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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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同人写手,爱狗血,喜欢挖坑填坑就(。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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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 春野樱中心,包括佐樱、鸣樱、卡樱、SAI樱、蝎樱、我樱、宁樱、鼬樱、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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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堪花醉》(宁樱/火影忍者同人/中篇/黑暗风/HE) (五)

12                                     

 

也许是一直强忍泪水之故,一旦哭起来犹如河堤坍塌,收也收不住,直到哭得声音都哑了,樱也不顾宁次在旁,像个孩子般哭累了就睡。

睡梦间,她感到有人用热毛巾按摩着自己干涩疼痛的眼皮,才舒服地吁了口气,那人又轻柔地擦起她的四肢来。意识稍稍回笼,察觉到是谁在为她擦脸擦手臂,她不禁浑身一僵,这动静自然没有逃过那人的眼睛,可他的动作没有一刻停顿,只若无其事地继续为她擦脸。

自双目失明以来,黑发少年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此时此刻她还没意识到,正正因为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日渐加重,才会让她益发在意他的冷漠相待,更无法由衷地道出一句「谢谢」。

「小时候我并不知道何谓宗家与分家之别,也不懂父亲跟家主既是兄弟,为何每次见面都要屈膝行礼。随着年岁渐长,我才知道生在分家,是一种容不得我挣扎的命运……」

少年温润的嗓音如珠玉般在空气中回荡着,大概意识到宁次不会无缘无故开口提起自己,少女烦躁的心一瞬间有些奇异的平静下来,她微微侧头「看」着他,对这个听开头就不美好的故事,予以自己眼下最大的用心。

「其他人花十几天甚至更久才能学会的忍术,我不过三天就上手了,但即使是我的父母,也极少为我感到骄傲。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想着只要变强便能得到家主的青睐,可是即使我是最出色的,还是没能得到家主的一记正眼,父亲甚至要我收敛锋芒,别跟宗家孩子竞争,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生于分家』代表着什么。」

少女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平淡的语调却莫名有些扯动了她的心——即便拖后腿,即便无能为力,即便只会哭哭啼啼,回到家,她就能投入安慰她的怀抱,父母甚至会对她说即使不努力成为忍者也无所谓——不管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认同,甚至被否定的感觉,她真的从来不懂,也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那样的亲人,她甚至想象不出少年的宁次,到底该是痛苦多些还是愤怒多些。

「就连自暴自弃,都是不被允许的」,或许是她的表情里已经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怜惜,他忽然说了那么一句,才缓缓继续道,「身为分家人,就该守护宗家,不能懈怠、不遗余力,你的出色、你的能力、你的才智,全都必须为了宗家而全部贡献——即使到了现在,」少年的嗓音宛如柔和夜风轻抚而过,可那轻淡写的语调却教樱心中一紧,「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样摆脱这样的笼牢,也没有人告诉我分家人到底能不能真的为自己而存活,更没有人告诉我从一开始从血统界定宗家分家到底合不合理。想得明白,只会让自己痛苦,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最后,我的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少女顿时明白少年的用心,他并不打算安慰她,他在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她——她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日向家也好,血继限界也罢,那不过一些本就付诸在我身上的东西,就像我的手,我的身体,我的眼睛。有它们,我自然必须做到最好,但若某天失去了,我也要让自己做得一样好,因为即使有它们,我所能依赖的也不过只有自己,更别论失去它们的我,只会成为弃子,」说着,他似是轻轻笑了一声,伴着窗外抚过的微风,少女几乎有些听不清,却暖暖的落到心里,「我本来不应该一直帮你,至少在我心里,我不认为应该那么做,可是,」他停顿了一下,似叹息似感怀,「那些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失去,似乎有些太过残忍了。」

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护和关怀,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帮助和照顾,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认同和鼓励,他都希望她能一直拥有。

久久,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

那句说不出口的感谢,似乎在这一刻,再无疑虑不甘。

宁次轻轻「嗯」了一声,伸手一探她的额,又喂她服了一颗退烧药,才轻声道﹕「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别操之过急。你要学的那些事情,我会慢慢教你的,直到你可以照顾自己。」

不一会药力发作起来,一股睡意直涌而上,少女晃了晃脑袋,任由宁次又喂她喝了几口水。

像宁次这种自律甚严的人,说出口的话没有不算数的,也就是说,即便回到木叶,他的承诺依然有效。少女的心微微一动,鼻头有点发酸,忍不住问道﹕「宁次君,就算这是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朦朦胧胧间,快要陷入梦乡之际,少年几近温存的嗓音自远至近传来﹕

「……并不是为了任务。」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13

 

风雪稍霁,地上覆的雪越来越厚,白天斑斓的色彩早已被一片无垠的白浪吞噬,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一抹身影在雪地上飞窜,即使地上积雪深厚,脚步也是敏捷灵活,如履平地,甚至没有留下足印。

拥有洞察远处的白眼和无人可比的耐心,宁次的追踪能力向来得到极高的评价,纲手也是看重少年的才能,才会委派少年前来搜寻爱徒的踪迹。

静待粉发少女睡下,少年稍稍休息过后,离开了小镇,独自朝着当初发现少女的地方进发。

他之所以能找到少女,也是循着树上所刻的木叶标记一路搜索过来,卡卡西曾提过佐助带着樱和香磷离开,这些标记不可能是佐助或是失去视力的樱留下的,那么毫无疑问是出自香磷手笔,想来,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吧?

可想着,宁次的眸色已经深了又深。就连一个素无关系的人都能对她不忍心,那你呢,佐助。 

白眼虽可作侦查之用,可并非没有极限,若是超出了范围,他就算想,也探知不到。何况铁之国长年风雪漫天,不多不少还是影响了他的状态。幸好每个成为上忍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就更别说像宁次这种时刻如履薄冰,就连亲人都要提防的人了,他若少几个眼线,说不定就死在外出的任务上了。

是以,白天他便照顾少女,晚上便一边用白眼探视周围一边等待消息。只庆幸情报网也没让他失望,就在他抛出线索后的第四天,终于有人说在一山之隔的盆地森林里看到过那两人。趁着少女还在熟睡,他一来一回也不过大半天,他将必要的水和食物放在她已经可以自行摸索到的地方,便飞快出了门,一路疾走之下,终是赶在天亮之间来到情报人员做了记号的山洞远处。

他一边耐心潜伏着一边用白眼看起四周的环境。这个森林并不大,但胜在枝繁叶茂,刚刚还能看见的枝头小果,退开几步就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由此可见,这里虽是盆地,却宛如天然屏障。再细看那围住盆地的环山,若是别人来看,或许无从探知一二,可他的白眼却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竟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溶洞,错综复杂的小路交纵分布,就连他能把路一一看清,也无从在一瞬之间做出走向选择。

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结果,便见红发少女缓缓从其中标记旁的山洞走出。隔得太远,宁次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白眼之下,却见她全身的查克拉流动得极为混乱快速,仿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不论怎么想,也该是拖着极疲惫的身躯了。

宁次的目光说不上肆无忌惮,也算是十分专注了,感知能力强如香磷,不过一瞬,便察觉到一阵仿佛细针刺入般的锐利,她旋即警觉抬头看去,可除了缓缓抚过的风,她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查克拉。

是她多心了么?

红发少女又在雪地上站了一会儿,久久都等不到任何异象,才走回山洞。

按卡卡西的描述,红发少女无疑便是香磷。木叶对佐助以及鹰小队几近一无所知,单凭红发少女的反应,宁次却已可断定对方是出色的感知型忍者,要不是他离山洞距离甚远,只怕早已被发现了。

在带走两名少女以前,佐助曾先后跟团藏和卡卡西战斗,身上早带了伤,到山洞还进行了眼睛的移植手术,即使他经大蛇丸训练的体质比一般人强,这一番折腾下来也是虚弱不堪。

说不定是个机会——

这么想着,宁次眸光一敛,坐在树枝上静静观察着山洞。过了一会,红发少女步出山洞,腰间挂了两个水囊,环视四周才向着水源走去。

面对眼前难得一见的良机,宁次却是一动不动,也未有启动白眼,果不其然红发少女才走了一段路,便又折回山洞。

换了一般的追踪者只怕早就中计,被香磷试探出虚实来,适才虽是匆匆一瞥,宁次却从香磷的微细举动看出她的谨慎。才怀疑自己被人监视,按理说她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佐助身边,她反其道为之无非就是要引蛇出洞。

说不定,被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也不是坏事——

佐助身体尚未恢复的当下,香磷充当着守护者的角色,就如同他要彻夜守着发烧的樱一样,香磷同样身心俱疲,如今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窥伺,却迟迟无法把敌人揪出,时间久了一定会造成不小的精神压力。即使只是一点点的疲惫,也会成为他的可乘之机。

 

 

14

 

到了中午,宁次结束监视回到小镇,跟旅店老板娘交待自己有事要离开几天,拜托对方多加照顾妻子。等樱醒来,他借口要出特别任务,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才离去。

宁次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在香磷的感知范围以外仔细观察着佐香二人。每天香磷只会离开佐助身边一段时间,到外面取水找食物,而这段路程又恰巧不会超过她的感知范围。

佐助再虚弱也是个强敌,加上香磷的感知能力,硬闯固然讨不了好,偷袭也是无从入手,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无计可施。

旅店本身便是品流复杂,情报汇集的地方。打从住在这儿的第一天,宁次便注意到有地下势力混杂其中。他很快找到了门路,跟铁之国势力数一数二的地下交易商搭上线,花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钱弄到三样东西——剧毒、雇佣兵和低温容器。

乘着浓浓的夜色,宁次领着雇佣兵到了惯常监视之地。看准香磷离开山洞到附近的水源取水之际,宁次使个眼色,几名雇佣兵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拥以上,把香磷包围其中。

香磷心中打了个突,看向山洞的方向,只见宁次已经来到山洞外,取出草药点燃起来。嗅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她旋即脸色煞白,然而在雇佣兵训练有素的配合下,她也自顾不暇,更别说赶过去解救佐助。

「佐助——」

听着红发少女一声比一声惶急的呼唤,宁次神色未变,取出一颗解药服下,站在洞外静静等待里面的人毒性发作,他才从容地步进山洞。

洞里的黑发少年眼睛上蒙了一条白布,重重地喘息不止,一手撑在洞壁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身上散发的强大威压却是不容忽视。

「以伤重的人来说,你的警觉性不错,只可惜瞎了。」

佐助正欲摸上腰间的剑,忽地破风声响起,一柄苦无已刺进他的手背,他反射性地抽回手,迟疑了一瞬,道﹕「日向宁次?」事隔数年,佐助对宁次的声音印象早已模糊,却记得对方语调里透出的漠然冷淡,那是同期里极为罕见的。年幼的佐助比同期伙伴都更早察觉到宁次的厉害之处,中忍考试时鸣人把宁次从命运的牢笼里释放出来,自此以后宁次以可怕的速度成长着。他曾想过宁次纵然实力不如鸣人,日后也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敌,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上此人。

「想不到你还认得我的声音。」

宁次的声音很是平淡,甚至到了毫无起伏的地步,这意味着什么,他要不是真的冷酷到毫无感觉,那便是对这次夜袭极有信心——宁次对付他的理由不难猜测,想来,眼下的情形也真的只能是后者了。

「为了樱?」佐助冷笑,即使落魄,他也从不流露出害怕和心慌,哪怕如今越来越混乱的感觉,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查克拉,「这样的药,是从樱那里得来的?」自从与万蛇签下契约,这世上能扳倒他的毒或药已经所剩无几,虽然此时此刻也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可如今的木叶到底还有谁能制作出这样的药,他心知肚明。

「你不蠢,死虽可惜,但更可惜的是,你从来没有选对过你的路,」宁次的嗓音如同宣判,透着难以抑制的狰狞,随着他一步步逼近佐助,竟微微多了几分常人流露情绪之感,「如果害怕你可以闭上眼睛——哦,不对,」指尖一用力,只听见佐助如同困兽般的吼叫在洞里炸开,震耳欲聋,却又那么的让人兴奋,宁次终是缓缓露出一抹笑,「你没有眼睛。」

身陷剧痛的折磨之中,佐助脑里不期然浮起那张被自己刻意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照片,他并不是不想放任自己融进他们给予的温暖之中,可他的人生早已不被允许拥有重要之物了。

佐助的查克拉彻底消失的剎那,洞外的红发少女受不住刺激,双腿一软便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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