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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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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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佐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婚后/HE) 第六章(2)

           雪白无垢的峰顶上,长年的冰雪覆盖让花草无法生长,耸立在雪地上的墓碑看起来孤伶伶的甚是凄凉。

           微微的湿意落在面上,小樱抬头看着纷飞而下的细雪,天地冻成一片霜色,雪片将她的樱发染成一点点的白。

           佐井体贴地递给小樱墨化的伞子,自己却无视风雪,将那束白花放在墓前,微笑道﹕「哥哥,我和小樱一起来了。」

           小樱看着佐井带着悲伤的微笑,明明记不起佐井的哥哥是谁,心里还是禁不住难过。

           「佐井,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既然来了,总是要打个招呼的。

           「妳和我一样,都叫他哥哥。」

           小樱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一颤,佐井却好像没事人似的蹲在墓旁,仔细地清理起墓碑周围的青苔来。

           樱唇微张又闭上,这一声哥哥她真的叫不出口,也不敢问佐井为何她会这样称呼他的兄长。

           她吸了口气,跟自己说过去怎样都不重要。她要和佐助在一起,这念头比以往每一刻都要坚定,不管她和佐井从前是什么关系,也该是彻底了断的时候了。

           「哥哥,答应过你的事我没有忘,不管花上多少时间,我都会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在飞花般的细雪包围下,平静的脸映着的却是无比的坚决。

           不知过了多久,雪停了。

小樱悬着一颗心随佐井下山,佐井忽地轻唤一声丑女,伸手拂去她发上的雪花,掌下触到的是一片冰凉。他笑了笑,握住她发凉的小手,轻轻搓揉起来。

他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温柔而细心,那表情看得她心中一震,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咬了咬牙道﹕「佐井,我有话跟你说……」

黑眸忽地一凝,佐井唇角的笑意依旧是那么深不可测,下一秒,小樱已被他紧紧地揽入怀中。

霍霍霍——

尖锐的破风声响起,吹得小樱的肌肤一阵发疼,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脸颊,整个人已如腾云驾雾般飞起,瞬间落在数米之外。

三枚飞镖钉在地上,排成品字形。

佐井露在白袍外的左臂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痕,他放开小樱,将她护在身后,表情淡漠地看着立在雪地上的三名蒙面人。

「对不起,佐井,连累你了。」这三人该是冲着她而来的,倒令陪在她身边的佐井被连累了。

「没事的,我会保护妳。」修长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握住小樱微颤的小手。她抬头,从这角度只看得到他白玉似的侧面,她的心却莫名地一定,转头细细打量那几名蒙面人,暗暗苦思脱身之计。

三名蒙面人被佐井沉静的气势震慑住,中间的那名蒙面人说﹕「我们的目标是你身后的女人,放下她,我们让你平安离去。」

佐井的唇角微微一扬,淡淡道﹕「你们愿意让路的话,我保证不杀你们。」

说到杀字,他的语气还是轻柔的,彷佛杀人就像聊天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好狂的人﹗他们都是上忍,就算这家伙是木叶暗部部长,也不可能一边应付他们,一边保护身后的女人,他也太目中无人了。

清澄的黑眸落在蒙面人耀目的白衣上,佐井淡淡道﹕「看你们的衣着,似乎早就打算在雪地上进行伏击,由此可见,你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蒙面人惊于佐井的敏锐,不敢再多说什么,向两个同伴打个眼色,三人同时全速冲向佐井和小樱。

足下是便利于雪地上滑走的靴子,这令他们的移动速度比平常快上一倍,佐井不退反进,苦无闪电挥出,与两个蒙面人的长刀斗了起来。

剩下的蒙面人全速冲向小樱,佐井也不回头,后脚提起,飞绽的雪花洒向那蒙面人的眼睛,大叫﹕「丑女——」

见蒙面人的视线被彻底遮挡,动作慢了下来,忍者的战斗本能在小樱体内迅速复苏,一听佐井的声音,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凝满查克拉的一拳轰在蒙面人腹部,蒙面人惨叫一声,飞出数米之外,昏死过去。

蒙面人见同伴昏睡在地,已失去战斗能力,毫不犹豫地掷出苦无,正正插进同伴胸口,鲜血如泉喷出,将一地的白雪染成红色。

小樱见蒙面人为了灭口杀害自己的同伴,怒火轰地燃烧起来,冲前加入战局。

这时佐井已解决其中一个蒙面人,小樱面前的雪地忽地裂开,轰起一柱雪花,一名埋伏在雪地里的蒙面人猛然跃出,刀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刺痛了她的双眸——

 

 

「我感应到小樱和佐井的查克拉,位置大概在山顶上。」

香磷往雪白的峰顶一指,青葱般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没办法,谁叫音影大人的气场比雪之国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害她的胆子都被冻僵了。

自她和水月向佐助报告小樱随佐井离去的消息后,佐助淡淡说了「带路」两个字后便不再说话,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那张沉凝的俊脸以及深锁的眉头却比明着发怒更可怕一百倍。

顺了男主子的意思,女主子会不高兴,相反顺了女主子的意思,又到男主子不爽,这年头当下属真的不容易,她香磷虽是冰雪聪明,还是碰上硬钉子了﹗

佐助一秒也没有浪费的飞掠而上,倒是苦了速度远不如他,却不能不紧随在他身后的香磷和水月。

忽然,一阵细微的打斗声传入佐助耳中,他不由脸色一变,施展瞬身术全力奔往峰顶。

香磷和水月互望一眼,均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连忙加快脚步,可是即使拚尽全力,仍然无法拉近和佐助之间的距离。

双眸转瞬蒙上一层腥红的血雾,身经百战的佐助深知心焦只会壊事,深吸口气压抑波动的情绪。

从没有一刻,他如此庆幸佐井就在小樱身旁。

这时,远远落后的香磷和水月身后传来一把婉转动听的女声——

「佐助君这么急是要上哪儿去?需要我帮忙吗?」

香磷见到来人,头皮一阵发麻,情况怕是乱上加乱了,只希望佐助能尽快找到小樱。

登上峰顶的剎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涌进鼻端,教佐助一颗心悬在半空,几乎要蹦出胸口。猛一咬牙,他握紧盗汗的掌心,全力冲向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

蒙面人一刀挥向小樱,眼见小樱来不及反应,佐井神色微微一变,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将手中的苦无掷出——

苦无快狠准地刺进猛然跃出的蒙面人后脑,蒙面人惨叫一声,倒在雪地上,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同时,他手中的长刀直倒向小樱,小樱在雪地上一滚,堪堪避过。

剩下的蒙面人没有攻击弱点尽暴的佐井,把握机会越过佐井的保护网,手中的大刀化成虚影,毫不留情地劈向已失平衡的小樱﹗

手中已无武器,佐井晓得最直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以身体挡下这记攻击。他没有丝毫犹豫,足尖在雪地上一点,同时拔出藏在衣衫内另一柄的苦无,终于赶在大刀落下前挡在小樱身前——

「佐井﹗」小樱失声惊呼,抬眼的瞬间,除了佐井的背影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碧眸顿时闪起希望的光彩,喜极大叫﹕「佐助君﹗」

白茫茫的雪地上躺了三具尸首,点点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佐助心中一颤,眸光移到那张无助的小脸上,他的妻子看上去虽然狼狈,白色的衣袍却没沾上半点血污,似乎没有受伤。

瞬身术彷佛能将地脉缩短,佐助以肉眼难辨的极速趋前,当确定蒙面人落入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佐助恢复惯有的冷静,修长的手按上剑柄,正准备拔剑时,写轮眼精准地捕捉到佐井拔出苦无的动作。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佐井有足够的时间击倒蒙面人,他若谬然出手只会给佐井添乱子。

这时,背对小樱的佐井的视线对上佐助,嘴角掀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下一秒,鲜红的血伴随着小樱惊恐的尖叫飞溅而出,佐助微微一惊,正要拔出草雉,数十枚冰椎后发先至,在蒙面人身上刺出无数个血洞,鲜血华丽地洒在白色的雪地上,溅出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花。

「佐井﹗」

           剎那间,佐助明白了佐井那抹诡谲微笑的含义。他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如堕冰窟,一颗心不住往下沉。

           明明身处冰天雪地之中,佐助的额角却渗出热汗。

           一枚枚透明的冰椎落在雪地上,化为无数块冰雹,当的声音震荡着佐助的耳膜,像是某些东西碎裂的声音,再也不复完整。

           「佐井﹗」

           小樱的脸色瞬间刷白,冲前抱住倒地的佐井,鲜血从那道长达数寸的伤口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袍,无情地烧灼着她的心。

碧眸泪光闪闪,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将双手按在佐井的伤口上,蓝色查克拉的柔和光芒亮起,包覆住血流成河的裂口。

           「佐井,你还好吗?」她忧急地问。。

           佐井脸上已无半丝血色,仍努力勾起唇角,气若游丝地道﹕「我……没事……不用……担……」

           「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泪夺眶而出,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就不会受伤了。他要是死了,她一定会抱憾终生。

           自胸口传来的尖锐疼痛告诉她,佐井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他。

           「这一刀只要再砍深一点点,就算纲手大人在场也救不了他。」冰月缓缓走近小樱和佐井,脸露忧色。「佐助君为何不出手?要是你早一步出手,佐井先生就不会受伤了。刚才情况如此危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音影夫人只怕已性命难保。妻子遇袭你还能表现得如此镇静,真不愧为以冷静闻名的音影。」

           小樱浑身重重地一震,秀眉紧皱,甩了甩头,强逼自己专心施行医疗忍术。

           佐助已无心思与冰月周旋,,一颗心全系在小樱身上,瞥见她的反应,心头更是寒上几分。

           这时偕水月前来的香磷终于赶到,她边喘着气边道﹕「佐助出手与否自有他的理由。倒是冰月小姐出手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内。」

           明知香磷在暗示自己杀人灭口,但此话说得极有技巧,单从字面听来并无讽刺之意,冰月若加以反驳只会显得心中有鬼。冰月空有满腔怒火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微咬粉唇不语。

           香磷逐一挑开蒙面人的面罩,仔细看了下,秀眉微微一挑,走到佐助身边报告﹕「这四个蒙面人的容貌早已被毁,很明显他们是死士,而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暗杀行动。要是能除掉小樱固然最好,若事败的话就一个活口也不留,四人容貌难辨,只怕很难找出幕后主谋……」

           香磷说的话,佐助早已想到,他已无余力去推想谁是主谋,只想将这一刻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妻子拉回自己身边。

           「香磷,先别管这些。」佐助见小樱额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低哑地道﹕「小樱累了,妳去代替她为佐井治伤。」

           「没必要,佐井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不能亲自为他治伤,我会看不起我自己。」小樱的眸光没有离开佐井,语气淡漠不带半点情绪。

           佐助握紧双拳不再说话,自佐井倒下起,她便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佐井故意让蒙面人的刀砍在他身上。小樱看不到佐井拔出苦无的动作,目击者又只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冰月,小樱自然以为他是故意不出手救佐井。

           心底有股冲动想将她从佐井身边带走,他不要她看着佐井,不要她为佐井流泪,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怕她再多看佐井一眼,便会永永远远离他而去……

           不会的﹗她说爱他,说会给他幸福,他要相信她。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心底的冲动,这是佐井设下的圈套,要是他再做出任何让小樱误会的举止,只会令她更恨他。

           时间在不安中一分一秒溜走,佐井的伤口总算得到初步的处理,再没有性命危险,水月小心地背起佐井往山下走去。

           小樱站起身,看到白袍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脑际一阵昏眩,娇躯微微摇晃,幸得佐助一把扶住她的臂膀,才不致倒在地上。

           「妳消耗了过多的查克拉,不要再勉强走动,让我背妳下山好吗?」深心处涌出的恐惧让佐助想不顾一切地抓紧小樱,他放弃在冰月面前佯装不在乎,只想将她抱入怀中,感受她的体温。

           小樱又皱了皱眉,闭上双眸,苍白的俏脸露出一抹疲惫的表情,道﹕「放手,我自己走。」

           佐助见小樱已累到无法动弹,仍跟他闹脾气,心中暗怒,捉住她的大手收紧了下,眼中满是不悦,小樱盯着他,没半分依从的意思,两人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愿意让步。

           「佐助,让小樱自己走吧。我会照看着她,你放心好了。」香磷暗叹口气,雪之国还真不是人待的,她要尽快让两个主子和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当小樱等六人抵达白色碉堡时,重伤的佐井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小樱一直寸步不离地陪在佐井身边。佐助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扶起佐井走进房间,黑眸倏地一瞇,心房隐隐作痛,感觉自己快要被嫉妒逼疯。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佐井,小樱的心一阵抽痛,才抽出毛巾轻轻抹去他额上的汗,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已滚滚而下,落在他苍白的俊脸上。

           佐井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困难地睁开眼,看到泪流满脸的小樱,他吃力地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唇角微微一牵,道﹕「没事的,别哭。」

           「佐井,对不起,要不是我……」他温柔的安慰让她更是愧疚,泪腺彻底崩溃,眼泪如小河般沿着粉颊滑下。

           她心里充满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感动于他毫不犹豫就挡在自己面前,心痛他所受的伤,她宁可被砍中的是她,也不愿失去他。

           直到他遭遇生命危险的这一刻,她才惊觉原来他是如此重要,如此难以割舍。他在她的过去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渴了,可以帮我倒杯水吗?」佐井闭了闭眸,掩饰眸中的情绪。如果说这计划尚有令他失算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泪水。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曾多少次看到她落泪,他对她的泪水依然缺乏免疫能力。

           小樱慌忙抹了抹脸上的泪,起身倒了杯水,扶起佐井让他坐在床上,将杯子凑到他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水。

           这样的情景落在刚走进房间的佐助眼中,简直刺眼到极点。看着妻子小心照顾别的男人,碧眸里流露深浓的关怀之色,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锐利的眸光由佐井转到小樱身上,佐助淡淡道﹕「跟我走,我会让香磷照顾他。」

           「我要亲自照顾佐井,直到他复原为止。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她现在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起冲突,一切等佐井养好伤再说好了。

           「妳需要休息,而我们需要谈谈。」他皱眉,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没必要,我要陪在佐井身边。」小樱的俏脸又扬起那种教佐助头疼万分的倔强表情。

           佐井温和的嗓音出人意表地响起﹕「丑女,我想睡了,妳跟佐助谈谈吧。」

           小樱不想打扰佐井休息,只好不甘不愿地起身随佐助离去。见她对佐井如此顺从,佐助更是无名火起,在带上房门的前一刻,佐助锐利慑人的眼神扫过佐井,佐井仅回以浅笑,因重伤而苍白的俊脸依旧波澜不兴。

           佐井缓缓躺下,胸膛传来阵阵火烧般的痛楚,让他倍感疲累,但他仍努力保持清醒。他不能睡,如所料不差,不久又会有客人到访。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

           佐井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金发蓝眸的美人,唇角微勾,那令无数男人倾倒的艳丽容颜似乎无法激起丝毫视觉上的刺激。

           她缓步走到床前,菱唇微弯,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的到来早在他意料之中。

           「我该感到意外吗?」佐井淡淡一笑。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冰月蓝眸一转,有趣地笑了。「我都看见了,你是故意受伤的。想不到连佐助君也被你算计到,我似乎小看你了。」

           这次暗杀行动由她一手主导,佐助一再在她面前扮演冷落妻子的丈夫,春野樱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好,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以她的聪明怎会不起疑?不管真相如何,是真的冷落还是假装都好,她都不会让春野樱平安返回音之国。

           佐井对此事一无所知,竟然能在佐助现身的剎那作出判断,全然不将自身的血肉之躯当作一回事,其反应之快、心思之狠教她叹服。

           他和春野樱之间的事她早有耳闻,被他脸上温和的笑容蒙骗,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无害的人,想不到他将真面目掩饰得如此完美。他就如一条蛰伏在暗处,伺机将猛狮扑杀的毒蛇,只要一逮到机会,便能将猛狮压逼至无法反击的地步。

           「好说,还得感谢妳的配合。」要不是冰月说了那番话,佐助也不会落入百口莫辩的困境之中。

           冰月瞬也不瞬地盯着佐井看,半晌轻叹道﹕「像你这样的人竟然只当得上木叶的暗部部长,是我太低估木叶的实力了吗?」

           「权势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佐井平静地道。

           「你们木叶的人行事都这么不要命的么?刚刚那一刀只要再砍深一点,你肯定会没命,这样做值得吗?」

           「当然值得,这是反败为胜的一着,不容有失。」幽深的黑眸闪过一抹锐光,他淡淡地道﹕「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我早将妳所指派的杀手的力度和速度计算好,在他出手时略微移动身体,那一刀杀不死我的。」

           「你猜到了。」冰月无所谓地嫣然一笑,道﹕「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只要你能让春野樱离开佐助,我保证不会动她一根汗毛,这样交易达成了吗?」

           佐井点了点头,叹道﹕「只要能让小樱回到我身边就好,我已无暇再追究其它事了。」

           冰月满意地笑了笑,期待地问道﹕「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听说冰月小姐拥有极高的幻术才能,佐助和小樱不会谈太久,等小樱回来我会再给妳暗示……」

           冰月和佐井研究完计划的细节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去。

           门扉关上的剎那,佐井的黑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气,唇角扬起,无声地笑了。

           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樱的人——只怕是他和佐助最有默契的地方。

           这女人未免自视过高,他连佐助也不放在眼内,她又算得上什么?只要等目的达成,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蠢女人。在此之前,就先让她享受一下所剩不多的时光好了。

 

 

           小樱离开佐井的房间,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盯着佐助的背影道﹕「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照顾佐井。」

           佐助黑眸一瞇,倏地回身,被她急于打发的口吻惹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回房再说。」

           「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的?」要是被他带回房间,他一定会施展种种手段逼她屈服,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争执。她对他余怒未消,此刻无论怎么谈都只会演变成彼此伤害的局面。

           「回房再说好吗?」他忍住去揉太阳穴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看着她紧咬下唇的倔强表情,他的心一阵烦乱。她已深陷进佐井和冰月连手挖掘的陷阱之中,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会听进耳里,可是放任她回到心眼极多的佐井身边,只怕被卖了她还在傻呼呼的替别人数钞票……再说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不愿意让她和佐井单独相处。

           「不要﹗」她不悦地道。

           「妳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黑眸阴鸷地一沉,险些失去她的恐惧还未消散,面对佐井的算计又不慎失了先机,再加上她的一再抵抗,他却连抱抱她求个安心也不能,饶是他一向冷静此刻也不禁有点急了。

           久违的命令式口吻迅即激起小樱的反感,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代表没有转圜余地,再反抗只会让自己难看,她咬了咬粉唇,气苦地任由他拉着她走向房间。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怕不抓紧就会弄丢似的,险些弄痛了她。

           他让她先一步走进房间,轻轻带上门,不着痕迹地挡在门前。

           看着她那身沾满血污的白袍,他的眉峰一拧,不喜欢在她身上看到这种不祥的颜色,伸手正要为她解下外袍时,她已迅速退开,别开脸道﹕「别碰我。」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由一数到十使自己冷静下来。佐井之所以让小樱随他离去,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是冲动行事或过份逼迫,只会让小樱对自己更反感,他不能被嫉妒主宰自己的情绪,再次掉进佐井的陷阱之中。

           「妳的衣服弄脏了。」他吸了口气,淡淡地提醒。

           「我自己会换下来,不用你操心。」她戒慎地盯着他看,一脸倔气地道﹕「你有话快说,不然我要回去了。」

           他的拥抱和亲吻总能轻易迷惑她,这当口她绝不能让他碰她一下。

           「我让香磷去照顾他,妳休息一下。有什么等妳醒了再谈。」她待在佐井的房间不过几分钟,他就像苦候数月,心像是被一根根针接连扎着,无法平静下来,就只有把人留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才不会出任何差错。

           「佐井为了保护我而受重伤,我想不到不去照顾他的理由。」美丽的碧眸闪动着怒芒,她咬牙道。

           这家伙好卑鄙﹗强行把她带回房中,就是要把她关起来。他不在乎她也就算了,怎么可以不讲理到这个地步,连她要照顾救命恩人也不许?

           他对佐井早就存有敌意,故意不出手救人的举动固然让她心寒。想到他为了除掉佐井,竟然可以不顾她的安危,她的心更是痛得快要爆炸一样。此刻她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只想躲得远远的,逃避他不在乎她这个事实。

           他逼得她透不过气来,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静静吗?

           夫妻俩各想各的,一个要留,一个要走,出发点都是为了避免冲突,偏又矛盾地闹得更僵了。

           「我已让香磷去照顾他,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为了她,他已退了数步,让设计他的佐井得到完善的照顾,她还有什么不满的?除非是她自己想见佐井﹗难道说佐井为她挡下那一刀,她就对他……旧情复燃了吗?

           想到这儿,他的心如被烈火焚烧,痛得难以呼吸。

           「我不想待在这里。」她受够了﹗今天发生的事让她乱成一团,她已很累很累,不想再说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是让佐井好起来,最不想做的就是跟佐助吵架。

           佐助的眸子沉了下去,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看,淡淡道﹕「妳又想到那家伙的身边去?」

           小樱愕然,他耳背了吗?她说的是不想待在这里,没有说想到佐井身边去﹗他为何总爱擅自替她的话加注解?

           「随你爱怎么想,请让开。」她气得浑身发抖,走到他面前冷声道。她已受够他的阴阳怪气,接下来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了﹗

           他皱眉,抓住她的肩膀,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抱得好紧好紧。

           再作这种意气之争,他就真的掉进佐井的陷阱去了。

           「不要去。」他贴在她耳畔沙哑低语。

           她闭上眼,胸口急剧起伏着,淡淡的问﹕「为什么?我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他说不喜欢冰月,也不代表他喜欢的是她,她怎么会这么傻?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份量,以为从此以后就能永远跟他在一起?

           要是她从来没在乎过他,她或许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乖乖当他的音影夫人。可是她在乎他,也要他爱她,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要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很重要,重要到妳难以想象的地步。」重要到他步步为营,不敢放开她,就怕她从此一去不返。

           她的心重重地一震,他从来不会直接说喜欢她之类的话,只会迂回曲折的说,想不到他会直说「妳很重要」。

           「要是真的重要,你为何不出手救我?」几乎是问完的剎那她就后悔了,她不敢也不想知道答案。

           「要是我说这一切都是佐井的阴谋,妳会相信我吗?」他平静地道。

           「佐井的阴谋?他保护了我,还差点没命,你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她不敢置信地反问。他要安抚她也得编个体面点的理由,这叫人怎么相信?那一刀只要稍偏一点,佐井一定活不下去,那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是的。」他看着她,认真地道﹕「看在他保护妳份上,我就算再想他死也不会不救他。他故意不拔出苦无杀掉那蒙面人,是要让妳误会我见死不救。他的目的是要妳恨我,然后离开我,回他身边去。」

           小樱半信半疑地看着佐助,佐助是那种不屑说谎的人,她却很难相信温柔体贴的佐井会做这种事,甚至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什么叫回佐井身边去?她和佐井从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脑海乱成一团,良久她深吸口气道﹕「怎样也好,等佐井好起来再说。我要照顾他直至他复原为止,余下的……等回到音之国再谈。」

           佐井在雪之国没有半个熟悉的人,让她照看着总比香磷好,她不能在佐井需要她的时候丢下他不管。

           佐助明白小樱承诺跟他回去,并且愿意听他解释,已是她最大的让步。如再加以逼迫只会造成反效果,可是放任她和佐井在一起,他又是一百个不情愿。

           佐井不会就此罢休,他却猜不透佐井下一步棋会如何走……

           「妳去吧。不过我只让妳待到黄昏为止,晚上由香磷照顾他。等明天一早,我和妳先回音之国去,余下的事由香磷处理好了。」佐助看了急欲说话的小樱一眼,低声道﹕「我保证他会得到最妥善的照顾,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眼下已不容他有所选择,要是不让小樱照顾佐井,她只会认定说谎的人是他。她对他本就不够信任,要是再添上这条罪名,这条婚姻之路只怕很难走下去。若一时的退让能换回她的信任,即使嫉妒烧心,他也愿意暂且放下,让她去照顾情敌。

           小樱点头表示接受佐助的安排,佐助松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声道﹕「相信我,我在这儿等妳。」

           她说要给他爱和幸福,他该更相信她。

 

 

           小樱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板时,佐井的房间里头传来一阵谈话声。她的注意力瞬间被攫住,小手凝在半空,就如同此刻的心情,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冰月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佐井带着虚弱的温和嗓音响起。

           「你要我帮什么忙?」

           「小樱回木叶的时候,我有一位当医忍的朋友说她身上有中了幻术的迹象。听说冰月小姐擅长破解幻术,希望妳能替小樱看看……」

           「要是音影夫人真的身中幻术,哪需要我来破解?佐助君才是真正的幻术高手,要是他的妻子中了幻术,他怎可能看不出来?又怎会不解除她身上的幻术?」

           佐井沉默半晌,淡淡道﹕「也许佐助并不想解去小樱身上的幻术。」

           冰月「啊」的惊呼出声,隔着一块门板的小樱也是心弦一震,僵立在门外,一时无法将耳中所闻的一切消化掉。

           小樱咬了咬牙,一把推门进内,看着一脸惊讶的佐井和冰月,道﹕「我没有中幻术,我可以肯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错觉。就算我真的中了幻术,佐助君也不会放着我不管。」

           佐井深深地看了小樱一眼,轻叹道﹕「丑女,幻术的作用不限于让人产生错觉,封锁记忆也是其中之一。」

           「封锁记忆」四字有如平地一声雷,在小樱心中轰然炸响。

           趁着小樱思绪大乱之际,冰月上前仔细察看小樱身上的查克拉流向,转头向佐井点了点头,肯定地道﹕「音影夫人真的中了幻术,奇怪了……这程度的幻术,佐助君的写轮眼应可轻易看穿并破解。」

           佐井沉吟道﹕「也许佐助不想让人知道小樱中了幻术,不然那次纲手大人提出要为小樱诊治的时候,佐助就不会加以拒绝了。」

           「佐助君这么做的理由是……」冰月皱起秀眉道。

           「他不想让小樱恢复记忆。」佐井一字一顿地道。

           佐井和冰月你一言我一语的抽丝剥茧,字字句句均如尖椎般狠狠刺痛小樱的心。

小樱手足冰凉,握紧的双拳冒着冷汗。那个口口声声要她相信他的男人,为什么不让她恢复记忆?

妻子身中幻术,他竟然冷眼旁观,不单没有施以援手,甚至阻止别人解救她。这男人太深沉可怕,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比零多不了多少。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又或者,他让她知道多少了?

指甲深深地刺进细嫩的皮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一分一毫的痛,只觉一股尖锐的冷气袭上心头,让她彻底心寒。

强烈的悲伤吞噬了她的理智,令她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情敌冰月反常的热心,以及她返回木叶时,佐井为何要让医忍为她做检查……

眼前两人的身影忽地变得模糊,她咬了咬唇,逼回眸中的湿意,身子微微颤抖着。

听夕子说,失忆前她和佐助一直相敬如「冰」。她的失忆是个转折点,他可以轻易用名为爱情的利器攻陷她、控制她,等她爱上他后,自会当他掌中乖巧听话的娃娃。他要的是个唯命是从的娃娃新娘,这就是他故意不让她恢复记忆的原因。

对她施幻术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丑女,妳还好吗?」佐井担忧地看着小樱,神情是不容忽视的温柔。「要不要让冰月小姐为妳解除幻术?」

小樱沉思半晌,点了点头。要弄清楚眼前的状况,要决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只剩下破解幻术一途。

心儿怦怦直跳,她一直希望能恢复记忆,可是当这一刻快将来临的时候,她却反常地感到不安……

「丑女,等妳恢复记忆后,我有话要跟妳说。」黑眸闪过一抹锐光,佐井的嘴角浮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我想我欠妳一个解释。」

「解﹗」

随着冰月的一声轻喝,小樱感到头痛欲裂,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霎时间消散的记忆尽数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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