒过来了。即使她已承诺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他还是感到不安。看着她走进书房,小心地取出那幅画,珍而重之地紧紧抱住,小嘴喃喃地唤着佐井的名,他的脑际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彷佛在瞬间逆流,全涌进心房里,挤得他的心脏几乎爆炸开来。

他知道那盒子,香磷跟他说过,里面装了小樱的宝物。他曾不止一次见过小樱把玩着这盒子,原来里面放的是那幅画,原来佐井就是她的宝物。

她还爱着佐井,说会留在他身边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从云端狠狠地摔在地上的感觉几乎逼疯了佐助,她可以不爱他,却不可以骗他。

「佐助君,你在说什么?你在音之国,我就在音之国,那是刚刚说好了的。我怎么会逃回木叶去?」小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小樱不明白佐助为何这样说,不由急了。

他们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她不能让他误会她﹗

她的急迫看在佐助眼里反成了欲盖弥彰,黑眸从那张惹人怜爱又惹人恼恨的小脸移到手中的画上头,看到画中笑逐颜开的她,嫉妒像是一条毒蛇盘据着他的心,缠得他的心疼痛不已,狂烈的妒火已烧光了他的理智﹗

这么美的笑容,竟然不是属于他的。只有在佐井面前,她才会笑得如此开怀。即使他成了她的丈夫,她还是不愿意对他这样笑﹗

佐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双手执着卷轴的其中两角,轻轻地、缓缓地从中撕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不要﹗」

小樱猛地震颤了下,冲前便要夺回那幅画,却被佐助轻松避开了。

「求求你,不要﹗那是佐井给我的……」小樱的脸瞬间煞白,看着那幅满载佐井心意的画被撕开,她只觉得心都被撕裂了,只能无助地跪在地上,哭喊着求他住手。

听见她又喊着佐井的名,佐助的脸色越发阴沉,这是惩罚,他要她彻底忘了佐井,从此以后心里只有他。

小樱只能眼看那幅画一点点地被撕开,化成小小的碎片,如雪片般在空中旋转,缓缓飘落地上。

她觉得被撕碎的不是那幅画,而是她的心。她的心已支离破碎,再也不复完整。

「为什么?」她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语气却是冷静的。

「没有为什么。妳是我的妻子,就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丢掉那些不必要的过去。」

「践踏别人的心,真的让你这么快乐吗?」

她怎么会傻得以为他会懂得怎么去爱?他永远也不会懂佐井对她有多重要,那幅画盛满了多少她和佐井之间的珍贵回忆。

在小樱抬头的剎那,佐助看到她过份平静的表情,心头不由一震,隐隐感到不安。

后来,佐助才晓得当天撕碎的不单是一幅画,连带夫妻间的感情也被撕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当他感到后悔的时候,已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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