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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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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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卡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短篇) ——春野樱篇

春野樱篇
——你说每朵花都有她盛放的时刻,我一直在等,却不知道那天何时才会来临。


(一)

这一天春野樱起得比平常要早,一般的十四岁女孩绝少会在五时起床,也不会熬夜看医书,大多会把时间花在玩乐上。但早在两年前她已下定决心,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而如今忍者前面还要加上「医疗」二字,那代表她比同龄的忍者要多付出一倍的努力。

她习惯性地捧起书桌上的相架,跟照片中的两名少年道了早安,便出发到医院。

练习了大半年,在治疗小动物方面她已取得医疗准备班的第一名毕业,今天是她正式当上见习医生的第一天,当看到那座森严的白色病栋,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充满消毒药水的空气才一股作气地小跑步冲进去。

早上的医院大堂说不上人满为患,伤者的数目却已十分可观,本盼着第一天可以慢慢学习的樱有点失望。不久静音招呼樱进诊症室内,见师妹一脸紧张地拉扯着身上的白袍,便微笑着安慰﹕「我们这边负责为伤者缝针,樱是第一天上班,先试试为伤者打麻醉针好了。」

樱松了口气,为动物打针的次数没有上千次也肯定有几百次,这方面她还是有自信的。

很快诊症室的门打开了,护士领着伤者进来,樱抬头一看,刚堆起的职业笑容随即垮了下来——

「喂喂,这位见习医生,对病人露出这么明显的嫌弃表情真的好吗?」

银发男人不等女孩邀请便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他身上的绿色马甲皱巴巴的,沾染了点点鲜红的血迹,彷佛一幅乱七八糟的水彩画,即使看上去狼狈不堪,深邃的黑瞳却依旧明亮有神,樱想起男人出发前跟她说过任务很简单不会有危险要相信妳的老师云云,脸不禁沉了下去。

接触到女孩不善的目光,男人爽快地卷起衣袖,露出皮开肉绽的手臂,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女孩还是忍不住数落﹕「这位病人你是怎么弄伤的?不是很简单不会有危险的任务吗?」

卡卡西充耳不闻,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身穿小一号白袍,稚气未脱的粉发女孩,不禁摇头道﹕「木叶医忍已经短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才没有﹗」女孩咬咬牙,本来满腔的抱怨瞬间被堵得消散,可气势却没减少半分,「我可是医疗准备班第一名的毕业生,能当本小姐的第一个病人可是你的荣幸哦﹗」

银发男人笑而不语,但那满脸促狭的模样倒真难看出几分相信。

女孩自然没忽略他的表情,可外头的病人太多了,她实在没什么时间跟他斗嘴,嘴上吩咐着男人露出没受伤的臂膀,抬起的小手却迟迟未能下针。

    「医生,」银发男人忽而正色道﹕「我没有抖,真的不是我﹗」

    旁边好几个小护士都忍不住掩嘴弯唇,看得樱不自觉红了脸。

    「少啰嗦,我知道你没有﹗」

一针下去没扎进血管,樱脸色一白,却见卡卡西一脸平静,声音不觉多了几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满﹕「要是疼,你可以叫出来。」她也不是丢不起人的小孩子,她可以承认自己没扎好。

卡卡西只是笑笑﹕「比起身上的伤口,还真的不疼。」

目光不由落到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上,女孩再也没心思瞪人。男人的体温和平静的脉动从掌中传来,竟渐渐稳住了她颤抖的手,好不容易第四针终于成功了,她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但他却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这点疼痛跟战场上所受的伤比起来,似乎也真的那么不值一提吧。

女孩正想着,银发男人已经起身揉了揉她的发﹕「下一个病人要来喽,别发呆了,见习生。」

脑袋被男人有力的大掌压得往下沉了沉,女孩并没有瞧见男人的表情,只觉得向来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柔和,等她弄好头发,男人已离开诊症室。她又发了一会呆,等回过神来,护士已带着另一个伤者进来。有了刚才的经验,一天下来她便没有再出错,还得到了静音的夸奖,那种淡定得有些不能自己的心情,直到治疗结束离开木叶医院杵在大门前,她的脑子里也仅是飘过了银发男人离开时的背影。

出院的笑声打破了残阳的宁静,樱不禁拢了拢眉。

如果她没听错,静音刚才喃喃自语的正是卡卡西受伤甚轻却故意过来打麻醉针。

    不就是她第一天上任嘛,居然敢瞧不起她,哼。


(二)

    十四岁的冬天,迎来的是一片愁云惨雾。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来说,死亡是那么遥远的字眼。遥远到了哪怕每一天都在医院面对生离死别,可当真发生在身边时,心理防线依旧那般溃不成军。

薄雾似的细雨笼罩着整个墓园,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樱看着躺在棺木里的黑发男人,想起他随和的笑容,只觉一阵泪意上涌。当看到站在棺前神情木然,没有流泪的第十班三人,又用力眨眨眼,把泪水逼回去。

昨夜她在井野家过夜,井野跟她说红的腹中已有了阿斯玛的孩子,第十班会承接阿斯玛的遗志,保护他的孩子,让那孩子成为最优秀的忍者。

井野从来都不需要她安慰,就像此时此刻金发女孩已经坚强地实行第十班的决定,她还在为阿斯玛与红之间还未看到结果的爱情而暗自感伤。

于是就忍不住开始担心另一个人。

    当众人上前献花时,她不经意瞥见银发男人往墓园外走去,她急忙献完花,顾不得拿伞便快步追出墓园。

    不知是否错觉,银发男人向来高大挺拔的背影在一片雨雾中显得有些凄凉。雨越下越大,樱一脚踏进水洼里,发出「啪沙」的声响。

    「老师﹗」

    回头看着满脸担忧的女孩,卡卡西便要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至少撑把伞再追来嘛。」

    女孩虽是冷得浑身发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佯装生气地道﹕「老师不也没撑伞?你要是着凉了我可不帮你治哦﹗」

    只有今天,她绝对不会接受他的温柔。

    跟随卡卡西出任务的还有玄间,樱曾听玄间说过当时卡卡西已拚了命为阿斯玛挡去大半攻击,还是无法挽回阿斯玛的性命,也是弥留的时候,他们才从阿斯玛口中得知红已怀有身孕一事。

    卡卡西看上去比平常还要平静,这异常的反应让樱更加不安了。不提卡卡西和阿斯玛多年的情谊,尽了全力还是无法救回好友的痛苦,以自家老师的个性而言,是不可能轻易就放开的。

    她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徒然,也不知道能为卡卡西做什么,要是她不是小孩子,就能想到答案了吧?

    见粉发女孩如此坚决,卡卡西也不坚持,两人在连绵细雨中缓步前行,不久遇上雏田和花火,姊妹二人还好心地分了他们一把雨伞。

    卡卡西正要伸手接过,樱已一把夺走雨伞。两人的身高差让撑伞成了一件艰辛的任务,樱高高举起雨伞,将卡卡西稳稳地罩在伞下,后者无奈地看着女孩倔强的侧脸,也没说什么,只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出发时,阿斯玛说回来要请我喝一杯……早知道就先敲诈那家伙一笔,」卡卡西语气平淡,樱看不见他的表情,漫天的雨并未再落到两人身上,她却觉得手中的伞烫得让她想抛开,「那家伙说过红在等他,就算爬也要爬回去。可身为忍者,有人在等自己回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并不那么想。」本想让卡卡西彻底发泄,但听到这里,樱还是忍不住打断。

    「就算任务再辛苦,只要想着后方还有守候自己的人,无论怎样都是笑着的……」小女孩说得认真,明朔的大眼睛在迷蒙的雨里丝毫不失清澈,看得卡卡西不禁有些想笑。

    他曾无数次失去战友,深沉的无力感却没有随着次数增加而丝毫减轻,无数逝者家属崩遗痛哭的画面,依然记得一清二楚。在十四岁的时候,他已充份了解到忍界有多残酷,而他的女学生却仍然一尘不染,只要看她那双澄亮的眼眸,便知道她深深相信这世界充满爱和光明,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份天真,那些沉重和绝望,他丝毫都不愿意让她承受。

「是这样吗?」

「一定是这样﹗」

    卡卡西抽回落在女孩脸上的视线,抬头望着远方渐次转晴的天空,唇角微微弯起,「嗯,也许樱才是对的。」

    今天他也尝试相信她的天真论调好了。


(三)

    填补猿飞阿斯玛空缺的上忍定下来后,卡卡西再次带队出发,樱曾经向师傅打探过任务性质,而五代目火影罕有地并没透露太多,更用看透女孩心思的眼神说旗木卡卡西是这任务的不二人选。

    樱手中的情报有限,只知道这是一个调查某神秘组织,危险性极高的任务,而师傅是不可能会把卡卡西撤下的。

    半个月以后,樱的担忧变成现实。当收到卡卡西进医院急救的消息,她急急奔到病房,本以为会看到银发男人奄奄一息的惨状,眼前的画面却让她愣住了。

    银发男人坐在病床上,一派悠闲地翻着小黄书,看见一脸惶然地闯进来的女学生,不慌不忙地抬起手,笑了笑道﹕「啊,好久不见啊樱,精神蛮不错呀。」

    那句「老师,你还好吗」硬生生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满腔的担忧在看见无恙的银发男人那刻已然变质。

    似是并没注意到少女握紧的拳头,男人脸上笑意不减,「我的带薪假期要开始了,一个月多呢,这段时间的《亲热天堂》都要拜托樱了。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偶尔吃一顿——」

    「我才不管你呢﹗」握紧的双拳颤抖着,女孩嗓音都变了个调,「谁让你去那么危险的任务﹗活该住院看不到《亲热天堂》的﹗」

    说完也不看银发男人的反应,樱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目送着女孩的背影离去,卡卡西随即按着胸口重重喘息,眸里有一丝如释重负。


(四)

    「断了两根肋骨还勉强坐起身,活该你多躺上十天八天。」玄间站在好友床边,边啃着苹果边数落着。

    「这你就不懂了?所以你至今还是单身,哎。」卡卡西看着在隔壁躺了三天便可以生龙活虎地过来讽刺他的好友,语气虽然有气无力,但毒辣的程度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追求方式我可受不住,」玄间得意洋洋地又啃了一口苹果。「前几天樱吼得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装作只受了轻伤,把人气跑了,她就不会再探问你的伤势。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即使被讨厌也无所谓吗?」

    「总比把她弄哭的好。」卡卡西淡淡回答。

    「你是吃定了她不会讨厌你,才会这么做。」玄间不忘补充一句﹕「大人还真是狡猾啊。」

卡卡西似是无意继续这话题,随口问道﹕「你到底有何贵干?」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家伙不可能这么好心来看他。

    「来炫耀这个。」玄间一脸坏笑地举起手中的苹果。

    「一个苹果也值得你炫耀?」卡卡西差点忍俊不住。

「你的女学生每天都来看我,给我带苹果,还体贴地削好皮。嗯,真鲜甜。」

    卡卡西只觉一股气上涌,伤口疼得厉害。

    假若此刻尚有几分气力,他一定会设法弄掉玄间手中的苹果。

    玄间看着难得说不出话的卡卡西,唇边的笑意更深,他才不会傻到告诉好友,这是丫头向他要情报的谢礼。


(五)

    其实话一出口,她已后悔了。

    不管卡卡西的态度如何过份,她也不该说出那种重话,可是想到老师明明受了伤还一脸赚到了的神情,她又怕自己忍不住再次对他生气,便拜托玄间代为照看。

    她带着玄间给的小抄,到山中花店仔细挑了几束鲜花,便出发往墓园去。

    和煦的阳光照遍了整个墓园,可这清冷的地方却没沾染上一丝暖意,樱环目四看,并没找到到来拜祭的人。

跟四周那些杂草丛生的慰灵碑相比,玄间所说的那几座干净得多,想来该是卡卡西按时清理的关系。

    过了十年八年,大概不会有人再清楚记得逝者的音容笑貌,到最后遗留下来的就只有这座冷冰冰的慰灵碑了。

    「阿斯玛老师,带土前辈,琳前辈,第一次来祭拜你们,有点匆忙,抱歉啦,」抱着花双手合十弯身鞠躬,少女认真凝视着慰灵碑,「老师他又受伤了,虽然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可是好几天没下床过,大概真是有些严重了,你们那么要好肯定不会怪他啦我知道……」

    哪怕语调轻扬,沉寂的慰灵碑却不会给予响应,微风徐徐吹着,似在温柔地轻抚着她。

    想起井野哭泣的脸,想起卡卡西提及队友时难以掩饰的沉重,少女清晰的嗓音莫名黯哑了下来﹕「虽然卡卡西老师有很多缺点,可是还是一个很值得依靠的人,就像这次的任务哦,我是不赞成他去啦,但看纲手师傅的意思就只有老师才能完成了……嗯,不过还是有些太爱往自己身上揽了吧,明明……」小嘴嘟了嘟,樱露出几丝不舍,「明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嘛。」

    女孩轻快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字字句句都被冷风揉碎了。日光煦灿,映得洁净的慰灵碑很是扎眼,微微瞇起的眼睛不觉漫上几分雾气,也不知是刺得生疼还是怎么,声音渐渐流露出不属于少女的沙哑。

    「可是……还是想请你们,不要那么快带走他……」

    说她任性也好自私也罢,在跟鸣人和佐助渐行渐远的今天,只有卡卡西让她感觉即使原地踏步也并不孤单,那个即使走得再慢再颠簸再艰难的女孩子,始终有个人愿意耐心地等着她。


    
    (春野樱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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