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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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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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BF(战栗杀机) A英
#NANA 娜奈
#夏目友人帐 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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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sai樱/火影忍者同人/长篇/HE) (三)

04

 

从惊讶到担忧,再到松了口气——

正正因为认不得身边的人,粉发少女更加在意他们的情绪反应。

眼前二人发现她醒来那刻,脸上流露的喜悦关切绝对是发自真心,可是——

一般人发现朋友失忆了,会那么明显地松一口气吗?

少女不自觉地微微揪紧被角,虽然很努力想维持脸上的笑意,可那种不善掩饰的僵硬倒是失忆了也没有变过。

见樱的表情,井野心下便了然,但她并不多说,也仿佛毫无察觉般自然而然吩咐鸣人道﹕「既然吃饱了,就去通知静音师姐过来,待会我跟静音师姐先给宽额头做个检查。」

鸣人似乎有些不舍,流连的目光在樱身上转了好几下,才在目露凶光的井野的瞪视下怏怏离开了病房,见状,樱不由弯了唇角。

见她表情,井野松了口气,然后伸过手从抽屉中取出镜子和木梳,站到她床边,把镜子放到她手中,掬起一把发丝,便见她呆呆楞楞地看着自己,忽然有些没好气﹕「看我做什么,看你的镜子。」

粉发少女盯着镜子,眨了眨眼,镜中的人儿跟她面面相觑,也好奇地眨着眼。衬着色泽柔和的粉发的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一双圆圆的绿瞳隐隐流露明朗之色,犹如闪闪发亮的宝石,若不是染上了几分憔悴虚弱,这会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吧?

本以为看见自己的脸,多多少少会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没想到就跟看见旁人相差无几,她不觉有些出神。

同样是认识的人,同样会让她感觉温暖,可为什么她唯独对黑发少年有些说不出来的在意呢?

——他说过他还会来,他真的会来吗?什么时候呢?

「就算长大了,你的头发还是那么毛燥啊,」略带调侃的嗓音打破了樱的思绪,她先是一怔,旋即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金发少女,只见井野嘴角微微勾着,手指一下一下地穿过她发丝,目光温柔如水,「上次帮你梳头已经是中忍考试那会了,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跟我较劲着留长发的你会那么干脆地切断了自己的头发。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觉得你会逐渐变成一朵能经得风吹雨打的花,不会总是哭鼻子了。」

对于粉发少女的蜕变,井野比一般人的感慨更深,幼时看着她泪眼汪汪地仰脸看着自己,她明明对粉毛丫头的懦弱很生气,却总是舍不得责备她。当粉毛丫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别的女孩子一起玩家家酒,井野第二天便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她。当粉毛丫头摸着长浏海一脸纠结,井野偷偷跟隔壁的大姐姐借了本流行杂志,彻夜不眠就是为了学习梳出长浏海也能变得可爱的发型。

粉毛丫头在她日夕的培育中渐渐拥有了自信,却也越走越远。

她不会告诉她,看着她深陷苦战,即使自断长发,伤痕累累也要守护佐助和鸣人时,她心里的骄傲和不舍。更不会告诉她,当她安慰鸣人说宽额头一定会醒来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害怕她从此不再睁开眼睛——

樱对井野所说的「中忍考试」、「切断自己头发」等等毫无印象,瞬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讷讷地张了张嘴,目光已经带上几分探究。这个人,平常也是这样的吗?明明很体贴嘴上却有些不饶人。

「井野……」她无意识一唤,便见对方抬头看向自己,她顿了顿,本能道﹕「不过是梳头这种事嘛……」

井野一怔,旋即露出如花般的笑靥,蓝瞳满溢毫不掩饰的揶揄﹕「是是是,梳头这种小事是吧。」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樱有些好气又好笑,但终是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让她继续给自己梳着。

见粉发少女紧绷的双肩终于放松下来,金发少女暗暗吁了口气。

宽额头失去记忆,暂时不用面对佐助已经不在的打击,说不定也不是坏事。倒是,佐井对于宽额头失忆这事,反应未免过于平静了,仿佛此事在他意料之中。

把昏迷不醒的宽额头带回木叶的人就是佐井,他还传递了佐助的死讯。也就是说,他是唯一的目击者,甚至是嫌疑者。

想到佐井离开房间前握在手中的保温瓶,井野不由轻皱了下眉。没有人可以预计宽额头何时会醒来,也就是说佐井天天都煮了稀粥,带到医院来,只是为了让宽额头醒来时能吃到温热的食物。

即使是她或鸣人,都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她不相信出身于根的佐井会做这种毫无回报的事情,那么宽额头对于他来说,肯定存在着不小的利用价值。

不管来者是谁,她都必须保护宽额头。

看着正面对镜子挤眉弄眼,一脸天真的粉发少女,井野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05

 

由于太久没有活动身体,樱浑身无力,只能由着鸣人把她抱放在轮椅上,再带到检查室。

鸣人才推门,本来冷静地跟护士说话的黑发女子一看见樱,眼眸里尽是掩饰不下的喜气。

适逢木叶内乱渐趋激烈,身边最亲近的纲手和樱都陷入昏迷,不单要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还要担忧师傅师妹,却连分担心事的对象都没有,如今师妹醒来,静音有多高兴可想而知。

「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静音弯身握着樱的手,见师妹摇摇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探究,接收到井野的眼色,她没有将担忧表露在脸上,安抚一笑道,「只是个简单的检查,放轻松些。」

「宽额头,这是静音师姐。」虽说他们急于知道检查结果,但井野还是耐着性子先做简单介绍,也不想再加深樱的不安。

师姐?

这个单是看着就让人感到温柔亲切的女子是她师姐?刚刚把她带到检查室的途中,鸣人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些关于她的事情,什么医疗忍者什么第七班,她几乎以为自己在拍电影了。

静音手上凝起一股盈盈的绿光,樱下意识瑟缩了下,身旁的井野已按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别动,没事的。」

一股温暖的气流窜进樱体内,轻柔地游走全身,刚醒来时那股头昏脑胀的感觉奇迹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四肢百骸的舒适感。

樱的心情随即放轻松了些,眼前的人是她师姐,听鸣人说她也是医忍,那么她失忆前也是这样为别人治疗的吗?

不久静音抽回手,樱下意识抬起双手,凝视半晌还是不见丁点绿光,不禁有点失望。

静音看着脸上难掩担忧的井野和鸣人,神色复杂地道﹕「一般失忆症都是大脑因创伤或疾病受损所造成的,刚刚的检查证实樱并没有以上两种症状。」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鸣人急忙问道。

井野怕樱被鸣人的大嗓门吓到,一记爆栗毫不留情敲在鸣人脑袋上,还顺势递给他一记不许喊痛的眼神。

「那还有什么成因呢?」无视一脸委屈的鸣人,意识到樱的失忆并不简单,井野的眼神也凝重了几分。

「有可能是心理创伤造成的,也有可能是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外力所引致的。要不是纲手大人昏迷了,她一定可以找出病因。如今原因不明,也无法对症下药。」静音重重叹了口气。

心理创伤?难道是亲眼目睹佐助的死亡所导致的?如果是外力引致的,那又是什么力量?

感觉到樱在偷偷观察着他们,井野忍下皱眉的冲动,问道﹕「静音师姐,宽额头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没有大碍。」静音笑着说﹕「折腾了这么久,樱也累了,你们带她回病房休息吧。」

「鸣人,你带宽额头回病房去,我等会过来。」

目送鸣人带着樱离去,井野的肩膀随即垮下,静音见状用力一拍她的肩,安慰一笑道﹕「无论如何,樱终于醒来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比起守在昏睡的粉发少女身边,不时担忧她是否还有呼吸心跳,如今面对的逆境也真是不值一提了。

「说的也是。」井野灿烂一笑。

「因昏迷的缘故,樱身体的活动能力也在恢复当中,暂时还不宜教她如何使用查克拉,现下的局势也是难以向她说明。」要是纲手大人或卡卡西在,她和井野就不需要如此纠结了。

「在宽额头身体恢复以前,我们还是别提木叶的局势。医院里安排了护卫保护纲手大人,安全起见,暂时也让宽额头待在医院里吧。静音师姐认为这安排如何?」

见金发少女神色坚定,静音知道她的询问不过是形式上的,这事她早有定论,虽然心里在意樱本人的想法,考虑到局势危急静音也不再犹豫,点头道﹕「嗯,妳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夜深时分,日间喧闹的医院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少女坐起身,凝视窗外如墨的夜色,思考着两天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不禁叹了口气。

醒来以后,她一直努力想要投入「春野樱」的角色之中,却是不得要领。

就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感到陌生。

虽然身边的人不住要她放轻松,不要着急,可是从他们的神态之间,她感到一股异样的紧张感。与其说井野和鸣人轮流陪伴她,还不如说他们在保护她。

这种紧迫盯人的方式让她无法放松,不得已她只好闭眼装睡,不久怕吵到她睡觉的鸣人便离去了。当病房剩下她一人时,她不禁拉下被子吁了口气。

……为什么他没有来?不是说会回来的吗?

到了下午还等不到佐井,樱终于忍不住问井野,那个人还会不会来。

井野的脸色微微一沉,说不许问那人的事情。

那个人明明很温柔啊——

她暗暗嘀咕,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又叹气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一把带笑的低沉男声倏地响起,樱定了定神,只见黑发少年把窗推开,一脚跨进房间俐落着地,再转身轻轻把窗关上。

粉发少女又惊又喜,当想到井野对少年的敌意,旋即换上了担忧的表情,「你……这样会被井野发现的。」

把樱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佐井随即笑开了,「没关系。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

佐井并没有把话挑明,但白天井野和鸣人都在,他不方便过来。想到这里,一直等待他的无奈委屈都消散了。她摇摇头,一脸戒慎地盯着房门,就怕井野突然冲进来。

「你轻一点,小心别被井野发现。」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佐井轻笑出声,没有特地放轻脚步,不甚在意地踏着悠闲的步伐来到少女床边,缓缓把手伸到少女面前,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才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温暖修长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脑袋瓜,不过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少女有些纷乱的心思却被抚平了,就连心跳都禁不住微微加速。

「饿不饿?」

没想到少年会突然来一句这么杀风景的话,樱怔了怔,鼓起腮帮子,有些不高兴地抬眼瞪他,「不饿不饿,这都是夜晚了。」就算饿死,她也不会吃的。 

「身体不好的人容易没胃口,吃的不多自然也容易饿。」他并未多说,只停住了将保温瓶取出的动作,脸上笑意不变。

樱想了想,她的确没多少食欲,忍不住问﹕「你好像很了解啊,你真的不是医生?」

「这也是你教我的。」摇摇头,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怀缅之色。

「既然我什么都教给你,那么我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啊,为什么井野不让我接近你?」少女抱着双膝,一脸纠结地道。

看着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苦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向一个陌生人吐露心声的粉发少女,佐井不知为何有点想叹气了,然而他还是更快露出笑容,「说不定井野有她的想法。也许妳不懂,但她满心都想着如何保护你,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黑发少年趁她思考的时候,早已把握时间把保温瓶取出,盛好粥后再把床尾的小桌子推到樱面前,樱本想说自己不饿,才张开嘴一匙温热的粥已送进她嘴里。

在佐井的投喂下,她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粥。确定她吃不下了,他才把保温瓶等收好,「你的身体状况还没稳定下来,只能吃流质清淡的东西,甜的只能忍忍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甜的?」樱眨了眨眼,怀疑眼前的人会读心术。

「我当然知道。」

简单一句话,却是意味深长,竟听得少女脸红心跳,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病人该休息了。」佐井弯身帮她把被子盖好,微垂的眼眸柔和一如窗外月色,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仿佛拥抱在一起。

察觉到佐井要动身离去,樱忍不住喊住了他﹕「佐井……你还会再来吗?」

佐井轻轻掀起被子,握住少女微凉的纤手,伸出尾指勾了勾她的,「这样放心了?」虽然他更想用吻来做约定,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留下了一句晚安,少年便翩然离去。

看着那扇再次关上的窗户,少女出了好一会神,要不是指尖上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她几乎要以为这是梦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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