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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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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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卡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甜文/HE) (四)

17

什么尊师重道,忘恩负义……樱听得耳朵快要长茧了。为了拯救可怜的耳朵,她特地赶在爸妈起床前上班去。

夕阳西下,办公桌上的公文多得像是一波波白色浪涛,似要把纲手淹没其中,樱见师傅似是几夜没好睡,不禁皱了皱眉,「师傅,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此话一出,纲手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活了过来,连声道﹕「有的有的﹗」

「那我帮你整理档。」

「不﹗你帮我去照料一个伤者。」纲手轻咳一声道。

「几号床位?」

「呃……到他家里就好。」纲手笑得有点心虚。

「伤者是不便露面的暗部?」樱不疑有他,微笑道﹕「师傅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纲手干笑了两声,「……是暗部没错。」这不算撒谎,那人从前也当过暗部。

樱听了纲手报上的地址,不禁傻住,「这不是老师的地址么?」

「对,他的手受了伤……」

「我不去﹗」

「妳就当帮帮师傅的忙,将他当成普通的暗部好了。这里还有几个S级任务需要他处理,除了他以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老师就是老师,怎么可能将他当成普通暗部?更何况他看上去气色很好,还医院春野宅到处跑,哪里像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样子?

说起来师傅上次帮着老师瞒骗自己,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唉……怎么她身边的人全都投向坏蛋老师了?

既然这么想待在家里休息,她就帮他一把,把他的左手也一并打断好了﹗

樱怒气冲冲的离开火影办公室,纲手猜樱要找卡卡西晦气,不禁松了口气。要不是静音提醒她,她也想不到把自己徒儿卖掉……不,是叫樱代为照顾卡卡西的办法。话说回来……一向啥都不在乎的卡卡西,怎么这么在意樱生不生气?

纲手叹了口气,再次埋首在山丘一样高的公文之中。

樱来到卡卡西的上忍宿舍,重重地敲门。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着《亲热天堂》的卡卡西表情顿时一变,把书收在沙发下面,故意拖慢脚步,打开门时已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樱倒竖的眉峰不禁蹙起,那些吧啦吧啦骂人的话也咽回肚子里。她噘着嘴巴走进屋里,「师傅叫我来照看你,快点给我休息﹗」

卡卡西垂着头,顺从的走到沙发坐下,重重叹道﹕「我知道妳还在生气,妳回去吧。放心,老师死不了的。」

樱狐疑地打量着卡卡西,难道不是他使诡计,用手上的几个S级任务要挟师傅,要她到他家里来?

「谁担心你了?这是任务。」想到也许是自己误会了,她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我去做晚饭,你给我乖乖待着,不准乱动。」

一阵锅碗交碰的微细声响从厨房里传来,明明是同样的厨房,同样的器具,出自她手中的声音却比天籁还要动听,他的嘴角幸福地扬起,从不曾觉得自己的房子如此可爱,他已迫不及待为单身宿舍添一个女主人了。


18

一小时之后,樱将饭菜端到桌上,卡卡西见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不禁有点失望,「怎么没有秋刀鱼?」

上回她买秋刀鱼来,是谁赶她走,不让她做的?这回倒来跟她要秋刀鱼了﹗

冷如刀锋的眼神狠狠地射向卡卡西,她沉着脸道﹕「不吃拉倒﹗」

卡卡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我吃我吃﹗」

樱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整理了下,出来时卡卡西已把饭菜吃完了。压下的怒火再次上涌,她冷冷的道﹕「吃这么急干什么?怕我跟你抢?」昨晚他大方的把那张她从未见过的脸秀给爸妈看,倒是防贼似的防着她,几年的师徒情份,难不成抵不过初次见面的爸妈?

卡卡西眨了眨眼,笑道﹕「樱喂老师的话,老师可以破例拿下面罩哦。」

「谁稀罕看了?就算你满脸麻子都不干我的事﹗」她气得满脸通红,几乎要一筷子飞过去。

卡卡西觉得她生气的表情甚是可爱,低低一笑道﹕「如果老师是麻子脸,伤脑筋的人可是妳。」

这是在打哑谜?可是不管怎样,他打光棍也好,满脸麻子也好,都不干她的事吧?

吃过晚饭后,卡卡西又可怜兮兮的说洗头就会弄湿伤口,樱一边叨念着一边帮他洗头。她拿出大毛巾,罩着他凌乱的鸟窝轻轻擦着,感觉到他粗硬的头发在她的搓揉下变得贴服,心湖漾起一阵阵陌生的波澜。他们自然有比此刻靠得更近的时候,但就老师和学生来说,擦头发似乎太亲昵了点。

还好他背对着她。

春野樱,这明明就是个懒散的老男人,还是妳的老师,妳紧张个什么劲?把他当成是帕克就好了﹗

好不容易把他的头发擦干,她不自在的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老师一个人睡不着。」好不容易她的气消了大半,他自是舍不得就这样放人。

「你几岁了?还要人陪你睡觉不成?」她用力瞪他,心中暗暗嘀咕,从前老师绝不会让她待到晚上的。自从两人吵架以后,老师就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往更会黏人,撒娇的手段连三岁小孩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就连之前那些顾忌都忘得一乾二净。

「那妳回去吧。反正每晚都会做恶梦,也不差这一晚。」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

纵是心肠再硬也抵不过恶梦二字,她怎么可能忘记他上回做恶梦的事?她再生气也不会放着他不管。

三十岁的大男人躺在床上,让十六岁的少女在一旁守着,卡卡西做来竟也没半点不好意思。

过了约莫半小时,难搞的老师总算是睡着了。樱吁了口气,轻轻为他盖上被单,她决定多留一会,确定他睡熟了再走,她不想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些可怕的恶梦。

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久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卡卡西睁开眼,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拉起被单盖住两人,定定地凝视她的睡容半晌,满足地笑了笑,躺在她身边,不久便沉沉睡去。


19

樱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男性宽阔的胸膛。薄薄的黑色背心包裹着强而有力的肌肉,他的身材虽然瘦削,但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健美,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快要撑破薄薄的布料。
    
眼前一片春光无限好,樱傻傻地盯着那副明显属于成熟男性的结实胸膛看,完全反应不过来。

十六年以来,她就跟一个男人睡过,那男人名叫春野兆。五岁以后,她就没有跟任何男人睡在一起,更别说靠得如此之近……男性浅浅的呼吸拂在她的发上,她不禁浑身一僵,不敢去看那男人的脸。

怎么会有男人在她的床上?

震惊过后,她第一个反应是把那男人揪起来毒打一顿再说,待看清四周的布置,才想起自己在老师家里,这张也不是她的床。

她既安心又紧张,安心的是那股不知道跟谁躺在一起,也许曾发生过什么可怕事情的疑虑一扫而空。紧张又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她想也没想过会跟老师躺在一起,应该说没有老师和学生会这样子的吧?

呃,她想到哪儿去了?老师就是老师。她在他起床前起身好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省得彼此尴尬。

不知道他有没有脱下面罩?她的心砰砰乱跳,缓缓移动脖子,一看之下不由大失所望,越发怀疑她的老师真的是麻子脸,或者在某次任务受伤毁容了,不然为何连睡觉也不忘戴面罩?

她屏住呼吸,当指尖快要碰到面罩的时候,卡卡西忽地睁眼,一把抓住她的臂膀,似笑非笑地道﹕「想摸老师的话,说一声就好,不用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这词在此发挥得淋漓尽致,樱脸上一红,气急败坏地道﹕「谁要摸你了?我只是……」

「只是怎样?你就这么想看老师的脸?」卡卡西眨了眨眼,低沉悦耳的嗓音里满是调笑之意。

她的心又是突地一跳,虽然从前也会和鸣人一起捣蛋,想尽法子拿掉老师的面罩,但那是贪玩居多,想看的欲望到底不是很强,如今却很想很想看……为什么会这么想看老师的脸呢?

「对了﹗妳是怎么挤上老师的床的?」黑眸里满是疑惑和指责。

正欲兴师问罪的樱不由一窒,是她自己爬上老师的床的?她的脸一红,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也太……还好是老师,他应该不会误会吧?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只怕跳进木叶大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的脸越烧越红,脑袋沉沉的抬不起来,只想立即逃回家去,用幻术催眠自己,好忘了这一件糗事,无奈却挣不脱卡卡西的掌握,半尴尬半恳求的唤道﹕「老师……」可以放手了吗?

「想逃?」他压住将她抱入怀中的欲望,眸底的笑意更深,这丫头总算愿意唤他老师了。


20

明媚的晨光轻轻洒进房间内,在她身上套上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朦朦胧胧的,不是很亮,却很暖和。樱色的秀发毫无防备地披散在雪白的枕上,迎着晨光映着细碎的光芒,床单上有几根无意间掉落的发丝,那样的自然而然,好似她本来就属于这个房间。

樱羞恼的咬着唇,不知所措地瞪着卡卡西看。卡卡西感觉心里有一角软软地陷了下去,明明是同样的早晨,同样的房间,有了她,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一人躺着满宽阔的床,多了她显得有点狭窄了。这丫头睡相甚差,整夜不是翻身就是踢被子,床不是太大,她一翻身就会碰到他。他为她扳正睡姿,盖了好几次被子,她才没再闹下去。这么想来,床倒是大小刚好,她踢被子他也能立即发现,或者他干脆将她抱在怀里,那就不怕她闹腾了。

打定主意婚后不用添置双人床,再者想好适合旗木先生和旗木太太的睡姿后,卡卡西气定神闲地看着羞得说不出话来的学生。她回避他的目光,吶吶的道﹕「呃……老师,你可以放手吗?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莫非她有梦游症?怎么在家里从不发作,来到老师家里,就急不及待的跳上他的床了?
    
卡卡西差点笑喷了,她怎么这么好玩?原以为她多少会怀疑一下的,想不到她还真认了。他是个不要得的老师,利用学生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反过来逗弄她,勾引她,却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怎么会跳上我的床?」他好心情地接话,掩去眸里的笑意,皱了皱眉道﹕「我只记得昨晚有人抱着我不肯放手。」

「这……怎么会?」樱几乎羞昏过去,实在没勇气再面对老师,面对自己这可耻的癖好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常常睡在一起。」

靠在一起睡,跟躺在一起睡完全是两码子事好不好﹗他这样说,好像他们一直维持着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亲密关系似的。

逃又逃不掉,她只好拚命苦思解决方法,沉思了半晌,道﹕「我不是有意的,这是意外﹗我们忘了这事好吗?」她可不想因这事和老师生出隔阂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像抹布一样抹去。

「妳的意思是说,就算我被妳摸了抱了,也只能认了,然后忘了这事?」他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握着她手臂的手劲却不曾放松半分。

「不然老师要怎样?」樱捺着性子说,不对的人是她没错,可他又没什么损失,到底要怎样嘛?
    
「妳有两个选项,第一个是让老师摸回去。」见碧瞳里轰地燃起滔天杀意来,卡卡西笑了笑道﹕「第二个是妳负上责任,把老师娶回家去。」

樱朝卡卡西灿烂一笑,义无反顾的选了第三选项,在一片兵兵砰砰的巨响中,狠狠地教训了性骚扰老师一顿。


21

卡卡西原来的轻伤升级为重伤,纲手问樱是不是有敌人偷偷潜进木叶,她从没见过卡卡西满身是伤,简直就是被人狂揍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似的,到底是哪里的敌人这么厉害,把木叶第一技师伤成这样子?

这下樱怎么好意思说,卡卡西确实是被人狂揍了一顿,却不是没有还击能力,只是……不敢还击,而那个凶手就是她?虽然「睡」了老师一夜很震撼,但为了让自家师傅释疑,樱只好装出一脸震惊和担忧,万般无奈的抢着接下照料伤员老师的任务。

每天到卡卡西家里做饭,不管他怎么逗她,她就是死活不肯开口。卡卡西以为她还在生气,却只猜对了一半,小姑娘的想法比单纯生气还要复杂得多。

老师说话不正经,偶尔会逗着她玩,她一直都知道。十二岁的时候,在死亡之森里,她为了保护佐助和鸣人断发,当时是很果决英勇没错,过后却很是可惜那头留了多年的长发。鸣人和佐助都没发现到她有多纠结,只有老师注意到,称赞她短发的造型更清爽,比别班的女忍都可爱多了,老师很喜欢。

十二岁的她是有多单纯?对他感激涕零,还说什么老师最好了。如今想来,他那番话是安慰与调笑参半,说不定是调笑的成份居多。

他从前是偶尔兴致来了才会乱说话,最近却频频说些莫名奇妙的话,还动手动脚的,他知不知道她已经长大了,又知不知道……那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唉,她为什么越来越在意老师那些放肆的话?难道是因为长大了?

不知道他对别的女孩是不是也会乱话说,乱动手脚什么的。

想到这里,樱换药的动作顿住,狠狠地瞪了卡卡西一眼,哼了一声,用力拉紧纱布,后者疼得脸色发白,也不敢喊痛,不懂她为什么突然生气,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叮当一声响起,樱打开门。玄间见开门的人是樱,有点惊讶,顿时明白为何卡卡西这几天都没找他喝酒。

「咦﹗卡卡西,你不是右手受伤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全身残废似的?」

没有人回答玄间的问题,樱是不好回答,卡卡西则是不敢回答。

玄间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笑着说﹕「我拿到居酒屋的优惠券,去喝一杯吧﹗」.

卡卡西肚子里的酒虫开始蠢蠢欲动,但主治医生就在身旁,他哪里敢造次?

樱一看卡卡西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想去,看在他这几天一直乖乖的,也没有跟玄间说打伤他的人就是她的份上,便噘了噘唇道﹕「只可以喝一杯哦。」

卡卡西笑着答应,樱怕他一到居酒屋便不知节制,硬是要随他和玄间到居酒屋去,以便就近监控。


22

樱还是第一次到居酒屋。这儿灯光昏暗,自有一股浪漫情调,装潢陈设也比烤肉店讲究得多。

就在樱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同时,居酒屋里的人也在打量着她,平常难得有年轻姑娘来喝酒,还长得这么漂亮。几杯黄汤下肚,男人们胆子更大,眼睛追着樱打转,完全不知收敛。

卡卡西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无礼的注视瞬间垂下。卡卡西让樱坐进里头,用高大的身形隔绝那些有可能投向女孩的视线,转身面对樱时,过份凌厉的眼神又变回死鱼眼。

樱一无所觉,坐在对面的玄间却将一切尽收眼底,朝卡卡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卡卡西喝了一杯,跟玄间说说笑笑,趁樱不注意的时候想偷偷多喝一杯,却被她狠瞪了一眼,连杯子也被没收了。

「我从没见过卡卡西这么听话。」玄间忍不住取笑道﹕「看你们这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老夫老妻呢﹗」

老夫老妻?

樱小口的喝着卡卡西点的果汁,闻言吓得噎住了。

卡卡西轻拍樱的背,让她顺顺气,不忘斜睨玄间一眼。他一直有意无意的试探着樱,发现她看似大胆,一扯到男女之事,脸皮却薄得紧,那天不过是躺在一起,她就不自在了好几天。

操之过急只会吓着她,还是循序渐进的好,他希望丫头将自己当成男人看,越快越好,却又贪看她懵懂又羞涩的表情,那真是别有一番情趣……连他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的少女心了,男人果然是矛盾的动物。

玄间将卡卡西的警告眼神当成是眼部抽筋,不知死活的往樱的杯子倒酒,劝道﹕「一场来到,樱也喝一杯吧。」

樱看了看那杯淡黄色的液体,反射性便想拒绝,抬头看了看卡卡西,转念又想自走进居酒屋以来,她总觉得自己跟这地方格格不入,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是老师常来的地方,还是喝一口试试看吧。

「不准。」卡卡西难得拿出老师的威严来,推开樱面前的杯子,淡淡的对玄间说﹕「樱还是个孩子,你让她喝什么酒?」

玄间眸里溢满笑意,这会儿倒知道人家是个孩子了?也不想想他对自己口中的孩子动了什么心思?

还是个孩子——

她盯着卡卡西的侧脸看,那只仅露在外的墨眸里有着成年人的深邃和成熟,老师和玄间前辈说话的时候条理分明,举杯的动作优雅好看,哪有半分和她在一起时动不动就撒娇的孩子模样?

将来坐在老师身边的应该会是那种从容不迫地喝酒,知情识趣的成熟女性吧?

樱喝了口果汁,香甜的味道在舌间游走半晌,慢慢演变成苦味。


23

伤势好了大半,卡卡西的心情却没有跟着好起来。等伤好全了,要拐丫头来他家里就没这么容易了。虽然他们的关系毫无寸进,但看着她耐心地换药,为他忙东忙西,忙进忙出,偶尔因为他不乖而怒骂他几句,他的心就像被喂了好几碗红豆丸子汤,甜甜暖暖的甚是受用,想到几天后就要打回原形,他又不禁有点抑郁。

再者帕克出任务回来了,家里多了只小三,要勾引自家学生也是各种不方便。

想到这里,卡卡西幽怨地瞟了帕克一眼,怎么不在别的地方住一阵子?老是在坏主人的好事。

帕克趴在沙发上,懒懒地回了思春的主人一眼,瞧你像什么样子?什么木叶第一技师?连一个丫头都搞不定。

老男人和老忍犬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人一犬随即收回刀光剑影似的眼神,摆出一副乖巧状。樱无视卡卡西期待的眼神,来到帕克面前,笑着摸了摸牠的头,「帕克,好久不见了﹗」

这阵子跟老师在一起总是怪怪的,没来由的紧张,没来由的心跳加速,都不像她了。帕克的出现及时解救了她,她暗暗松了口气。

帕克蹭了蹭樱,少女的怀抱比老男人的柔软一百倍,接收到卡卡西忿恨的视线,牠蹭得更起劲了。

这会儿卡卡西的恨意全化成羡慕嫉妒恨,恨不得下辈子当只幸福的忍犬去,当然主人只限于他可爱的学生。

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吐血身亡,卡卡西转身离开客厅,琢磨着要为帕克讨个任务,让这只讨厌的老忍犬尽快消失。

樱看着卡卡西离去的方向,轻抚着帕克的毛发,轻轻叹了口气。

帕克察觉到樱发少女的心不在焉,轻轻舔了舔她的手,逗得她咯咯直笑。

樱和帕克玩闹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件事,「帕克有没有看过老师的脸?」

帕克反应寻常的应了一声看过,那老男人洗脸的时候总得脱掉面罩的,牠都不晓得看过多少次了。

「他长什么样子?」樱满怀期待地问。

「就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对了﹗那家伙左右眼是不同颜色的,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红色。」

这是什么答案?她该庆幸老师的面罩下有一个完好的鼻子和嘴巴么?唉,帕克的记性果然不太好。

樱沮丧地垂下头,不抱寄望的随口问道﹕「那他长得好看不?」

「还过得去。」

一把含笑的男声响起,樱见卡卡西忽然现身,不禁吓了一跳。

「樱要不要看看我的脸?」

卡卡西的嗓音很温和,不像开玩笑,樱微微一怔,问道﹕「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卡卡西笑了笑。

「因为……鸣人不也说过想看吗?当时老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想过几个打听卡卡西容貌的方法,却没想过直接问他,更没想过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鸣人是鸣人,妳是妳,我没说过不给妳看。」

这么说……在老师心中,她和鸣人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不知怎的,老师的「偏心」竟令她雀跃不已。

卡卡西微微倾身,高度正好与女孩平视。樱吞了吞口水,伸手碰上那层薄薄的布料,紧张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面罩被她拉下了一点点,老师的呼吸轻轻吐在她的肌肤上,她的手抖得厉害。只要一用力,她就能看见老师的真面目……

「怎么了?怕老师长得太帅,妳会忍不住爱上我?」

清澈似水的黑瞳里漾着浅浅笑意,说不尽的温柔宠溺,她的心轰地一震,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

她的心乱成一团,说了声再见,夹着尾巴逃了。

樱走得太突然,卡卡西来不及拦人。他搔了搔头,怎么走得这么快?莫非她真的以为他是麻子脸,所以不敢看他的脸?

一旁的帕克打了个呵欠,今年春天来得可真早,也该是出任务的时候了。


24

明明是个懒散不正经,整天捧着小黄书看,唯有迟到堪称木叶第一的大叔,她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淡淡的洒在樱发女孩脸上。她吁了口气,在床上左翻翻,右转转,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半夜的依然了无睡意。这天气也太冷了,难怪她会失眠的,才不是因为在想着谁。手脚都冷冰冰的,叫人怎么睡?再说这枕头也没老师的肩膀舒服……

她捂着热辣辣的脸颊,昨天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也会偶尔想念老师的肩膀,却没有这种羞涩又甜蜜的心情,那宽厚又温暖的肩膀,要是能靠上一辈子就好了。

脑海里流转的尽是银发老师温柔浅笑的模样,每个画面都鲜明得惊人,或许在她有所自觉以前,早就已经喜欢上老师了。

对佐助是带着憧憬的一见钟情,不顾一切的追随在他身后,只求他称许的一眼。飞蛾扑火需要极度的疯狂和勇气,当一切化成灰烬,也就什么都没遗下。佐助让她懂得再美好再纯真的感情都敌不过距离和立场。慢慢的她对他的喜欢升华成同伴之间的关怀,这辈子她大概再也不会像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至于老师……她想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她对他毫无保留,他知道她所有的脆弱和不安,是她成长中最大的支柱。他们一起走过漫长的路,沿途有幽林曲径,也有漠地荒野,而他是她眼里唯一不变的风光。这种爱植根于了解和信赖,没有年少的轰轰烈烈,有如涓涓细流,点点滴滴,无止无尽。

不强烈,却深入骨髓。

她想和老师走更长更远的路,不是肩并肩,而是手牵手一起走。

她曾不止一次拉着老师的臂膀撒娇,他虽然嘴巴坏,老是爱逗她,对她却是有求必应,如果她不再满足于这距离,手往下移一点,紧紧地握着他的掌心,他也会对她露出纵容的笑容吗?

老师待她这么温柔,是因为她是他的学生,还是因为她是春野樱?一般来说三十岁的成熟男性,都不会将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视为恋爱对象吧?

没关系,他不将她当成恋爱对象,不代表她不能追求他,该怎么说好呢?

要不这么说——老师,可以等我长大吗?

不行不行﹗要是他不等她怎么办?

那就这么说——老师也不想打一辈子光棍吧?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看?


清晨五点——

一阵强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熟睡中的卡卡西猛地从床上跳起,与拿爪子揉着眼的帕克互望一眼,是敌袭么?

卡卡西打开门,不禁微微一怔。提着大包小包的樱已走进屋内,笑了笑道﹕「老师,帕克,早上好。」

卡卡西的眼睛快要睁不开来,勉强提起精神回了句早安,问道﹕「樱,有事么?」

「我起得早了点,去早市买了秋刀鱼,厨房借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

……只是早了点吗?

卡卡西和帕克交换眼神,均看到彼此眼中的困意,一人一犬挨坐在沙发上,在一片规律得犹如催眠曲似的切菜声中,缓缓合上眼皮。

厨房里的樱状似认真的切着菜,耳根子早羞红了。

她整夜无法成眠,凌晨四时起床稍稍洗漱,风风火火的到早市买了一堆食材,又跑来上忍宿舍。

她好想见他。

于是在这个充斥着少女情思和困倦之意的清晨,卡卡西首次食而不知其味的把心爱的秋刀鱼扫进肚子里。


25

秋刀鱼大作战维持两周之后,黔驴技穷的樱又到图书馆借了好几本食谱,才勉强撑得下去。同为图书馆常客的佐井不无戏谑的说,不久丑女就可以出一本秋刀鱼煮食大全了。

下定决心全力夺得老师归之后,从前没留心的细节,比如老师的交友状况等,不出几天樱已调查得一清二楚,而结果不是不让人沮丧的。

卡卡西堪称上忍圈子里的钻石王老五,对他怀有倾慕之意的女忍者不乏样貌娟好,忍术出众,出身显赫者。这也难怪,老师冷静睿智,成熟稳重,幽默风趣,温柔帅气,虽然长相成谜,有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但他的眼睛已足够漂亮了,而且那些小缺点不是也挺可爱的吗?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又怎么可能会无人问津?

当初得知玄间前辈交过五个女朋友,她还大惊小怪的跟老师八卦了下,想不到原来她的老师才是最不简单的那个,只要他愿意的话,以玄间前辈换五个女朋友的速度计算,他要换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尚堪安慰的是老师洁身自爱得紧,总是小心地跟那些女忍者保持距离,礼貌地婉拒她们的示好,宁可躲在家里看小黄书,也不曾跟她们约会。

唉,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搞不好她们的下场,就是她日后的写照。

她在心里祈祷老师千万要是麻子脸,看不到真面目竞争已如此激烈,要是他的长相稍为好看一点,情敌岂不是要再翻一倍?

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怎么可以丧气呢?她可是与老师靠得最近的女性,等她长大了,就可以向老师表白。在表白以前,她得把他看得牢牢的,以免他被别人拐走了。

在此之前,绝不能让老师瞧出她的心思。老师表面懒散,内里却是心细如尘,她得小心点,可别露出破绽来。

她看了看泛着温暖橘色的天空,合上食谱,顺步踱到忍者学校。果不其然,那个长得最美最艳的女上忍又借故等老师一起下班,约他去喝一杯。

「老师﹗」

不等卡卡西回头,樱已疾步上前拉着他的衣袖,盯着那美得让她也禁不住赞叹的情敌,笑道﹕「我等老师很久了。」她的心思全放在如何击倒情敌上面,并没有注意到卡卡西此刻注视她的眼神带着温柔的纵容。

卡卡西的反应何等敏捷,随即一脸抱歉的对美女上忍道﹕「抱歉,我和学生有约了。」

樱自然不给他们寒暄的机会,扯着卡卡西便往前走。走了几步,他顺势一勾交缠的臂弯,柔软的身躯贴上他的手臂,她不禁浑身一震。

看着她震惊的表情,他不禁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示意那美女还在看着。「穿这么少不冷么?谢谢妳帮老师解围。」

还有比她更笨的吗?一见情敌就紧紧拽着老师不放,还好她向情敌示威的举动被老师曲解为解围,不然就露馅了。

「呃……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老师别放在心上。」

老师的眼神一贯的温和,樱不禁吁了口气,乘机紧紧的挨住他,汲取他的温暖,心口一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一路说说笑笑,樱偷眼看老师笑得弯起来,格外明亮的黑瞳,发现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便试探性的问道﹕「老师,你有喜欢的人么?」

卡卡西垂下眼掩饰眸中的情绪,用力揉了揉那头柔软的樱发,笑道﹕「突然这么关心老师,真的怕老师会打一辈子光棍?」

碧眸里闪过一抹失望之情,她表情僵硬地笑了笑,也不记得自己回了什么。

送走一脸恍惚的樱发女孩后,卡卡西重重地叹了口气,最近丫头的改变让他惊喜不已,但还不够,要多观察一段时间,他才能决定这是不是一个坦承心意的好时机。碰到与她有关的事情,他总是格外小心,这次也不例外,甚至要加倍慎重。

刚刚那问题,答有的话,她铁定会胡思乱想。他又不愿意骗她,只好避而不答。

还要让老师等多久呢?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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