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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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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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卡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 (二)

Part 2

 

深浓的墨色晕染了整个天空,万籁俱寂,一阵夜风拂过,焰光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晃悠着。樱眨了眨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修长的影子。此刻他就待在不远处,她却不敢看向他。

即使少年加以掩饰,樱还是感觉到他在任务中偶尔的心不在焉,现下也不时盯着火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火光忽明忽暗,佐助半边身体隐入黑暗之中,彷佛与黯夜融为一体。从前一起出任务,他话少,却会不着痕迹地照顾着她,但最近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总带着一股莫名的疏离。

随着年岁渐长,她知道世上有些东西,是多么努力都无法拥有的。但至少,她想再靠近他一点。

她暗暗调整心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抬头露出一抹笑,「佐助君,要不要尝尝?」

少年的视线从那双闪着讨好光芒的碧瞳,移到印着小巧的梅花图案的包装袋上。

「这是梅子干,老师出任务时给我带的,听说是当地特产。他买了十多包,几个月也吃不完……」

平静无波的黑瞳瞬间掠过一丝诡谲的光,佐助倏地起身,轻轻一跃,没入连绵不绝的树海之中。

少女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收起凝滞在半空中的手臂。她取出衣里的小袋子,将有点破旧的黑发布偶轻轻捧在手心上。

樱一边盯着布偶,一边摸了摸藏在衣里的试管,郁闷的心情顿时平复些许。纲手得知雾忍村研发出一种全新病毒,若用在战争上恐怕会成为木叶的心腹大患,便委派她和佐助去盗取病毒用以研究疫苗,所幸任务比想象中顺利许多,到目前为止并未遇到任何拦截追击。

其实她本来颇担心这趟只有两人的任务,毕竟若从危险度来说近乎S级,可居然没有卡卡西的参与,更别说鸣人。刚刚接手任务时她曾想过偷偷找老师商量,可考虑到纲手的吩咐便作罢,倒是此刻莫名又有些在意了起来。

正想着,忽地一阵细微的磨擦声响起,樱警觉地变换了个坐姿,握着收在袖里的苦无,敏捷地一跃而起。

几个黑影闪电般掠向她,她踩在树枝上,用力一跃,脱离了包围网。落地的剎那,一阵刺痛自脸上传来,她不禁皱了皱眉。

敌人并没有给樱喘息的空间,她左闪右避,身上被划破了几道口子。眼看着敌人逐渐逼近,她咬着唇习惯性想要求助于谁,任务的现实情况却让她更快微微一愣,暗恼自己明知道无人可依赖却还在乱想。

微微疏神的剎那,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试管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化成碎片。

樱的血液彷佛凝滞了,即便什么都没看到,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渗进她的皮肤里,瞬间消逝无踪。

「樱﹗」

她的意识逐渐迷糊,思绪未平中猛然听见有人怒吼自己的名字,声音低沉有力如在耳畔响起,却又彷佛从千里之遥传来般难辨方向,只隐隐带着些许不知是否她错觉的焦急。

紧接着一阵阵惨叫声响起,她隐约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但越发沉重的思绪却让她想不起此刻能分身到身旁的该是谁,尽管抱着她的手臂用力得有些弄疼她。

如果那时候没有分神想起老师,试管是不是就不会掉了呢?

 

 

樱睁开眼,呆呆地盯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半晌才回过神来。闻讯而来的纲手为她做了简单的诊断,一如平常健康的结果倒是没能看出病毒带来的影响。

但雾忍村研发的新病毒,连纲手也顾忌几分,樱不认为情况这么乐观,试管摔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如今可以躺在病床上等检查报告,也不算太坏。

「对不起,师傅,给妳添麻烦了。」身为忍者她不该在面对敌人时分神,这次任务失败了,以后要再盗取病毒只会难上加难。

「这任务已由可靠的上忍接手,妳只管好好休息就是。」纲手摸了摸樱的头,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如今只能盼着那人把病毒带回来,才有望找出治疗方法。

得到纲手的保证,樱躺在床上乖乖养伤,探病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她笑着应对,心神却飘到远处。

怎么老师还没来?他会不会忘了给她带慰问品?

天天和雏田离去后,病房稍微静了下来,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垂头叹了口气。

忽地眼前一花,她怀里已被塞进一团柔软的白影。纯净的花瓣包裹着细细的嫩蕊,如蝶翅般轻轻颤动,散发出一股淡而清新的香气。

「这么爱皱眉,以后长皱纹可别哭。」

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几分逗弄,樱捧着花束片刻才抬头佯怒地看着他﹕「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探病时间都快过了。」眼里倒是漾着掩饰不去的笑意。

「鸣人、井野、天天和雏田不是都来看妳了?」卡卡西摸了摸她的头,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是为了帮我的学生收拾烂摊子吗?」

樱一愣,原来师傅口中的可靠上忍就是老师,闻言她不禁松了口气。

花香盈满鼻端,她喜爱地捧起那束白花细看,有点惊讶地道﹕「这是茉莉﹗」

「哎?这是茉莉?」

被卡卡西无所谓的态度气到,樱鼓起双颊,忍不住训道﹕「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连自己送了什么花都不知道。白色的茉莉可不能随便送人,它的花语是……」

「那是在山中花店买的。」他在她身边坐下,黑瞳半垂,略显平淡的语调听不出是推卸责任还是故意不让她说下去。倒是后者的猜测让她有些脸上发热,莫非这束花是井野随手塞给老师的? 

「花语是……」她抿了抿唇,一脸无奈地道﹕「唉,算了﹗反正老师是万年单身的大叔,没有送花的对象,不懂也没关系。」

卡卡西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小袋子递给她,「这是护士在妳的衣物里找到的。」

樱接过那放着佐助布偶的袋子,牢牢地握紧,迟疑地开口﹕「老师有打开过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瞧妳紧张的。里面放的该不会是内衣吧?」

「变态大叔﹗」她脸上一红,心情稍稍放松了点。不知怎的,她并不想卡卡西知道袋里放着什么,可一旦想到袋里布偶所代表的人,便不自觉地道﹕「老师,佐助君呢?」

卡卡西没有回答,按住女孩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密密实实地盖上被子,眼神是她读不懂的深沉,语气却是惯有的温柔。

「老师有事要做,妳乖乖躺着,可别四处乱跑。」

「老师才来一会又要走了?」她噘了噘唇。

「一小时……不,半小时就好。妳睡一会,醒来后我就回来了。」

他笑了笑,曲起手指在她额上轻轻一弹。她轻抚着额,怅然地看着他推门离去。

拿起一朵茉莉放在枕边,嗅着那股清淡的香,她有点疑惑的想,老师刚才的眼神……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在病房不远处,佐助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面前,一动不动。他透过玻璃的反射打量着银发男人,即使对方一脸轻松,还是掩饰不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佐助转身面对卡卡西,清冷的黑瞳里不兴半丝波澜。

「樱要是知道你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银发男人的嗓音带着惯常的淡淡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这是佐助第二次见识到卡卡西流露出真实情绪,第一次是樱发女孩差点死在他手中,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佐助淡淡反问﹕「你真的想我去看她?」

「把人救回来又扔下不管,明明来了医院又不进病房,你似乎没资格问我这问题。」卡卡西眸光微微一敛,「纲手大人为樱做了诊断,暂时并未找到病毒的影响……」

黑发少年的脸部线条稍稍和缓下来,然而当瞥到转弯处墙角突出的一片白色衣角,他眸里闪起一抹异光,冷冷地截断卡卡西﹕「我没兴趣听。」

卡卡西的眸色冷了下来,嗓音微沉﹕「即使你没兴趣听,也有责任要听。为何只有她一人受伤?我可不记得教过你在任务时擅离职守。」

佐助想起银发男人曾经教会他如何使用千鸟,在他离开木叶的那夜里,对他说「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他以为卡卡西跟自己是一样的。可如今卡卡西不是已经拥有了吗?那个无法取代的,比谁都更重要的人。说到底,一无所有的人就只有他。

「一个弱者受伤能怪谁?任务的目的是盗取试管,我没有义务保护她。」

「佐助,别忘了她是你的同伴……」

佐助低笑出声,凝视着卡卡西的眸光里满是冷意,一字字道﹕「那又如何?」眼角瞥见墙角那抹小巧的衣角震颤了下。听着那渐渐远离的脚步声,他闭了闭眸。

已经无所谓了。

「旗木卡卡西,别戴着好老师的面具教训我。你看着她的眼神哪里像一个老师了?我真想知道,她在你家里过夜,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墨色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尽管迅即恢复平静,剎那的失态已然无法逃过佐助的眼睛。

褪下卡卡西的面具,佐助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快感。其实他和他一样,不过卡卡西比他幸运的是,他还可以给她温柔。

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然离去,想来该是回女孩的病房去了。

佐助凝视刚刚女孩躲藏的角落半晌,忽地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不管如何用力也无法凝聚焦点。

他用手捂着眼睛,一拳击在白色的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可恶﹗

 

 

樱回到病房,把脸埋进枕头里,满心无助堵得慌,就像一个忍受着疲惫走了几万里路的人忽然被告知努力都是白费,明明该难过痛哭,却觉眼睛干涩倦乏得只想好好睡觉。

忽然,门把的转动声响起,樱直觉来者是卡卡西,心突地一跳,急忙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一片黑暗之中,她感觉到卡卡西来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她暗暗调匀呼吸,不一会,一声叹息轻轻揩在耳边。

正疑惑间,一个温暖的触感落在额上,惊得她差点当场睁眼。

那是一个极轻柔的吻,带着难以描叙的温柔与疼惜,但笼罩住她的气息却分明炽热得彷佛要攫取一切——

 

 

盈满一室的清香转淡,瓶中的花儿无力地垂着头,叶片的边缘透出枯黄之色,一片花瓣如雪缓缓飘落,无声委地。

樱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看着那些濒临凋谢的花,下意识摸上额际,上面彷佛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想到这些花的含义和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连被佐助刺伤的痛也淡了许多。

正自出神间,门被推开了,银发男人走进病房,樱微微一惊,随即摆出笑脸,「老师。」

换了平常的樱,见来的是卡卡西,早就撒娇抱怨软硬兼施,非要他留下陪她不可,可此刻看见他,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

「喜欢这些花的话,老师明天再送给妳。」卡卡西进门时,看到的正是樱朝茉莉叹气的样子。

「呃……不用了﹗」樱连忙摇了摇手。

见樱一脸局促,彷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卡卡西也不追问,只是坐到她身边。虽说她身上并无异常的症状,但一天检查报告还没出来,还是要待在医院里。

卡卡西瞥见雪白床单上一根扎眼的黑发,黑眸不禁一瞇。他将褪到樱膝上的被单拉上去,待看见那根头发悄无声色的落地,锐利的眼神才稍稍敛下。

纲手说佐助昨夜向她讨要了一个需要远行的任务,看似没有再踏进木叶的意思。自从回到木叶后,佐助越发把心思藏得深了,看樱的眼神也跟十二岁时截然不同,看似冰冷却又隐藏着某种似挣扎又似绝望的复杂情绪。

这次樱受伤,他赶到医院时,佐助正紧抱着樱不放,眼里的担忧是没必要掩饰了吧……倒是现在看来,少年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便趁着夜色走了。

卡卡西暗叹口气,有点羡慕少年的果决,即使少女只将他当成是可依赖的老师,他也无法离她而去。

修长的大手隔着被单才稍稍碰触到她,她浑身一颤,猛地抢回被单,「我已不是孩子了,我自己来就好。」

卡卡西眨了眨眼,目光很自然落到少女微窘的脸上,僵在半空的手顺势改为揉揉她头发,便退开了些。

橘色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少女的发顶和眼眸洒下点点细碎的光点,卡卡西彷佛可以嗅到她身上温暖的味道。

那张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流露孩子气的脸庞已逐渐褪去青涩,泛着红晕的双颊多了些温柔。

眼神黯了黯,似乎品足了她所有表情变化,他才再度泛起淡淡笑意﹕「脸怎么这么红?」

男人如常的表情让樱心底不觉松口气,但想起那个吻,心尖又被稍稍揪紧了些,她盯着他带笑的眼睛,很努力想从里面找出两人对视下哪怕丝毫涟漪。可不晓得是她太不谙情事还是他太过老练,愣是被她看着那么久,他连嘴角的浅笑都不曾动摇。

有些无可奈何,少女鼓起勇气正要开口,忽地一股虚弱感袭来,眼皮顿时沉得有些抬不起,她竭力想保持清醒,意识却逐渐迷糊。

朦胧间,似乎有谁用力抱住了她,耳畔响起熟悉却又慌乱得陌生的嗓音——

「樱——」

她想开口让那人别担心,却更快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屋内一片漆黑,连声音都被吞噬了,她出了一身冷汗,想睁眼却撑不起沉重的眼皮。

一只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额,拭去虚汗,即使她的脑袋混沌一片,连身在何方都弄不清,感官却比思考早一步认出这触感。

「老师……」她睁开眼,轻声唤道。

那只手微微一僵,熟悉的低笑声在静夜里响起﹕「五代目说妳贫血。我就说嘛,吃太多兵粮丸对身体不好。」

也许是老男人教人安心的调侃和碰触发挥了效用,粉发少女吁了口气,「那就好了,我还以为——」自己死了。

他似乎并不想让她说下去,轻笑着打断她,「以为什么?也不想想是谁说昏倒就昏倒,总是给我添麻烦,连小黄书也看不了﹗」

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低低的,没多少戏谑,反而平添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不良老师总看这个……」四周不觉平日里医院人来人往的吵杂,樱估摸着如今已是夜深,也难为卡卡西在她身边守了那么久,损人话说到后来就多了些真心实意,「嘛,还是抱歉了啊不良老师﹗」

夜风微拂吹来寒意,她微微一颤,才想伸手揪紧被子,柔软的温暖便已将她整个人覆盖,只勉强露出小脑袋。她瞪了他一眼,瞪完才想起他看不见。

「一句抱歉就想打发我?」樱闻言抬眸,却见本来足有一步之遥的男人已经坐到床沿,俊脸更如放大般几乎贴在她眼前,似乎只要再微微前倾,呼吸便会吐在她脸颊上。

寂夜无月,那双眼睛却似被星光映耀般泛泽,樱忍不住眨眨眼,掩饰自己不觉看着入迷的赧然。

如果这句话发生在那个吻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问他想要什么补偿,倒是现在多了点暧昧的联想,反而忍不住有些慌乱。

哪怕这真的只是师生间的调侃,她也没法不往男女之间去想,哪怕卡卡西完全不察她话里的深意,她也做不到随口回答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

思绪纷杂下,她只觉呼吸都急促起来,虽庆幸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这般情景下只会徒添更多莫名情愫,樱吸了口气﹕「老师怎么不开灯?」 

虽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掩护了她的慌乱,可是听觉和触觉也越发敏锐,落在额上的触感,以及在夜风里微漾的低沉笑声,都让她忍不住一遍遍想起那个吻,她也从未那么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以及跟一个男人独处在黑暗中略有不妥的事实。

静默在空气里蔓延,就在她以为不会得到响应时,却传来似有若无的轻笑,紧接着便听到他说﹕「我马上要出任务了,不过很快就能回来。」

「又要出任务了啊?」她的声音多了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失落,「总觉得老师最近很忙……还想说出院就给你做一顿秋刀鱼慰劳慰劳之前的辛苦。」

「嗯?」他的声音未见惊喜,只莫名低沉了点,大掌揉着她的发,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沉重,「可以等我回来再做嘛。」

「等你回来?」少女皱眉提高了音调,「听起来不怎么情愿哦?」

「盖着被子听错了吧,」语气恢复如常,他微微使力揉乱了少女的头发,成功引起充满生气的怒视后,眼里终于染上笑意,「好了快休息,我可是期待着秋刀鱼呢。」

又替少女弄了下被子,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卡卡西才带上门离去。走廊外白炽灯锃亮刺目,他忍不住抬手挡住那背过少女便已恢复黯淡失色的眼睛,但落在脸上的手影却跟脸色一样阴沉。

隔门之内,假寐的少女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她侧头望向窗外,墨色无边,星光寥落,纵她如何努力将身子探出窗口,从她方位也只能勉强数出四颗星星,恰好是她心头上的数字。

凉风又再袭来,鼻子搔痒忍不住猛打几个喷嚏,少女吸着鼻涕有些狼狈地缩回被窝里,却许久都再感觉不到暖意。

等老师回来,一切就会回到从前了吧?

 

 小小的备注一下,白茉莉的花语为﹕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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