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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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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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 娜奈
#夏目友人帐 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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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火影忍者同人,卡樱,长篇/HE) 十六岁(3)

卡卡西被任命为火影之后,根彻底静止下来,好似大街上的公然刺杀不过是卡卡西等人的幻觉。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波涛暗涌,暴风雨前的宁静教人更是心下惴惴。
根由团藏一手创立,连纲手也不知道根的家底有多厚,更别说成员的身份和能力。不过单看那天袭击卡卡西等人的几个面具男,可想见根的实力有多不俗,而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与此同时不少与木叶交恶的国家亦蠢蠢欲动,在木叶边境附近伺机而动。
对于根,木叶只能打压,只能收用,不能敌对。一个国家的地下活动多不胜数,而这些都要依仗根和暗部,木叶绝不能失去这份助力。只有整顿内政,改善外交,等木叶正统站稳脚步,一步步的施压,令根无孔可钻,终有一天会为木叶所用。
关于内政外交种种,卡卡西这阵子一逮着鸣人,就会面授机宜。可惜鸣人始终不是这块料,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上手。不久鸣人就提出要随八尾到海外孤岛修行,学习如何完全控制尾兽。
临行之前,鸣人自信满满的说﹕「等我回来就能接下火影,到时老师只管看小黄书就好﹗」
兴趣首次得到别人重视,卡卡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虽然缺了鸣人,对内对外都是莫大损失,他反而充满期待。
希望这孩子回来的时候,能牢牢抓住自己的梦想。


门下流泄出的鹅黄色灯光让樱蹙了蹙眉。凌晨三点了,老师还没睡么?
房门没有完全关上,樱轻轻推开门。卡卡西趴伏在摆满卷宗的桌上,该是看文件看到一半睡着了。
樱放轻脚步,拿起薄被盖在卡卡西身上,瞧见那张往昔带着从容和笑意的脸如今布满倦色,不禁心中一紧。
如今木叶摇摇晃晃的将倒未倒,莫说是卡卡西,连静音等人也忙得足不沾地,而她的职责就像静音师姐之于师傅,成了老师的助理,每天不外乎是帮卡卡西传话,到医院治疗受伤的同伴,回到秘宅就照料卡卡西的日常生活,忙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活儿。
有一次听到宁次他们为边境的防卫犯愁,有医忍短缺云云,她就对卡卡西提出到前线帮忙,却被他轻松驳回。
「樱不在,老师会很伤脑筋的。」
明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她还是傻傻的高兴了半天,很自然地忽略了后面「樱做的盐烧秋刀鱼简直天下无敌」那些话。
自从意识到对他的喜欢不再是对老师的仰慕以后,他那些没半点儿正经的话,她无法再像以往般一概无视,反而越来越在意。
「真是的,一把年纪还熬夜,也不怕长皱纹﹗」她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埋怨,也有一丝丝心疼。
「要说别人坏话就该在背后说嘛。」
樱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埋怨道﹕「吓死我了﹗」
顺手捞起自她手中滑落的被子,月牙般的异色双瞳弯了弯,闪烁着促狭的笑意,「这么晚还不睡,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老师还说我﹗你身上有伤,怎么能熬夜呢?」她皱眉不悦地道﹕「有什么明天再忙吧﹗」
卡卡西笑着应了一声,却没半点起身的意思。
「我说哦,老师你太懒散了,所以上天要惩罚你﹗」她这老师机智又能干,偏要当一只闲云野鹤,如今机缘巧合当上火影,忙得团团乱转,这不是上天看不过眼是什么?
「怎么听妳都是在幸灾乐祸啊﹗也不可怜可怜你老师,我连摸一摸小黄书的时间也没有。」
「少看点没营养的东西不好么?」她哼了一声。
「当然不好,那是男人的灵魂。」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看是猥琐大叔的灵魂才对……」
两人都渐渐有了睡意,却又舍不得止住无聊又漫无边际的话题。卡卡西这几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除了公事以外,两人全无交集。不过是几天没交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竟然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跟对方说。
樱看了看墙上的挂历,又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有点迟疑地开口﹕「老师,后天晚上能不能……不,一小时就够了。可以空出来吗?」
脑里飞快地掠过这几天要处理的公事,待看到那双闪着期待的大眼,他连一秒都没考虑便要点头,忽地灵光一闪,微笑道﹕「想起来了,后天是我生日。樱要送老师什么?嗯,让我猜猜……是不是要把妳自己送给我?」
「你……小黄书看太多把脑子看坏了吧?谁要送礼物给你?」她又羞又恼地道。
「那这样可好?樱生日的时候,老师把自己送妳当生日礼物好了。这可是别人盼都盼不着的。」
「这种礼物我才不要﹗」
再待下去,她的脸都要烧着了﹗樱抢在自己失态之前,快步走往房门。
「樱。」
她收住脚步,回身看着卡卡西眸里罕见的认真神色,不由屏住了呼吸。
「一般花样年华的少女都不会穿这么保守的睡袍吧?老师比较喜欢细肩带的……」
「混蛋老师去死吧﹗谁管你喜不喜欢了?」她是脑壳坏掉了么?怎么会以为他有正经话要说﹗
「以后要穿细肩带睡袍,这是火影的命令——」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摔门声,卡卡西勾了勾唇。
生日吗?还真让人期待呢。


很快的,在多不胜数的工作围绕下,卡卡西几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更别说生日。就连那夜里产生的期待,也被繁琐的卷宗淹没了。
火影办公室里的挂钟快指向十二点,静音为卡卡西泡了杯茶,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樱?」到了晚上,一般看得到卡卡西的地方,就少不了樱。再说樱从不让自家老师在办公室待到这么晚的,因此静音才有此一问。
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卡卡西抬头看了挂钟一眼,用力一拍额,顾不上跟静音道别,施展瞬身术离开办公室。
说起来,首次庆祝生日是三年前。三个小鬼偷偷走进上忍宿舍等他回去。他还没进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烧焦味。四个人劳累了半天,才把火浇熄了。后来听樱说,是鸣人和佐助为了小事打起来,把蛋糕和蜡烛都打翻了,引发了小火灾。两个小子毫无悔意,倒是丫头不好意思地一再道歉。
他并没有记住自己生日的习惯,毕竟从没有人替他庆祝。
那之后又过了一年,丫头捧着一个卖相奇特的蛋糕敲他家的门。蛋糕烤得有点焦,味道太甜,但他还是在她的期待下笑着吃完,第二天闹肚疼也没告诉她。
也是从那时起,他记住了自己的生日,习惯性的空出那天,等丫头来敲门。
尽管彼时四人餐桌上只剩下他和她。
来到秘宅门前,他计算下时间,应该还没到十二点,待调匀呼吸才打开门。
一点点星火在漆黑中错落地亮起,彷佛静谧夜里的星辰,一颗又一颗闪烁不定,为那张熟悉的笑脸镀上一层暖暖的光晕。
冰冷的房子被点暖了,那些重重压在肩上的的疲惫与沉重得到了片刻的释放。
「老师快许愿,然后切蛋糕。」
想象她盯着门板守了大半夜,就等他开门那一刻,他不禁一阵愧疚。走到餐桌面前,他看了那个比两年前精致不少的蛋糕一眼,笑着夸她﹕「这个蛋糕真好看,樱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我长大了。」她小声嘀咕。
「什么?」
「没事。」樱摇了摇头,催促道﹕「老师快许愿,我肚子饿了。」
他在她的期待下闭上眼,然后吹熄蜡烛。
「老师每次都没有认真许愿﹗」认真许愿的人才不会一秒就把蜡烛吹熄。
卡卡西睁开眼,只看得见那双在黑暗中闪着不满光芒的碧瞳,不禁轻笑出声,口吻是全然的纵容,「要是说想看到《亲热天堂》的结局,妳又不高兴。妳到底要老师许什么愿?」
他,并没有想要的东西。又或者,有想要的东西,但他不知道。
轻巧的脚步声响起,她来到他身边,轻声道﹕「老师,闭上眼。」
「怎么了?神秘礼物吗?」
他听话的闭上眼,面罩下的唇勾起一抹笑。
温软的触感落在脸上,带着一点紧张与颤抖。她的呼吸浅浅地喷在他耳际,有点痒又有点酥麻。
「老师,生日快乐。」


六时到医院是早了点,但樱还是提前出门了。看到躺在流理台里,沾着丁点蛋糕屑的盘子,她不禁灿然一笑。
昨晚大胆献吻以后,她连卡卡西的表情都不敢看一眼,几乎是夹着尾巴逃回房间里。
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想也不想就亲上去了。
她紧张得一夜无眠,要是被老师拒绝了怎么办?后来转念一想,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坦率的面对了自己的感情。
她不想后悔。在这动荡的忍界里,忍者的生命就像路边的小草,轻轻一折也就断了。要是今天不说,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说。
举起拳头给自己打气,樱推开门,离开了秘宅。


同样整夜没合过眼的还有另一个人。
「……以上是暗部的报告。」
静音瞄了出神的卡卡西一眼,这是新任的火影大人今天第几次走神了?
「七代目,要不要休息一会?」静音暗叹口气,上任以来都没好好睡过一觉,难怪累成这样。
卡卡西点点头,用力揉着太阳穴,闭上眼在办公室里静静沉思。感觉在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没有如此犹豫不决过。
他知道从那个吻开始,那些他深深眷恋着的一切正面临崩溃边缘。
要说男女之情,丫头那种灯蛾扑火般的执着和狂热,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懂。他和她,也不是单纯的亲情,友情,甚或师徒之情所能涵盖的。
只要是跟丫头有关的事,他会习惯性的陷入一个思考模式——不管她想要什么,只要他有,他就给。如果她想要的,他手上没有,她拿不到或是不敢拿,他就为她取来。
可是……爱吗?
面罩下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玄间说他这人看上去温和好相处,实质是温暖绝缘体,对任何人都划下一段安全距离,不容靠近。对于那些女性的告白,他连考虑都没有,因为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接受。
怎样才能将拒绝的话说得得体又决绝,不会伤到对方的心,他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当对象换成是他唯一放在心坎里,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哪怕是一点难过也会让他不舍的女孩,要他怎么平静以对?
静静凝视窗外天际,染上些许玫瑰色的黑瞳彷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看不出深浅。随着夜色降临,连那一小撮温暖的色彩亦自眼中褪去。


熟悉的开门声响起,声音很轻,听在樱耳里却有如雷鼓一般。她深呼吸了下,尽量以最自然的笑容迎接进门的银发男人。
「老师,吃过饭了吗?」
都晚上十点了,想也知道他该在外面吃过了。
无妨,她只是想说句开场白,让一切回到昨晚以前。
算起来,两人起码有二十小时没碰面,她是紧张得不敢去找他,那他呢?
有时候没响应就是最好的回复。
像老师这么体贴的人,单是想着要怎么拒绝又不会伤到她,也够他为难了。那种毫不瞻前顾后的告白,给他添麻烦了吧?
那个吻,就当做不存在好了。
卡卡西瞥了笑容僵硬的樱一眼,摘下护额,坐到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银发男人脸上不见惯常的笑意,眼神沉静如水,棱角分明的侧脸更加突出了那道深刻的疤痕,看起来就像另一个人。
还以为老师收到她的暗示,就会配合她,一起将昨夜的事揭过不提。这气氛……该不会是要当面拒绝吧?
「老师要喝水吗?」说完也不等卡卡西回答,火烧尾巴似的逃往厨房。
「坐下,我有话跟妳说。」
音调没有提高半分,却铿锵有力,某粉发女孩收回脚步,认命的坐下。
唉,她怎么这么冲动,想也不想就亲上去?
「……妳有在听吗?」
卡卡西叹了口气,曲起手指轻弹了下她的前额,她吃痛地摸着额,一脸心虚地道﹕「当然有……」不就是拒绝吗?她全都说好不就行了?听这么仔细不是找虐么?
「妳没意见,我就当妳同意了。」
虽然前面完全没听,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约法三章。第一,我一天还是火影,我们的关系就要保密,不能牵手,不能约会。我大概没多少时间陪妳,但只要我一有空,优先使用权就归妳所有。」坐在这位子上,就不被允许拥有任何弱点,而弱点被找出来的后果,不管于公于私,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合不拢来。他视若无睹,并没有加以解释,显是有心惩罚她的不专心。「第二,不准背着我做危险的事,非做不可的话要带上我。」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些,丫头在这方面可是前科累累。
「老师……」心跳突突地加速,她到底漏听了什么?
「第三,两人独处的时候,特别准许妳对木叶第一美男子为所欲为。」说到最后,深邃的瞳眸总算流泄出一丝樱熟悉的笑意。
她一时间愣在当场。
这是答应交往的意思吗?莫说是约法三章,就算是约法一百章,她都不会说不。
「怎么样?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同意。」
见她明明紧张得要命又故作镇静,卡卡西眸里划过一抹笑意,礼貌地伸出手,「那请多多指教了,我的小女友。」
她无视他的友好举动,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他微垂头,瞥见她脸上的灿笑,异色瞳眸不禁微微一凝。上次她露出这种毫无负担的笑,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记得了,大概是佐助和鸣人相继离去,青涩的恋情破碎之后,她就没有再这么笑过。
卡卡西习惯性的摸她的头,在触及柔软发丝的剎那,微一迟豫,修长的手往下移,扣住她的腰微一使力,让那具柔软的身躯靠向自己,贪恋着这份来自于她,让他眷恋的温暖。
她的执着最终只会毁了自己,就像上次差点死在佐助手中。让她得到幸福的那个人,不会是佐助。
陪她走到最后的人会是谁……那个人能看穿她有没有在逞强吗?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会躲起来哭吗?又知不知道她来月事来的时候要是吃不到红豆丸子汤,就会暴走一整天?
要是那个人敢有一点亏待于她,卡卡西绝不会放过对方。但在内心深处,他又很清楚她身边的追求者,即使优秀如风户陆明,也没有他那么了解她,也不会比他更懂得珍惜她。这份矛盾的认知让他不舍,偏又无可奈何。凭什么要他将一点一滴用心栽种的小花交给他们?
再说樱又不喜欢他们,她喜欢的是他。活到这年纪,被告白的次数多不胜数,琳的喜欢只让他感觉沉重,其他女人的喜欢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唯有丫头的喜欢,让他的心柔软成一团,更想自私的保有这份纯粹的感情。
就这样,不用再担心她会为佐助以身犯险,也不用纠结要将她交给谁。只要换一个身份,就再也没有分离,她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忽地咕噜一声响起,卡卡西微微一怔,对上粉发女孩不好意思的脸,不禁轻笑出声,「还没吃么?」
「太紧张了,吃不下。」心情一放松,肚子就咕咕地叫,真丢脸。
「我也还没吃,有准备晚饭么?」他笑看着她。
「有,我去热一热饭菜﹗」她兴冲冲地起身,步履轻快地走往厨房,跟之前逃往厨房的窝囊架势完全判若两人。
她元气满满的模样教他宽心一笑,异色双瞳里流转着水漾的温柔。
能让她像这样笑着就好——
即使他不懂何谓爱。


难得告别单身,一般情侣做的事却全都不能做。不过对樱来说,每天起来能看见卡卡西,一起吃饭,偶尔拌拌嘴,或者看着他边看文件边翻着死鱼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一种幸福。
就连起来看见杯子里并排的牙刷,也会禁不住傻笑。
住在秘宅里的时间长了,要添购的东西也就更多,樱兴高采烈的买了成对的杯子,成对的盘子,成对的拖鞋,有一次静音好奇地问起,樱困窘地说买双份会比较便宜,回去被卡卡西取笑她就这点出息了。
卡卡西盯着那个印着小兔子图案的杯子,停顿了好久才把嘴里的茶咽下……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少女的杯子。
「老师不觉得这兔子长得很像你吗?」样子懒洋洋的,还有一双上吊眼。
「……妳竟然拿一只丑兔子跟木叶第一美男子比。」
樱甩也不甩卡卡西,喜孜孜的把手中的小纸条塞进小罐子里,然后宝贝的塞进抽屉里。
「那是什么?」他从文件里抬头,顺口问道。
「这是甜品店的优惠券,十张就可以换特大号的红豆丸子汤。」她回头一笑,噘了噘唇道﹕「老师别偷懒,快看文件嘛﹗」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看了半小时还是同一份文件。
最近只要这小妮子在他面前晃,卡卡西就无法集中精神看文件。他最爱看她发自真心的笑容,怎么都看不够。偏偏这笨丫头却一无所觉,还以为他在偷懒。
「不用这么麻烦,老师请客。妳爱吃多少都行。」
「才不要呢﹗我很快就存到十张了。说不定到时老师已经恢复自由身,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甜品店去。」
卡卡西起身走到她面前,戳了戳她的额,笑道﹕「什么恢复自由身?我明明已经死会了。」
「别人又不知道你死会了﹗不能约会也就算了,老师外出又不让我跟。」她顺势靠进他怀里,蹭了蹭决意撒娇到底。
明明她才是老师的助理,为什么他每次出去,都要佐井、鹿丸或者静音师姐陪着?
她越想越不对劲,瞇着眼道﹕「你是不是搞外遇了?怪不得大家都说你跟凯老师有一腿。」
「妳就这么点自信?连凯都当成假想敌了﹗」卡卡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一笑带过。「回来我们不就能见面了?」
根不可能就这样放手,说不定下回走在大街上又是一轮血战,他哪里敢带着她?再说有些枱面下的手段,他也不想让她知晓。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岔开了,双眼闪闪发亮,一脸兴奋地道﹕「老师,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同居?」
「妳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同居。」他笑着摇头。
「不就是住在一起吗?」
「同居的精髓在于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要不要试试看?」
「才不要﹗」她红着脸把他推开。
「是妳自己不要的,回头可别怀疑我搞外遇,找的还是男人。」
「……」


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这些事不知道做过多次遍了。可关系由师生一转为恋人,熟悉的事情竟然变得新鲜有趣起来,就连抢电视看也能让她笑个不停,大概爱情本身就拥有让人犯傻的魔力。
有一点倒是让樱挺苦恼的,以往熟练得闭着眼都能做好的事,如今倒搞得一团糟了。
她吸了口气,道﹕「不疼的,老师别紧张……」
「我一点都不紧张,倒是妳放松点,不然纱布都快被妳扯破了。」
她这才发现差点把纱布捏成团了,不禁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每次都乱说话,换药这种工作至于让她这木叶里数一数二的医忍这么紧张?
他脱下衣服已经有十分钟了。天气这么冷,再不赶快换药,等下他感冒了,受罪的还不是她?
春野樱,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他要胡扯什么随他去,不理他就好了。
她咬了咬牙,解去缠在他身上的层层纱布,专注地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瞧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促狭一笑,道﹕「觉不觉得老师好像瘦了?」
樱疑惑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整副注意力从伤口转移到那具没有半分赘肉的男性身躯上。
肌理匀称,线条分明,不是那种夸张的壮硕,却很结实,每一寸都彷佛蓄着不为人知的力量。散布在各处的深深浅浅的伤疤并没有违和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粗犷的美。
她反射性的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铸成大错。正想回答这样刚刚好的时候,才想起不能搭理他。
干活干活﹗
「樱怎么不理老师了?生气了吗?我看明天还是找静音帮我换药好了……」
她果然中计了,急急地道﹕「你敢﹗」虽然静音师姐对卡卡西完全没那方面的念想,但要她大方的让别的女人看这副让她流口水的身体,绝对办不到﹗
卡卡西觉得她的反应真是好玩极了,一脸无辜地道﹕「妳不说话,我还以为妳生气了。还是……妳害羞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脱衣服,我都不知道看过摸过多少遍了,有多少道疤痕都记得一清二楚,我为什么要害羞?」她一脸凶狠地反驳完,又在心里反问自己﹕既然如此,妳害羞什么啊妳?
以往为他治伤只顾着心疼,从没留意他身材好是不好。自从几天前他逗她,说老师现在是妳的了,按照约法三章的第三章,没受伤的地方也可以摸摸看。仔细地看了下,才发现他的身材很养眼,治伤的时候也就集中无能。越是这样,他就调侃得越是起劲,害她换个药比出任务还要累。
「看来看去都是上半身,要不要体验下别的部位?」
别的部位……
一幅打了马赛克的美男裸体图在脑海里浮现,她的脸轰地爆红,猛地收回手,退后几步,差点便吓得夺门而出。
再次成功逗得她脸红,卡卡西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一开始丫头换药认真又专业,不该看的地方绝不多看半眼,好像他跟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病患甲乙丙毫无分别。这样一板一眼地换药太无趣了,于是他就顺口逗她几句找乐子。
他喜欢看她笑看她脸红,这些为他而起的情绪反应,日渐丰富的表情,说明了她有多喜欢他。被那样认真的喜欢着,一圈暖暖的悸动涌上心头,使他越发的想宠她逗她。
再说他这辈子跟定她了,依丫头的进度,怕是再换十年药都停留在谈恋爱等于牵牵小手的阶段。她还小,但过几年总是要结婚的。他再不引诱引诱,到时要怎么下手?
「这是女朋友的福利。别人要看,我也不给看。」
「你……为老不尊﹗」她羞恼地骂道。
「女朋友的福利也不要么?」他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摸着下巴道﹕「刚刚看妳的表情,还以为妳想摸摸看。」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被看穿了吗?的确……有那么一剎,她差点成了非礼病患的变态医生。
再这样脸红下去,他都担心她要昏过去了,决定大度地放她一马。
他笑了笑,张开双臂,轻声哄道﹕「过来。」
她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眸里尽是温柔之色,才磨蹭着来到他面前。
他将她抱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道﹕「乖,妳还小,等长大了再看别的部位好了。」
被他的体温包围着,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有点紧张,又矛盾的盼着他加深这个拥抱。
这完全是哄孩子的口吻了﹗唉,老师什么时候才能不拿她当孩子看待?
「谁要看了?老师每次都乱说话﹗」她埋怨。
「是我不好。我不说话,妳快换药。」他忍着笑道。
她哼了一声,不忘警告他﹕「以后都不准你找别人换药。」
他再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这丫头醋劲还真大。


对于卡卡西提供的「女朋友的福利」,樱从不捧场,却是心中暗喜。虽然卡卡西没少逗她,偶尔也会抱在一起,但基本上两人的相处还是跟确定关系前没两样。当听到他口中吐出「女朋友」这个词,她才勉强有了真实感,觉得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地位变得不一样了。
要说福利,其实还是有的。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偶尔响起书页翻动的声响。晕黄的灯光打在银发男人脸上,光线将那张俊美的脸勾勒得更是分明,要不是他不时翻翻文件,她差点以为那是一具毫无瑕疵的雕塑。
樱坐在不远处,托着双腮,着迷地打量着他,暗想一个人戴不戴面罩,落差有这么大吗?
跟她想象的有所出入,他的长相与柔和沾不上边,脸部线条深邃又冷硬,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过于平静又不好亲近的感觉。声音还真是骗人不浅哦,还以为老师一定长得很和气。
「木叶第一美男子」这称号倒是实至名归,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可以天天免费看着这么一张脸,算是女朋友最大的福利了。
想到自己也许是木叶里唯一看过旗木卡卡西真面目的人,女人的虚荣感顿时得到满足。
只有她知道的小秘密……那代表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卡卡西抬头笑睇着她,「妳这样看着老师,老师会害羞的。」这丫头有这么喜欢他的脸吗?看了几天都不腻。
……自称「木叶第一美男子」的人也会害羞啊?
「不就看看嘛,又不会少一块肉。老师真小气。」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放着不看多吃亏。
卡卡西见她磨蹭着不肯回房,轻叹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床,道﹕「躺上去。」
「啊?」她一愣,躺上去?
「我今晚是不能睡了,难道妳也不睡吗?还是要老师陪睡才肯睡?」
她白了他一眼,利落地爬上他的床,拉起被子盖上,只露出脑袋瓜,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卡卡西只觉得好笑,这傻丫头好像只看着他就不用吃饭睡觉似的。
「老师,桌子可以挪过来吗?」近点看得更清楚。
卡卡西配合着这几近无耻的要求,将桌子挪到床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再看一会就得睡觉了。」
她嗯了一声,乘机抓住他的手不放。
卡卡西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她,眸里闪过一抹纵容的笑意,左手任她抓着,右手翻看着文件。
柔软而细致的肌理轻轻摩娑着粗糙的掌心,痒痒的,磨得他的心微微一紧。他收敛了下心神,才能有条理地消化文件的内容。
丫头似乎还没玩够,掌心轻轻印上他的……他低睨了眼,发现她的手比他小的多。他一使力,便能完全掌握住她。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仰头一笑道﹕「这样就能牵手了。」
她这么一笑,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彷佛所有的光都凝聚在上面。
卡卡西有片刻的失神,当回过神来,她已闭上眼沉沉睡去。即使在睡梦中,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腾出右手拨开她额际的发,俯首轻轻印下一吻,深邃的眸里泛起一抹暖色。


不知不觉间当上火影已有三个月,卡卡西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玄间等人自是不放过他,吵着要到居酒屋庆祝卡卡西上任。
卡卡西本就不想当火影,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不过最近木叶比刚接手那阵子和平,也算是喜事一桩,就当让大伙儿放松放松好了。
难得空闲下来,却不能陪陪小女友,卡卡西不忍留她一人看家,便把她捎带上了。
红、玄间等人都是熟人,但以卡卡西的女朋友身份出席聚会,还是第一次。虽说两人交往的事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樱还是很雀跃,有一种身份被卡卡西认同了的感觉。
也许是太久没有聚在一起,也许是最近木叶里的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难得放松下来,众人玩得前所未有的疯,卡卡西也自然成了焦点所在。
「上次给你的那本相亲名册,你看了没有?」卡卡西当上火影以后,红头一个考虑的不是木叶的存亡问题,而是怎样才能把他嫁出去。要是以后也这么忙,他要怎么成家立室?
卡卡西反射性的便要去看身旁粉发女孩的反应,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红心细直觉强,指不定凭一个眼神接触,就能猜出他和樱的关系不一样了。
红见卡卡西不答,笑道﹕「不合适吗?我再帮你留意看看好了。你的要求我记得很清楚,要美丽温柔,成熟大方,笑不露齿的淑女对不对?」
卡卡西感觉有两道利刃般的视线直逼而来,心中暗骂红的记性怎么好成这样,那次为了敷衍她,随口说了一堆条件,亏她还能说得一字不差。
反正这一型的女性他在木叶里没有见过,红找不到,自然不能逼他相亲了。
美丽温柔,成熟大方,笑不露齿……原来老师喜欢的是这类型。
樱心里直冒起酸泡泡,撇了撇唇,随手拿起一杯饮料便要往嘴里送,卡卡西忽然抓住她的手,「妳的果汁在那里。」
樱啊了一声,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抬头冲卡卡西一笑,「那本相亲名册可以让我也开开眼界吗?」
卡卡西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就知道她气得不轻,心里暗叫不好,正想岔开话题之际,玄间举起小瓶子,朝樱笑了笑道﹕「一场来到,樱也喝一口试试吧。」
卡卡西瞪了玄间一眼,「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规矩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樱的老爸﹗」
标准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樱偷瞥了卡卡西一眼,的确从外形甚至相处模式看来……比起男朋友,老师更像她老爸。
在这平均年龄层三十岁以上的聚会里,她就像一朵奇葩。在一桌子溢着幽香的琥珀色液体包围下,那杯橙色的饮料怎么看都是异类。
众人由东扯到西,再由西扯回东,不一会又有人说起卡卡西的终身大事。
卡卡西不禁懊恼,摸不清这帮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但面对女朋友就在身边却不能公示的现况,他只能暗叹有苦说不出。
玄间满脸通红的举起酒杯,打了个酒嗝,喃喃道﹕「琳死了这么多年,你总是要放下的。发生那种事,你也是身不由己……」
前后不过是几秒功夫,闹哄哄的居酒屋陷入一片窒息的沉默之中,红使了个眼色,随即有人把烂醉如泥的玄间架到后卷去。
樱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听到的一切,下意识瞥了卡卡西一眼,只见他捏着酒杯的指尖已然泛白,深沉的黑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那是她不曾见过的,陌生的情绪。


森冷的寒风在地道内流窜着,樱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阴冷的空气将她从沉思里扯出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已来到通往秘宅的秘道里。
她有点茫然的走着,并未发现卡卡西察觉到她瑟缩的小动作后,退到后面为她挡去恣肆的寒风。
细微的脚步声在空洞的地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两人的脚步交错着,一前一后,不曾交迭在一起。
充满欢欣气氛的一夜在玄间的酒后失言中戛然而止,相较于众人沉重的表情,她的老师在剎那的微微变脸之后,下一刻就回复到那个懒洋洋,彷佛不会为任何人事动摇的旗木卡卡西。
不知为何,樱却觉得表面上最平静的卡卡西,才是内里最激动的那个人。
卡卡西打开门,示意樱进去,「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伸手在粉色脑袋瓜上揉了揉,动作很轻很柔,樱却敏锐地感觉到他强自压抑的烦乱。
卡卡西不等樱回答,便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关门的时候,樱发女孩忽地伸手抵着门板,闪身窜了进去。
捕捉到卡卡西微乎其微的皱眉表情,樱的心微微一紧,这不耐烦的神色又是她所陌生的。今天晚上,她熟悉的老师似乎变了个人,看着这样的他,她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卡卡西又在一秒内恢复正常,好似刚刚的异常只是她的幻觉。樱皱了皱眉,他这样不累吗?这里只有他和她,他有必要这样掩饰自己?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怎么了?要跟老师一起睡?」
卡卡西以为樱会羞涩的奔回自己房间去,不料她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道﹕「可以吗?」
卡卡西微微一怔,用眼神询问她。
「我可以留下来吗?」她缓慢又坚定地道。
响应她的是一片静默,她的心一沉,感觉到自己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以外。至少在他情绪不稳的这一刻,他并不渴望有她陪在身边。
看红老师他们的反应,「琳」这名字似乎是禁语,要不是阴差阳错,玄间喝醉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卡卡西的过去,樱一无所知,唯一知情的就是他上回透露过的少年趣事。她只能凭玄间的片言只语推敲,听起来琳有可能是老师的恋人,或是亲密的朋友。那女孩已经不在了,看老师的反应也不单是伤心,也许还有别的内情。
也许在她还没出生以前,老师身边已经有一个重要的女孩,这认知让樱的心一阵灼痛。
但比起他心里是不是有一个忘不了的女孩,她更在意他此刻的异常。
她想待在他身边,就像她难过的时候,他会摸她的头,为她讲睡前故事。
卡卡西一语不发,虽然他在她面前,身上却散发着一股疏离的气息,不容她靠近。
他不愿意像她依靠他那样,将难过分她一半。
时间在忐忑中悄然流逝,卡卡西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是让她留下,还是不。
樱垂头掩去眸里的失落,转身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了一下,额头撞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上,撞得她有点发懵。
带着酒香的热气吹拂在她颊边,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环住她的上半身,勒得她的骨头生疼。她不适地挣动了下,那双有力的双臂随即收拢,牢牢地箍着她不放。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觉胸口闷闷的,有点呼吸困难。
温暖的体温很熟悉,这力度却是陌生的。他的拥抱向来极尽温柔,这种近似失控的粗暴是绝无仅有的。
一片寂静之中,樱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隐约感觉到与她紧紧相贴的卡卡西同样不稳的心跳。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妳要到哪里去?」
樱疑惑地睁大眼,并不知道卡卡西费了多少劲,才能使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在她转身的剎那,强烈的恐惧淹没了他。他知道自己有点神经质,她那么喜欢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可是即使只有一点点会失去她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冒险。
她对他的意义,早已不仅是恋人。
她的疑惑,她的不安,他都懂。那些连回想都让他疼痛不已的过去,要他怎么解释?她是他的现在与未来,只要待在他身边快乐地笑着就好,没必要为了那些无法弥补的东西心烦甚至心痛。
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他们的日子不需要加上琳,或是佐助。
「我想倒杯茶让你醒醒酒。」她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秘宅就两个房间一个客厅连厨房而已,大半夜的她还能到哪儿去?
她的嗓音柔柔地响起,带着让他心悸的担忧。翻腾的波涛静止下来,他松了口气,轻声道﹕「不用了。」
现在这样就好了。


樱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完美得教人惊叹的脸。淡黄的灯光柔化了男人过于冷硬的脸部线条,长长的睫毛静静地垂着,那双时而慵懒时而锐利的瞳眸紧紧闭着,全然放松的睡容使他看起年轻了几岁。
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视觉神经受到不小的震撼。每天看着这张脸,要她怎么不自卑?看来不久以后,要面罩的人会换成是她。
一条结实的臂膀横在腰间,她动了动,他随即皱了皱眉,把她抱得更紧。
此刻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她却有种他离她好远的感觉。
首次同床共枕,没有羞涩,没有甜蜜,只有困惑和无力感。
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愿让她留下的人是他,此刻在睡梦里紧紧抱着她不放的也是他。
她想不起昨夜那个教人窒息的拥抱是什么时候结束,她又是怎么躺上床,老师又是何时睡在她身边的。
她傻傻地盯着他看,忽然有种错觉,睡在身边的这个人不是火影,不是木叶第一技师,只是一个漂亮得过份的男人。
有时候她跟木叶里的人一样,都会下意识将无穷无尽的期望投注在旗木卡卡西身上。木叶里的人盼着他能压制暗部,带领木叶渡过难关。而她习惯了他的温柔耐心,有求必应,总是对他予取予求。他们都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并非无所不能。
谁都不可能每分每秒保持冷静,他也会疲累,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有情绪不稳,想要独处的时候。
指尖轻扫过他眼底的淡淡阴影,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够累了,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追根究底又有何意义?想要知道有关琳的事,她可以问红老师或是玄间前辈没错,但她直觉觉得老师并不想让她知晓。那就算了,他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谁没有一两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如果他想独处,而独处又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她愿意配合……虽然不被需要,多少也有点失落。
想到这里,碧眸里闪过一抹落寞之色,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臂膀,爬下床,看了他一眼,便离开房间。
床上的男人忽地睁开眼,定定地凝视着那抹粉色的身影消失,眼底浮起一抹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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