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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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佐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婚后/HE) 第七章(1)

第七章      

 

           五年前——

           粉红的花蕾密密地插满枝头,沁着清香的花瓣随风飘扬,彷如下着粉色的樱花雨,春意盈满木叶的街道。

           随着天候的转变,饱历风霜的木叶正式告别严冬,踏入和平的春天。

           回归木叶的佐助和鸣人在忍界大战中击败了斑,为木叶和整个忍界取得和平。由于要医治伤者,修葺数次历经战火侵袭,百废待举的木叶,众人忙碌的程度不亚于大战期间,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忙得很有活力,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当小樱好不容易结束工作,已是黄昏时份。

           夕阳的余晖在枝桠间穿梭跳跃,稀薄的金光照在小樱身上,淡淡的暖意抵不过刺骨的寒风,她打了个哆嗦,呼出一口暖气,磨擦着双掌。

           看着逐渐恢复以往繁荣的木叶街道,小樱的嘴角自然地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两个月前,七班经历生死决战后,佐助终于决定放弃仇恨,回归木叶,更在忍界大战中跟鸣人连手粉碎斑的阴谋,开创辉煌的战绩。

           十二岁那年,佐助离开木叶,她唯一的寄望就是将佐助带回木叶。十六岁的今天,她为他的归来由衷高兴,然而从前天真的少女情怀,同伴之间相扶相依的感觉,再也无法拾回。

           佐助离开木叶后的经历,不是待在木叶的她所能想象的。他不再是当年骄傲的小正太,十六岁的他犹如一把藏于鞘里的利剑,深邃的黑眸有如无底的深潭,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他还是很孤单,她猜他回到木叶后根本说不上十句话。心里隐隐有有种预感,拥有如鹰隼般锐利眼神的他,随时会振翅高飞,飞到她无法触及的地方去。

           他在医院养伤期间,甚至没有看过她半眼,跟她说过半句话。

           记得很久以前,削好的苹果被他打翻踩碎。她在他离去后反复思量,总觉得年轻的自己不懂佐助当时紊乱的心思与挣扎,一味做出令他心烦的事,所以他才会说……妳好讨厌吧?

           现在呢?

           她偷偷把切好的苹果放进他的病房里,每次巡查病房时,苹果都原封不动的待在原处,只有变黄的果肉悄悄嘲讽着她。以往被他打翻苹果的痛算不上什么,当他连苹果都不看一下,不屑打翻,那股子空洞感才是最可怕的。

           她轻叹口气,这已是最好的结局,她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做着要跟佐助永远在一起那种不切实际的梦。现在的她,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佐助平安返回木叶已是上天的恩赐,她不该苛求太多。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入夜,夜风吹寒了她的心,经过医院附近的公园时,一把熟悉的温和男声传入耳中,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下,看往声音来源处。

           「对不起。」

           黑发男子的背影跟那人很相似,嗓音温和却决绝。

           明明发型不同,而且声音已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他」,她还是被那相彷的身影勾起了心中的隐痛,一时间呆在原地,直到黑发男子面前的女子哭着离开,她才晓得自己偷窥了别人的隐私,却已来不及躲开。

           佐井回头见是她,脸上微现讶色,当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着时,俊眉微微拧起,在她傻傻的表情中,将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

           小樱又是一呆,外衣残余的体温暖和了她的心,她朝佐井一笑,道﹕「谢谢。」

           他瞅着她,黑眸比夜色还要深沉,低声道﹕「妳怎么还在这?」

           她以为佐井在问她为何这么晚才下班,微笑道﹕「你不也还没回家?又有人向你表白了?听鸣人说这个月已有三个女孩向你表白,刚刚的是第四个。你怎么全都拒绝了?」

           「我跟她们不熟。」他淡淡一笑。

           佐井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温和,可是小樱却隐隐感到他有点不高兴。不知从何时起,他变得很难懂,比起眼前沉静从容的他,她还是比较喜欢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少年。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挑一个有好感的女孩交往试试看——」

           「我不想让别人选择我,我的爱情我的对象,由我自己选择。」他淡淡地载断了她,止水般的黑眸爆起隐约的火花。

           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太多管闲事了。」小樱诚心地道歉,不胜唏嘘。他已不是那个缠着她讨教如何改善人际关系的天真少年,她却改不了管东管西的习惯。

           鸣人、佐井和佐助都在改变,唯独她在原地踏步,总是想着那人过得好是不好,渴望七班的每个人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她太天真了。

           「我没有生气。」他无奈地叹气,想了想,又问道﹕「妳怎么还在这?」

           「怎么了?」小樱神色微微一变,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扩散。

           「纲手大人昨天通知暗部,佐助会在今晚带领鹰小队离开木叶。」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成真,小樱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

           他要走了,不会再回来……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宁可当那盘被他不屑一顾的苹果,也不愿永远见不到他。

           「妳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佐井淡淡道。

           「不……」小樱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比哭更难看的笑。

           去了又能怎样?跟他说再见,还是像从前那样大哭大叫,要他留不来,不然就连她一起带走?现在的她要是做相同的事,只会是一个笑话。

           下一秒,她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男性低哑温柔的嗓音在耳畔轻柔地吐息﹕「我喜欢妳。」

           一连串的惊吓让小樱怔住,心乱成一团,嘴巴张开又合上,说不出半个字。

           佐井放开小樱,厚实的大掌紧握住她纤细的手心,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柔声道﹕「我的勇气借给妳,走吧﹗」

           一股温暖的气流从交握的手涌进小樱心间,她正要开口说话,佐井已放开她的手,淡淡笑道﹕「不用说对不起,走吧﹗」

           她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朝木叶的出口奔去。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佐助,至少还要多努力一次,她才能死心。

 

 

           「该走了。」

           佐助淡淡地看着磨磨蹭蹭,不愿启程的香磷。

           香磷被佐助那双彷佛能看穿人心的锐利黑眸看得有点慌,干笑道﹕「佐助,等一下。我再检查一下医疗包包……糟了﹗我好像漏带了兵粮丸。」她装模作样地翻着包包,眼珠子透过镜片盯着木叶的方向,心里很是焦急。

           「妳已翻了五次医疗包包,就算真的有什么漏掉,也是妳故意弄丢的。」佐助的语调依旧是淡淡的,但熟知他脾气的重吾和冰月却很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先兆。

           「香磷,起程吧。我想……来不及了。」重吾朝香磷打个眼色,暗示她为小樱做的已足够了,过了火位的话可是会惹怒佐助的。

           微风吹拂着佐助那头桀骜不驯的乌发,那双沉静的黑瞳在深沉夜里更显莫测高深。

           唉﹗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她还执着什么?

           香磷认命的背起包包,跟在佐助、水月和重吾身后,启程前往音忍村。

           「等一下﹗」

           香磷听到这把熟悉的女声,低落的表情随之转为欣喜,总算不枉她一片苦心,主角终于来了﹗

           小樱浑身是汗,重重地喘着气,急促的心跳无法平缓下来。

           她一直跑一直跑,就算累了也不敢稍停脚步,就怕晚了一秒钟便会弄丢他,那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那抹熟悉的孤傲背影与三年前的少年重迭,令她的心激荡不已。

           她还是一样喜欢他,甚至比三年前更喜欢他。

           自他回归木叶以来,他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让她退却。她不想再经历三年前被他拒绝的痛,一直不敢靠近他。可是过了今夜,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他,她不要就这样结束,她要大声说出自己的心情。

           即使重蹈覆辙,换来他一句「妳好讨厌」,她也不会后悔。比起被他讨厌,她更讨厌不敢说爱的自己。

           她不想放弃。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要尽全力去争取自己的爱情。

           香磷、水月和重吾见小樱来了,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很有默契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佐助没有回头,微顿的脚步再次向前迈进。

           「香磷,重吾,水月,是时候走了。」

           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黏在小樱身上的热汗忽然变冷。

           她吸了口气,碧眸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佐助就在面前,她不容许自己退缩。

           「佐助君,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到佐助身后。

           佐助回身看着站在几步以外的小樱,冰冷的黑眸不带半丝情感。

           「佐助君,我喜欢你,比起三年前更加喜欢你。请让我跟你一起走,陪在你身边。」她不自觉说出与三年前雷同的话来,只要他同意,她愿意随他到天涯海角,永不后悔。

           香磷听见小樱的表白,放下了心头大石。她被木叶俘虏的那段日子里,幸得这女孩替她求情,她才能免于种种残酷的逼供。这下她总算能回报她一二了。

           鹰小队三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在万籁无声的黑夜里,只有微风偶尔飞过树叶的沙沙声。小樱的心就像是被风吹在空气中,久久不落的树叶,悬在半空无法落下。

           「说完了?」

           小樱怔住,抬眼看着那张淡漠的俊脸,这就是他的答复?

           「回去。」幽深的黑瞳不兴一丝波澜,他盯着她,不紧不慢地道。

           没有拒绝,他甚至……没有唤她的名,应该说自从他回归木叶以来,「SAKURA」这简单的音节已彻底从那双冷情的薄唇消音。

           连那句「妳好讨厌」他都不屑说,她已不值得他浪费任何感情。

           「佐助君,再见……不,我就不说再见了。」

           她逼回眸中的泪水,展颜朝佐助一笑,至少在最后的时刻,她不想让他记住她的泪颜。

           佐助淡淡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在一片迷离的水雾中,那张冷酷的俊脸逐渐模糊起来,小樱抢着在泪水落下的剎那退后两步,转身向来路奔去。

           她已记不清熟悉的道路,像一枝乱窜的箭矢般,在木叶的街道上飞奔。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清晨的金光笼罩住整个大地,虚软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主人近乎自虐的激烈运动,她才软软地倒下。

           她跪在地上,十指插进泥土里,紧紧抓住粗糙的尘泥,直到指头被磨破也不松手,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抬头的剎那,眼角瞥见一抹身影迎着晨曦走向她,那张与佐助酷肖的俊脸再次激起她心中的悸动。

           「丑女,妳还好吗?」

           佐井半跪在小樱面前,盛满关怀的黑眸凝视着她,她忍不住扑进他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佐井的心隐隐作痛,伸臂紧紧抱住她纤细的双肩,在她耳边柔声许下一生的承诺——

           「别哭,我会陪在妳身边,永远……」

 

 

           小樱睁开眼睛,入目尽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墙壁,熟悉的消毒药水气味扑鼻而来……

           平素灵动的碧眸此刻空洞无神,她睁着眼出了好一会神,才想起自己在医院里。

           佐助离开木叶后不久,她生了一场大病,身为医忍的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星期,不是不讽刺的。

           轻浅的沙沙声从窗外传来,如绵似丝的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星期。阴冷的湿气侵入皮肤之中,使她禁不住连连咳嗽,体内的生气似快要被硬生生抽光似的。

           在床上躺上一星期对于她来说很奢侈。自从第七班成立以来,忙碌与惊险像空气一样包围着她,安静的时刻绝无仅有,可是有佐助和鸣人伴在身边,再辛苦也是快乐的。佐助离开后的那三年,即使生病她也不曾停下修行,因为那时她有着无比明确的目标——将佐助君带回木叶。现在她和鸣人的梦想达成了,她的心却成了一个无底洞,再也找不到努力的目标。

           她只想象个木头娃娃般躺在床上,不动不思考,那么心便不会再痛。在药物的帮助下,数夜难眠的她好不容易沉入梦乡,那双冷酷的黑眸,没有表情的俊脸却在梦里浮现,彷佛在嘲笑着她的单恋是多么没意义。

           他的态度已表明对她毫无意思,这次失败是意料中事。明明跟自己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努力过后便要放弃,为什么还是无法停止想他?不管白天如何将脑袋放空,晚上他仍像梦魇般侵入她的梦境,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想起下午鸣人、卡卡西老师和师傅到病房看她,对那人的名字绝口不提,脸上强堆起笑,眼中的关怀是如此分明。

她害他们担心了。

她想重新站起来,做回那个坚强勇敢,永远不会被击倒的春野樱,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支起虚软无力的身子,双眸定定地凝视着窗外深浓如墨的夜色,丝丝细雨在风中飘摇,剪不断,挽不住。

           盯着窗外的风景发了一会呆,小樱隐隐感到不妥,她记得睡前也是一直盯着雨景看,而且是坐在床上的,怎么窗户竟懂得自行关上,她的姿态也由坐变卧,身上还披住不知打哪来的厚厚毛毡?

           她入睡前已是凌晨时份,照理说值班的护士早就休息去了。不是护士又会是谁?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一个早就该来医院看她,却反常地没有现身的人。

           她赤着纤足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任由细雨洒在她的脸颊上,那渗凉的空气让她得到片刻的舒适。

           看了四周的景物一眼,没有发现一丝异样,她又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假装已入睡。

           果然如她所料,不久两扇窗户互碰的轻微声响响起,雨声瞬间变得轻了。

           小樱索性坐起身,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医院外。

           冰冷的雨点落在身上,冷得她直打颤,头昏昏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她知道那人不会让她淋太久的雨。

           下一秒,她再也感觉不到雨点落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她已被男子抱进病房中。

           她猛打着哆嗦,看着男子那身湿透的黑衣贴在身上,冻得发紫的双唇轻唤﹕「佐井,先擦……」

           佐井没有回答,将她一把按在床上,拉起毛毡将她裹得紧紧的。

他在病房里左翻右翻,砰砰的重响暴露了他难得的焦躁,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一条大毛巾,松了口气的表情就像是觅得稀世珍宝似的。

佐井将毛巾放在小樱头上,轻轻为她擦着微湿的秀发,动作是那么温柔,小樱却清楚地瞧见他黑眸里一闪而逝的怒光。

她的心震颤了下,和他那浑身湿得滴出水的惨况相比,她只淋了几滴雨又算得上什么?他怎么不为自己想想?

「佐井,你生气了?」她从他温暖的两手间看去,轻声问道。

佐井的动作微微一顿,淡淡道﹕「妳的病还没好,还跑出去淋雨,就不怕加重病情吗?」

「你在外面……七天以来,你一直在外面。」闪灿的碧眸盯着他看,她抓住他的双手,道﹕「你先擦干自己好吗?」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低声问道﹕「还冷吗?」

她感觉到他低沉语气中的疼惜,一股暖意涌上心房,两行清泪沿着粉颊滚滚而下——

佐井一惊,急道﹕「怎么哭了?哪儿不舒服了?」

她不说话,渐暖的身子倚近他冰凉的身体,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泪水全渗进他湿无可湿的衣襟里。

佐井浑身一僵,低头看着那颗轻微抽搐着的粉色小脑袋,连呼吸也停止了。

「你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佐井怔住,随即弄懂了她的意思,黑眸一凝,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事实,然而窗外细雨敲打窗户的答答声,依偎在身上的温软娇躯却真实得教他的心狂跳不已。

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柔声道﹕「那是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他温柔的拥抱让她哭得更厉害。单靠她一人之力,真的无法抛开过去,抛开那个倾心恋慕的少年。当佐井为她擦干头发的时候,她觉得只要有他在,她也许可以忘记以往的种种,心也不会再痛。

「只要能让妳好过点,妳可以尽情利用我没关系。」他的唇贴在她泛着淡淡雨香的发间,眼神温柔如水。

「佐井,给我多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忘记佐助,接受佐井的感情。

佐井轻点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柔地道﹕「我等妳。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这一夜,小樱在佐井怀里哭成泪人,心中的痛藉由佐井的温柔排出体外。

 

 

           两年后——

           雪后初霁,澄明的天空纤尘不染,放眼望去,远近高低尽是白茫茫一片。

           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反射出眩目的银白光芒。刚从地下密室走出来的佐助瞇着眼迎上刺眼的阳光,不禁生出一种从地狱重返人间的错觉。两年以来,他已习惯音之国长年严寒阴暗的气候,对于今天格外耀眼的阳光反倒有点不适应。

           他总是待在黑暗之中,明亮的、温暖的颜色向来与他绝缘,比较适合走在阳光底下的人大概就是鸣人与……她了。

           经过两年的耕耘,他和鹰小队在三长老的协助下,终于成功将一盘散沙似的音忍村村民凝聚起来,建立属于音忍的音之国,也完成了对兄长的承诺,令宇智波之名再度如流星般崛起。

           他的人生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加入七班,与鸣人小樱并肩作战,后来离开木叶踏上复仇之路。第二个转折点是鼬的死,误杀兄长的愧疚将他打进地狱的深渊,令他只想毁灭眼前的一切,唯有鲜血四溅的剎那,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平静。直到后来与七班的生死战,鸣人的拳头和小樱的泪水让他重新思考鼬的意愿。鼬不要他背负仇恨,只要他好好活下去,让他与宇智波之名活在阳光之下。第三个阶段是建立音之国,复兴宇智波一族,这是鼬的愿望,也是他的责任。

           鼬的托付既已达成,如今除了让音之国长治久安之外,他已无别的目标可言。风平浪静的日子与十八岁前为了复仇赌上一切的人生相比,可说是闲得讽刺。

           一旦闲下来,往事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闪现,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淹得他无法呼吸,连心脏也为之紧紧收缩。

           阳光的温暖,让他想起她。看到纯净的初雪,他脑海里浮现的也是她。甚至连飘零的雨丝,也令他想起她脸上那抹悲伤得近乎透明的微笑——

           「佐助……」

           游离的思绪被一声突来的呼唤打断,香磷从雪地的另一端奔来,在他面前站定,将印有熟悉标志的信封递到他手中。

           接过信封的剎那,轻飘飘的重量令他的手心微微一沉。他已有两年不曾踏足故乡的土地,更刻意忽略鸣人等人的近况,这种别扭的心态从何而来,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说是要摆脱在木叶不堪的回忆未免说不过去,毕竟他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也是在木叶中渡过,况且决定与鸣人连手对付晓的那刻起,他对木叶已恩仇尽泯。木叶是他的故乡,仅此而已。

           佐助想起刚刚在密室里,三长老要他考虑与雪之国联姻一事,薄唇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他们将他宇智波佐助当成是什么人了?让他们坐上长老之位,并不代表他愿意屈居人下,更没有献身当他们幕前扯线木偶的意愿,他的婚事何时轮到他们干涉?

        什么他是音影,也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血脉,繁衍后代是他的责任。既然要结婚,那就是要找上一个对音之国最有利的对象,当他的妻子。

        为了繁衍一族便要找一个女子共渡此生,对此想法他是说不出的厌恶。他不懂何谓爱,不然也不会狠心重创那个自童年起便伴在自己身边的樱发女孩,只为令她放弃那无结果的恋慕。她要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在他身上找得到,他宁可让她恨他,也不愿她随在他身边痴痴守候。她为他流了太多眼泪,他已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脸了。

        为何当三长老说他需要一个妻子时,他脑海里竟会浮现出那抹悲伤的笑颜?

        雪影冰月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他,唤他佐助君的时候,他心头重重一震,那画面彷佛与记忆中那粉发的小女孩,红着脸朝他笑说﹕「佐助君,我们去约会吧。」的场景再次重迭。那一剎那,他只想冷声叫冰月闭嘴,理由是他不想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那三个字。

        「佐助,佐助……」香磷呼唤着难得失神的佐助。

        佐助回过神来,淡淡道﹕「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总是想着她出神,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这是来自木叶的贺帖。纲手祝贺佐助成为音影,并请你回木叶一聚。」

        回木叶去?

        「怎么皱眉了?佐助你不想回木叶去吗?离开木叶已有两年之久,你不会思念鸣人和小樱吗?」

        大手倏地捏紧手中的贺帖,佐助玩味地低念那两个字,原来左胸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叫做思念。

        看来他要回木叶一趟,弄清楚心底那份莫名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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